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篱落那么一下子,结果就是郝有钱被人给包围了。
他作为篱落的徒弟兼职助理,自然是所有工作室的事情都是他自已在处理。
不过围上来的人里面在听见他说,五千一卦,其他的事情另算,符纸也是五千一张的时候,瞬间就有很多人被这价格给劝退了。
当然,也有不差钱的,想要给自已卜上一卦的。
所以郝有钱就在忙活着登记预约的事情。
这边,白樾知道篱落应付不来这样的场合,所以一个人包揽下了所有的‘应酬’。
篱落则是在里间开始给人算卦。
她看了看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
年纪不大,不到三十。
他旁边还跟着两个他的朋友。
男人有些拘束,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
不过篱落也没打算等他开口问,直接就说道:“你是想问你如今的未婚妻是不是你的良配吧。”
马畅猛的瞪大了眼睛。
没错,他就是想要问问他和他那位已经订了婚的未婚妻能不能走到最后。
因为他最近感觉自打订了婚之后,她就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
马畅反应过来赶紧点头,“没错,大师,我就是想问问,我们两个这婚能不能顺利的结上,我还挺喜欢她的。”
篱落摇头,“你家订婚的时候,给了礼金吧?”
她这一问,马畅再次惊讶,不过他心里也咯噔一下,如实回答:“对,她说她家那边的风俗就是要先给一部分的彩礼,等结婚的时候再把剩下的给了。”
想了想他还补充了一句:“她说了,要是最后出了意外的话,会把礼金都退回来的。”
“她坤德有亏,本命盘暗昧不明,财帛宫贪狼星耀,七杀星隐现其侧,桃花过旺且带煞。借姻缘之名,谋财帛之实!”篱落淡淡道。
马畅听得一知半解,看看左右两边的兄弟,他们也都一脸的茫然。
篱落见他们听不懂,翻译了一下,“你未婚妻是个骗子。”
她话音一落,一时间会客室内,鸦雀无声。
其实她提到礼金的时候,马畅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真的从篱落的嘴里确定了下来,他还是有点不好受。
马畅一左一右的两个朋友对于这个消息都很惊讶。
其中右边的那个男人就问:“不能吧大师,您再好好给马畅看看,嫂子都跟他处五年对象了,这订婚也只收了十万块钱,就算是结婚了,好像她家那边也说要二十万块钱,不多啊,五年的时间,干啥挣不来这五万块钱啊,没必要拿青春骗人吧。”
马畅左边的男人的语气明显就有些不屑了:“是啊,不至于吧,是不是您算错了啊。”
篱落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马畅一眼,淡声道:“五年十万块确实不多,但是要是同时谈了七个呢?而且平时你的工资不是也都上交给她的吗?”
马畅皱眉,手握成了拳头,胸口起伏不定,“大师你的意思是,她跟除了跟我订婚了以外还跟其他六个我不知道的男人订婚了?”
篱落点了一下头,但她答非所问:“我刷到过一个短视频,上面有个律师说,同时跟八个人谈恋爱,但就是不结婚,构不构成犯罪的问题。”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刚才马畅左边的那个男人,莞尔一笑,问他:“要不让你的这位律师朋友给你解释解释?”
陈轩瞳孔都颤了颤。
她怎么知道自已是个律师!
刚刚他以为马畅是在登记的时候说了自已的大致情况,不然怎么可能马畅都还没说话,她就直接说出了他要想算的事情呢。
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的。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跟着马畅一起去登记啊,他在外面抽烟来着!
此时此刻这屋里的三个人,无一人不信篱落说的话。
半晌之后,马畅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对着篱落道谢:“谢谢大师,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但是刚走出一步,就听见身后的篱落又说了一句:“莫心软,事情交给你的这个朋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不能任由她逍遥法外。”
马畅的步子顿住,身子也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
陈轩听明白了篱落话里的意思,恨铁不成钢的怼了马畅一下子:
“艹!不是吧畅子,你特么的还要原谅她!女人的青春是青春,咱们男人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了?她不光骗了你的钱,也骗了你的时间!还有阿姨和叔叔他们那么期盼着看到你结婚,你......”
“走吧,出去再说,别打扰大师的时间。”马畅说话的语气都像是被抽离走了精气神一样。
陈轩回头看了一眼篱落。
篱落微微一笑,“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今天新开业,附赠友情提示,她的所有都是伪造的,包括她的父母。”
陈轩一怔,在内心里又骂了一句“艹。”
“谢谢大师,我知道了,我会帮我兄弟讨回公道的!”
在篱落颔首后,三人都出了会客室。
外面还有两个人在等。
还有几个人都是一起的,也有等着看热闹的。
见他们三一出来,赶紧围了上去。
“咋样,算的准不准?”
“兄弟,这五千块钱到底花的值不值啊,要是不准我就不算了。”
“是啊,反正这里是不准不要钱的,还不用交定金,不准的话我也走了。”
有人看出来中间的马畅脸色不太好看,问了一句,“先生,你这没事吧,是不是算的结果不太如意啊,没事儿,这东西信一半就好,不能全......”
马畅抬头,打断了那人的话,看了一圈大家,肯定的回答他们:“我进去之后,根本就没有说我要算什么,篱大师就说出来了。”
指了指陈轩:“你们都是预约过的吧,自然知道,预约的时候只登记名字和电话,不问任何信息,而篱大师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我朋友的职业。”
剩下的马畅就没有多说了,这东西也无需多言。
信的自然会相信,不信的他说多少都以为他是请来的托。
再说了,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跟别人说太多。
马畅说完就走了,陈轩也说了一句:“反正我是服篱大师了,你们一会儿进去就知道了。”
丢下这么一句,他就出去追自已兄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