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走了一夜,两个人一条狗终于来到了属于两国边界的湍急的小河。
河水大概有一米深,不会游泳的人也可以慢慢的走过去,难就难在河流有些急,有的地方还有漩涡。
江囿白是会游泳的,过河对他来说没有问题。
“七月你会不会游泳?”
“啊,我我不会。”
既然沈七月不会游泳,自已得帮助她过河,可是自已的身体如此羸弱,帮沈七月的话不仅吃力还多了很多危险。
江囿白不耐烦地埋怨:“哎呀,你怎么这么不中用?这么大的人了,你连游泳都不会,真是麻烦!”
走了一夜,沈七月的双腿跟灌了铅似的,全身上下还被树枝刮出了很多血痕,被江囿白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很委屈。
“我也不知道还要过河呀。当时我只想赶快筹钱来救你了。”
“行了行了,不就是说你两句吗,你等会儿我想想办法!”
原地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江囿白命令沈七月到处找树枝,他准备用树枝做一个简易的筏子,推着沈七月过河。
找树枝的时候,沈七月发现一种非常宽大的树叶低洼处还存了些露水。
看起来挺干净的,她迫不及待地捧着树叶把水都喝光了。
饥渴的身体得到了水的滋润,一下子变得舒畅起来。
20分钟后,江囿白和沈七月用密码箱里的换洗衣物充当布条,终于把一个简易的木筏给绑好了。
江囿白率先提着密码箱下了河,密码箱放在木筏上面,被他顺利的推到了河的对岸。
接下来就是推沈七月和二郎神了。
沈 7月抓着树枝,小心翼翼的沿着河堤走下去。
江囿白拉着木筏靠近岸边,沈七月一只脚刚踩上去,木筏瞬间就往下沉,沈七月的也身子向一旁倒去。
“啊!!”
“囿白救我!”沈七月惊恐地大叫。
江囿白胳膊腿跟狗腿一样细,别说救沈七月了 ,他感觉自已随时都有可能被水流冲走。
他急败坏的大喊:“沈七月你他妈的别动了!再动船就翻了!”
沈七月立马吓得一动不动。
可水流实在是太急了,江囿白担心自已被水冲走,吓得赶紧松开了筏子。
木筏载着沈七月和二郎神一下子往下游跑去。
千钧一发之际,沈七月紧紧抓住了一条枯横在河面上的枯树。
“怎么办怎么办?!”
“囿白你快来救我啊!”沈七月无助的大喊。
江囿白担心自已被水冲走,连忙爬到了对岸。
二狼神见状,从木筏上一下子跳了下去,用牙齿咬住了木筏,手脚并用拼命往前推。
它的煤气罐罐身材,在这一天一夜的奔波中,眼见着小了一圈。
可他仍然拼尽全力地扑腾着双腿。
看着二郎神努力的样子,沈七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舍命救她的原来只有一条狗。
也许是二郎神真挚的情感感动了上天,河里湍急的水流突然变得缓慢。
囿白找到了一条长长的树枝,递给沈七月。
沈七月不会游泳,抓住木棍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淹死?
沈七月抹了把眼泪,松开江囿白递过来的树枝,借助头上的枯树,带着二郎神艰难又缓慢地爬向了河对面。
爬到了岸上,沈七月一下子倒在地上,直喘粗气。
江囿白假惺惺地道“七月还好你爬上来了,要是你爬不上来,我恨不得跟你一起去死。”
江囿白说完,连忙去检查密码箱里的钱。
沈七月沉浸在死而复生的心情里,根本没工夫搭理他。
缓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沈七月终于从地上坐了起来。
衣服头发全都湿透了,湿漉漉地披在身上,沈七月觉得非常难受。
她想把衣服脱下来,拧干上面的水分可是江囿白还在身边。
“囿白,跟你商量个事情,你能去旁边一下吗?”
“怎么了?”
“我我肚子疼,想要方便一下。”沈7月觉得这个理由比自已脱衣服要好得多。
“好吧,你动作快点,我去一旁等你。”江囿白把密码箱提起来,往一旁走去。
“二郎神,你帮我看着点儿。”沈七月找到了一棵非常粗壮的大树。
……
与此同时,池墨渊也来到了清远镇。
既然沈7月的目的地是这里,那么自已只能来这里寻找她。
……
走啊走,走啊走。
江囿白终于带着沈夕七月和二郎神找到了一个小村庄。
村庄破破烂烂,像是上世纪的模样。妇女们神情呆滞地抱着孩子洗衣刷碗。
江囿白恰好会老甘人的语言,他忙走过去和面前黝黑的甘人交流。
沈七月抬头看着头顶硕大的太阳,感觉自已快被烤肉干儿了。
二郎神的舌头伸出来就一直没往回缩过。
江囿白大笑着从自已兜里掏出一叠人民币,抽出来了五张,递给了面前的甘人。
甘人嬉皮笑脸的又从江囿白手里抢到了四张人民币。
“这甘人真的和大家说的一样不要脸!”
“他妈的竟然明抢!”江囿白用普通话骂了甘人几句。
很快,甘人就开过来一辆破旧的桑塔纳,把车钥匙丢给了江囿白。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终于来到了繁华的市区,七拐八拐,江囿白找到了一家医院。
他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对沈七月说:“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去给自已拿点药膏涂一涂,等会儿我就回来了。”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你瞎呀七月,你没看见我身上都烂了吗!”江囿白不耐烦地看了沈七月一眼,转身往医院里面走去。
反正沈七月人生地不熟,让她跑她也不敢跑。
沈七月看着完全陌生的景色,摸着二郎神的脑袋忧心忡忡:“二郎神,我怎么感觉江囿白好像变了一个人?”
二郎神拼命的点着狗头。
“我现在都有点后悔跟他来这里了。”
二郎神眼里挤出两滴眼泪。
然而,对沈七月来说,这一切只是刚开始,江囿白还有更恶毒的心思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