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抓我!你们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副厂长面子,我要向副厂长告状!有你们好看!”
许大茂这下彻底慌了,顾不上矜持,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一瞬间,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一阵嗤笑声。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许大茂你丫说大话不打草稿,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也配和副厂长吃饭?”
傻柱听后首接捧腹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许大茂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他靠着聋老太太和三大爷易中海的关系才能和杨伟民一块吃顿饭,而许大茂一个只会拍须溜马的家伙儿凭什么能和那么大的人物一块吃饭?
不是说谎是什么?
而且还是破绽百出的谎言。
不止傻柱,大院里同样不断响起各种嘲讽声。
显然没人相信许大茂这个蔫坏的邻居能突然巴结上杨伟民。
就连刘海中在一阵阵嘲讽中,都变得将信将疑,怀疑许大茂是不是忽悠他。
只有叶川才确定,许大茂真没说谎。
不过他肯定不会好心给许大茂作证,他巴不得易中海赶紧发力,把许大茂逮进保卫科,然后把事情闹到杨伟民那儿。
“两位同志,你们别被许大茂忽悠了,我刚才就说过他满嘴谎言,没一句真话,你们看,现在连杨副厂长他都敢编排,真是无法无天了!”
易中海听见傻柱的话,立马醒悟过来,厉声道。
许大茂说的言之凿凿,仿佛是真的一样,他刚才还真犹豫了一下。
“柱子说的对,这许大茂满嘴喷粪,杨小子……杨厂长怎么可能和你这奸诈之徒吃饭,你也配!”聋老太太更是自信满满地站出来指责,一脸自得。
如果是其他领导,她还没这么肯定,但杨伟民她太清楚了,绝对不可能瞧得上许大茂。
“呸,你个老不死的旧分子也有资格说我,我许大茂怎么了,我堂堂正正的工人,杨副厂长看中我怎么了?那是慧眼识珠。”许大茂怒骂,然后看向旁边:
“两位同志,你们要相信我,我真认识杨副厂长,你们先放了我,等过段日子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到时候我替你们美言几句!”
“对了,傻柱就是打晕我的人,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们要抓也是抓他。”
“什么?你……你敢骂我旧分子,你个生疮流脓……”
许大茂和聋老太太两方对骂,保卫科同志一时间也听迷糊了。
两边都在互揭短处,言之凿凿,都不像是在说谎。
关键一首嚷嚷着要抓对方,针尖对麦芒,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保卫科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发苦,本以为是件简单明了不过的事情,现在话锋一转,都说和杨伟民有关系。
他们也怕误伤自己人。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和聋老太太对骂,一口一个旧分子,能把聋老太太气死,一脸阴沉,对许大茂更恨之入骨。
像这种不听话的刺头,有一个叶川就让他受不了,现在还多了个许大茂,更坚定他打压赶走许大茂的决心。
杀鸡儆猴!
“许大茂,你口口声声说和杨厂长吃饭,你凭什么?杨厂长能看得上你?今天大家伙儿都在这听着,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易中海也明白保卫科同志迟迟不把许大茂带走的原因。
当务之急是当众戳穿许大茂的谎言。
到时候不用他开口,保卫科同志绝不会放过许大茂,甚至还要背上编排领导的罪名。
言多必失,他就不信许大茂还能编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破绽。
事情比他想的还要顺利。
许大茂一脸得意,想把他光辉事迹说出来,可话到嘴边,他才想起,
自己是靠着花钱才上了桌,更是答应对付叶川,才被杨伟民看中。
事是这个事,但这些哪能说出来?
没一个是能见光的!
尤其是叶川还在这。
许大茂张着嘴,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哼!编不出来了吧!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易中海见状大喜,首接咧开了嘴,笑出声。
许大茂真是蠢到家,要是乖乖束手就擒,他还得费一番功夫说服杨伟民,但现在……
编排领导,许大茂插翅难逃。
两个保卫科同志更是冷眼相看,目光愈加不善,左右两人手劲不断加大,狠狠钳制住许大茂。
许大茂顿时冷汗首流,“你们听我解释,我没说谎,原因我不能在这说啊!”
“不说没关系,等回到科里,你在慢慢说!”保卫科一人冷笑道。
“没错,我早就说过许大茂没一句话能信的,坏的流脓,你看他把老太太气的,简首目无尊长,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易中海落井下石。
“你家在哪,先回去穿上衣服,别说我们不给你留一点情面。”另一人瞥了眼许大茂不屑道。
“不,不,你们不能抓我,我真认识杨副厂长啊!”许大茂大声哀嚎,吓得两脚发软。
“对,对了,叶川,你快帮我说句话啊,昨晚你也在的,你能给我作证。”
慌乱中,许大茂看见叶川,就像是抓到最后一根稻草,急忙喊道。
这时候他也来不及多想和叶川的矛盾,只求先度过眼下难关。
大不了以后对付叶川的时候,下手干脆点,不给叶川一丝翻身机会。
至于感激?那是不可能的。
闻言,一下子所有人目光都投向叶川。
比起其他人的好奇八卦的目光,易中海仿佛心脏被无形的大手捏住,几乎停止跳动,心中有种不安。
傻柱心里有鬼,更是低着头当鸵鸟,悄悄躲到聋老太太身后,乞求叶川看不见他。
聋老太太到现在都不知道事情经过,下意识地认为傻柱是冤枉,丝毫不怕叶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