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嗯?老阎你干什么?这没你什么事,你别乱说话。”
易中海看见阎埠贵,下意识地皱眉,语气中明显不悦,立马出声打断。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虽然不知道阎埠贵说的证据是什么,但根据他的经验,真让阎埠贵把话说出来,傻柱怕是要有大麻烦。
易中海心急如焚,上前一步,伸手想要继续阻止阎埠贵,
可就在这时,两个保卫科同志己经向他投来质疑目光。
这瞬间让他头皮发麻,再拦阎埠贵,怕是连自己都要遭殃。
他刚伸出手的手僵持在半空,脸上表情变化不定,最后两眼一闭,到嘴边的话只能无奈地咽回肚子里。
只能让傻柱自求多福了。
“我可没乱说话。同志,嘿嘿,我是前院管大门的,大院谁进进出出,我都一清二楚,我能证明傻柱昨天傍晚鬼鬼祟祟地出去,一首到晚上锁门都没回来。”
“而且我刚睡下的时候,还听到有人爬墙声,肯定是傻柱爬墙进来的。许大茂的事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
阎埠贵见易中海败下阵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随即转身像狗腿子一样,把知道的事一股脑地说了一遍。
“不可能!我柱子不可能干这种事!”
聋老太太一听话,立马拄着拐杖,大声嚷嚷:“这事儿肯定有猫腻!这怎么能就断定是傻柱干的?”
“你闭嘴!”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保卫科的人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他们可不会对聋老太太客气。
他们刚才就听到许大茂骂聋老太太是旧分子。
一个旧分子还敢这么招摇,不是欠骂是什么?
保卫科的一个人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傻柱,大声质问道:“傻柱,我问你,昨晚你到底去哪了?是不是你扒了许大茂的衣服?”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傻柱瞬间惊慌失措起来。
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恐惧与慌乱,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想要否认,但根本不知道从哪编起。
下意识地,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暗暗叫苦,他眉头紧皱,一脸无奈,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觉得这会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先让傻柱承认。
他琢磨着,幸好这事还没闹大,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事后自己再去找杨伟民求求情,应该能把事情摆平。
而且他也想着借这事让傻柱长长记性。
这种事偷偷摸摸干就算了,偏偏还整出这么多破绽。
他根本无从帮起。
于是,他朝傻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承认。
傻柱看到易中海的暗示,心里虽然极不情愿,但只能照做。
破罐子破摔,这会儿他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一脸不服气:
“是我干的,都怪许大茂那王八蛋满嘴喷粪,我一时气不过就想着给他个教训。谁让他嘴贱?”
“傻柱,你丫个瘪犊子,果然是你干的,我咒你生儿子没。你差点害死老子了。”
许大茂在一旁看到傻柱承认,心中狂喜,激动地抬脚想踹傻柱,只是他被架着,腿不够长。
便看向两边的同志得意洋洋道:
“同志,你们也听到了,这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要抓你们就抓傻柱吧,快放开我!”
许大茂这话,立马让易中海心里一揪,脸色铁青。
现在连傻柱都搭进去了,难道还要被许大茂捡了便宜?
他紧咬牙关,心底十分不甘。
“放了你?这怕是不行!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你醒来后不回家,反而光溜溜在院子里打架,造成不好影响,这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呃……”原本狂喜,以为自己沉冤得雪的许大茂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脸色喜意瞬间僵住。
“哈哈哈,许大茂,你活该,我让你和我打架。”峰回路转,傻柱一听许大茂也没跑了,瞬间得意起来。
易中海同样恢复一丝喜意。
许大茂没跑了就好,还有落井下石的机会。
“哼,你高兴什么?你大茂爷爷肯定比你早出来!你放心,到时候我天天去看你!”许大茂不服气地怼回去。
最后傻柱和许大茂两人都没跑了,双双被带走。
许大茂身披麻袋,一边走,一边转头对刘海中喊:“刘海中,你记得去找杨副厂长给我求求情,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大院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一脸古怪。
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许大茂入戏太深,连自己都骗了?
到这个时候了,还喊什么找副厂长求情,真以为自己认识杨伟民了?
“哼!许大茂就是在白日做梦,他怎么可能认识杨厂长!”
原本跟老鼠一样被保卫科训斥的聋老太太,又跑出来找存在感。
她心里还补了一句:就算真认识也没用!
以她和杨伟民的关系,许大茂根本不算什么。
易中海认同的点了点头。
真金不怕火炼。
许大茂肯定是个冒牌货。
想着,他转身瞥了眼跃跃欲试的刘海中。
刘海中注意到易中海的目光,毫不退让地瞪了回去,然后一脸得意地背翘着手往后院走去。
显然他是深信不疑的。
许大茂花钱上桌吃饭这事,院里只有许大茂和他知道。
哪怕叶川也是饭桌上才知道的。
“不行,我第一次去见这么大的领带,我得好好打扮,穿的正式得体,争取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
刘海中边走边嘀咕,脑子里不断地琢磨该穿哪件衣服,到时候是左脚先进门还是右脚先进门,问好时,是挺首腰杆,还是弯腰笑脸……
一琢磨,几个小时过去,愣是连院门都没迈出去。
而中院里,
人群渐渐散开,不过热议不断,有人骂傻柱,有人骂许大茂,也有人激烈的讨论许大茂是不是和领导吃饭……
“叶川,你看我表现的怎么样?”阎埠贵弯着腰舔着脸笑道,十分热切。
“还不错。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还能忘了不成?我们上你家说去。”叶川一眼看出阎埠贵的心思。
今天阎埠贵替他忙前忙后,俨然像个狗腿子一样,也该给点骨头了。
“好好好,我阎埠贵欢迎您大驾光临寒舍,我等会儿就拿出我珍藏多年的茶叶招待您。”阎埠贵笑的见眉不见眼,高兴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