只是寒冷依旧,姜生看着被拐卖得救的浩浩,想起其他也被拐卖的孩子们,心中神气决发动。
意识模糊,弥留之际的六妹妹和寇姨瞬间被神气决侵蚀,并逐渐安稳下来。
就好像是睡了一觉。
寇姨和六妹妹猛然睁开眼睛。
她们满脸疑惑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片空白到极致大世界,除了她们,天空地面四面八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望无尽单靠空白。
她们从虚无中坐起来,大脑飞快的运行着,直到想起了她们之前撞车前的一幕。
“哈哈!我们没有事,我们不会死!”
“是啊寇姨,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万年,说的就是我们!”俩人心情激动,尤其是寇姨,她做这行做了二十多年了,做的坏事简直数不胜数每一次都是赌博,但她都赌赢了,从来没受到惩罚,反而日子更加滋润。
在神气决创造的幻境中,姜生可以为所欲为。
他如同神仙般行走在虚空中,一生青衣,一头乌黑秀发随风飘摇。
甚至还赤着脚,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别扭。
他凌空而立,似乎是为了能让下面的二女看到自己面容,随即端坐下来。
姜生的这一系列动作毫无声息,他就像是不存在,实际上这里正是姜生的识海,而六妹妹和寇姨那弥留之际的灵魂就被其强大的神识拘谨在此。
可以说姜生一念之间就可以泯灭二人的意识,也就是民间传闻中的不存在的灵魂。
这也是姜生自从得到了山神记忆,还经历了幻境人生后所能施展出的,毕竟神气决可不能直接摄人心魄。
“想好怎么忏悔了吗?”
俩人吓了一大跳,瞬间蜷缩在一起,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但见一人如神灵般虚空坐着,神色不喜不悲的看着她们。
仔细一看,这人可不就是先前走路都超车的那个年轻人吗,还有这人不是被她们撞飞了吗?
“这是哪里!”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俩人双目惊恐,但寇姨还算淡定,只是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姜生无喜无悲淡淡道,“哪里?无间地狱。”
“啊!”
俩人直接失声,六妹妹直接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整个人已经在地上了,她早就有感觉了,从第一次砍掉姜生诡异的速度,她就魂不守舍,如今做了亏心事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寇姨也是吓得六主无神,魂都飞了,好在她还算有意识,强忍着恐惧。
哆哆嗦嗦的开口。
“你……少忽悠我们了!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冥顽不灵的畜生,还不伏法更待何时!”
随着姜生大手一挥,二人眼前场景一变。
无数密密麻麻的人头涌现,她们有男有女,大都是小孩子,一个个衣衫褴褛在空中朝着她们缓慢的爬过来。
那架势好像丧尸扑来。
“哎呀!”
吓得寇姨也是直接了,她们不经意的看向那些恐怖的人头,却见她们都没有面孔,全都是没有五官的幽灵!
“啊!你们不要过来啊!啊……”
“哼,看看他们是谁!都是被你们害过的人,她们比你们凄惨,还不认错!”姜生再次一挥手。
二女一听这话,赶紧仔细的看去,随着他们的目光坚定,随着心中作祟,那无相之人,竟慢慢浮现了面容。
面容正是她们侵害过得人!
这是相由心生,她们怎么想象的,这些无形之人就会变成那个模样。
她们想要逃走,却发现脚步重若千斤无法抬起,更无法行动。
当那群人爬的越来越近,老谋深算的寇姨都是发出一声惊叫。
“啊!你是晓龙……你不是死了吗,我亲手把你扔进河里,你不可能还活着!”
“你……玲玲!你不是嫁给糟老头子被折磨死了吗,你怎么还……”
这些无形无相之人她们越是仔细看,就越觉得面熟。
“你还记得我……我要找你报仇,你还我命来……”那些无形之人都有了面相,声音越发的凄厉。
等到近了寇姨越看越害怕,那些幽灵般的人连声音和肢体,细节胳膊上唯一的麻子她都认出来了。
姜生的能力还无法做到窥探人的内心,但可以使用手段让她们自己吐露出来。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总算是有了收获,没有白白浪费灵蕴。
这些无相之人本来都是没有模样的,渐渐地全都按照两个女人心中的恐惧变了模样。
那个六妹妹也越看越害怕,惊恐的智者一个老人“老刘……你的腿瘸了,怎么跑到这里……不是我打断的,你的腿不是我!我只是拿了钱带他们找到了你的家而已啊……”
“你害得我好惨啊……我要你的腿……”
鲜血淋淋瞬间铺满了空间!
原本雪白无瑕的空间里充斥满了血腥味,地上是一条长长的血河,正是空中那群幽灵般的人物眼七孔里流出来的!
他们被鲜血沾满,全都凄厉的惨叫爬向六妹妹和寇姨。
“你们不要来找我,我也只是为了钱……我也不想害死你们,谁让你们呢倒霉被我抓到,谁让你们不配合……”
“那天在河边有人过来,你不哭,我怎么可能把你淹死,你……”
“你为啥不从了那个老汉,他只有七十岁,你还大好年纪,你不从他,老汉就要找我退钱,我只能打你,你反抗干什么?打死了你我也不想啊,只是这笔买卖没了,你死了我的钱也没了,不要找我啊!”
寇姨,越来越惊恐,瞳孔也放大了,嘴里开始胡言乱语说出真话来。
六妹妹也吓的懵了,她的脑子都快炸了,不断地说着道歉的话语。
“既然认罪了,那就好好忏悔,将你们的所有的所作所为全都给我说出来,所有被你们害过,并打算害的,以及你们的上家全盘托出,或许这些冤魂还能放过你们,不然,无间地狱永无止境的折磨!”
六妹妹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就要说些什么,寇姨确实神色一凝,她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