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手术的时候都有戴上护目镜,手套也没有破损,但是宋之义也忍不住后怕。
他直接走到ICU,查看了一下昨天抢救的女人阿娇,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眼皮紧闭着。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知道还有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看样子,想从女人嘴里再问出点什么是不可能了。
她为什么说江囿白柏害自已呢?
是江囿白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吗?
如果真的是江囿白干的话,那么七月不就危险了吗?
宋之义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已的诊室。
心烦意乱之际,手机信息声响个不停。宋之义打开一看,是工作群消息。
老院长说传染室的唐声被升为科长了。
凭什么这样的人也能当科长?!
宋之义气不打一处来。
中午的时候,他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偷偷摸摸来到了唐生的诊室。
他一直对于唐生替病人隐瞒病情,骗人家未婚妻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倒要看看,唐生之前包庇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自已得了病还想着传染给自已的未婚妻,简直是丧尽天良!
寝室的桌面上干干净净的,电脑屏幕是亮着的。宋之义雀跃了一下,刚准备打开,结果发现是有密码的。
桌子上面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几支笔。
那桌上的小抽屉还是挂着一把锁。
,不过这个小锁难不倒宋之义,他可是有备而来。
两分钟左右,他用手上的小铁丝把锁打开了。
哇塞,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宋之义来不及抹头上的汗水,赶紧把抽屉里的黑色小U盘拿出来揣在了兜里。
他飞快地跑回了自已的诊室,把U盘插在电脑桌上。
电脑上面飞快地读出来了一行【江囿白艾滋病病史】
什么?!
江囿白的未婚夫竟然有艾滋病!
这一发现,雷的宋之义外焦里。
我还在加载U盘上的内容。宋智怡焦急的狂点鼠标。
刚出来一行字,嗖的一下,电脑屏幕变白了。
“宋之业,你偷我的东西做什么?”唐生愤愤不已的声音从宋之义头顶传来。
“对,我就是拿了我就要揭穿你的罪行!”宋之义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睛。
“总之,以我警告你,不要插手别人的因果!”
唐生显然没心思跟他掰扯太多,攥紧U盘转身离开。
笑话,他宋之义光明磊落仗,行侠仗义,侠胆心肠怎么可能不插手呢?
江囿白可是沈七月的未婚夫,既然他有艾滋病,那么说明沈七月……
不对不对,蒋友柏有艾滋病,刚才做手术的那个女人也有艾滋病。
他们两个,谁传染了谁?
等等等等,太乱了,太乱了!
连班儿也不上了,直接开车去找了池墨渊。
人在没有主意的时候,通常会找比自已有主见的朋友。
结果王助理告知迟墨渊又在开会,让宋志毅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池墨渊还没从会议室里出来,宋之意真是忍不了了!
砰砰砰!
他趴在会议室的门上用力踹门:“杀人啦,放火啦,快开门!”
池墨渊终于出来了。
宋之义一下子窜到了他跟前:“说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没事儿就爱开会,难怪十人九痔都是开会开出来!”
池墨渊:“有屁快放!”
“哎呀老迟出大事啦!”
接下来宋之义把自已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告诉了池墨渊。
他看着宋之义眼神锐利的可以杀人:“你确定将有白得了艾滋?”
“结合我见到的种种,我觉得他百分百有病!”
池墨渊的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他拔腿往电梯处跑去。
“哎,你去哪儿呀?你等等我!!”
20分钟,两个人到了沈七月的小区里。
是。墨渊开门下车,走到沈七月刚要敲门,突然停下了动作,看向了身后的宋之义。
容宋之义眨巴着眼睛,一脸不解。
池墨渊直接抓起他的手扣门。
扣扣扣!
敲说了3遍,没人答应。
一只胖成小猪的黑狗从门洞里窜了出来。
“汪汪汪!”他抬起脸来看了看陈梦圆,又看了看宋知艺,冲着宋知意嚎了几嗓子,然后又用脑袋使劲蹭着池墨渊的鞋子腿。
亲的好像亲爹来了。
“看样子7月是不在家。”
“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宋之义提议。
换来迟墨渊一个白眼。
宋之一这才明白过来了用自已的手机给沈七月打电话过去。
“之义,有什么事吗?”
“七月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在哪?”
过了十来分钟,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出现在楼道门口。
宋之义探头一看是沈七月回来了。
穿了件鹅黄色的吊带连衣裙,搭配同色系外套。随便编了个麻花辫在耳侧,脸蛋白到发光,五官精致,那是从树林里走出来的精灵。
温暖知道沈七月婚期在即,为了让他在婚礼当天拿出最美的姿态,今天强拉硬拽让她去美容店做护肤了。
他的皮肤本就白皙在护肤品的加持下家的莹白透亮。
饶是知道沈七月的美貌,宋知意仍是呆愣了几秒。
“我回来了,之义,你有事情找我?”沈七月快步走到宋知意跟前。
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竟然跟着池墨渊。
池墨渊从上到下扫了沈七月一眼,猛地把手中未抽完的烟扔在地上。
径直走到沈七月跟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我有事情问你。”
然后他又看向一旁的宋之义:“你先去车上等我!”
待,宋志毅离开。
池墨渊将沈七月抵到墙角凑近他的耳朵,阴恻恻地问:“你和江幼白睡过了没有?”
这话从任何一个人的口中问出来,都很冒昧,别说是吃墨渊了。
“关你什么事!”沈七月冷冷回他。
“沈七月我问你 跟江囿白睡了没有?
睡了几次
带套了没有?”石墨渊急切地想知道沈七月有没有被江囿白染病,完全没有想到这些话犹如一把把尖刀,扎向沈七月的心脏。
沈清月愤愤地看着石墨渊,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出来。
“池墨渊你非得这么折辱我是吧?”
池墨渊大力攥着沈清月的肩膀攥的她骨头生疼
“回答我有没有!”
沈七月也是在气头上:“我们马上就结婚了,你说睡过没有?睡不至于睡过多少次,不好意思,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