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传音符飘到天盟会分舵,被守卫哨兵截获,只当是恶作剧,并未上报。
慕羡青二人来到天盟会,发现天盟会仍处于夜间休息状态,她快步上前走进哨所,朝一名哨兵说道:“不知天盟会可曾收到传音符?人命关天的大事,百姓千人急需解救,还请您迅速通报舵主,速往天元寺镇压邪魔献祭仪式。”
哨兵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指腹,挑眉示意道:“不懂规矩,就很难办事啊?”
丁仁丹直接拉住守卫的衣襟,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通报还要给钱才能通报是吗?”
“你松手啊!通报信息不知真伪,我如何通报?上不上报,自然要看两位心诚不诚?闲杂人等,请直接离开。”哨兵一脸不耐烦,要将二人轰出去。
“我给你一拳,看你通不通报!”丁仁丹攥紧拳头,迅速出击,一拳打在眼眶上,哨兵左摇右晃两下,眼底一片淤青。
她有钱,但是不想被卑鄙小人勒索钱。
“杀人了!”哨兵夺门而出,大声呼喊,周围聚起三四十人,手持白木棍棒。
慕羡青和丁仁丹背靠背,被团团围住,“刚才不该冲动打人的。”
“已经打了啊。心里憋着一团火,算她倒霉撞枪口上了。你冲进去通报,我拖住她们。”丁仁丹回道。
慕羡青脚尖一点,离地三丈高,跃上屋顶。丁仁丹从哨所冲将出来,站在院子里,手心聚起荆棘长鞭,一鞭抽倒一片人。
那哨兵看情况不妙,往哨台后面躲起,丁仁丹只眼睛一斜,一鞭打塌哨台,轰隆隆木质高台倒塌,哨台中间放置的一处火盆随之倒下,火焰跳动,她一掌挥过,快速的掌风将火盆熄灭。
众人四散逃开,两个哨子爬起去通报堂主。
“丁少侠,住手!”走出一个铁塔黑汉子罗堂主喝道。
丁仁丹抱着胳膊站在院子中间,说道:“罗堂主,要为民做主。我有要事通报,那哨子却趁机勒索财物。没想到这天盟会分舵自诩仙门正道,竟有如此卑鄙小人。
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大闹天盟会,并无不敬之心。今日打塌哨台,我会出资重建。”
罗堂主扫了一眼那哨子,竟是他自家远房亲戚,只觉面上无光,说道:“还请丁少侠进殿一叙。那哨子我定会责罚。”
大殿之中,主位坐着青崖真人吴德远,左右立着两名童子,舵主萧卓然坐在他下位,张非凡顾焰光等人也在其中,十几人一齐商讨大事。
舵主萧卓然站起,朝青崖真人拱手道:“天魔正在天元寺准备献祭仪式,还请青崖真人出手阻止。只等您一声令下,我等即刻动身。”
“天魔何足道哉,本座出手,定叫他灰飞烟灭!”青崖真人一挥拂尘,指向前方,声音中气十足。
天元寺,阴风阵阵,月亮躲进云里,天地之间没有光亮可言,至昏至暗。
丑时阴之极,虽然阳气萌发,但阴气仍占据主导地位,阴阳二气不断此消彼长,丑时相对来说算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候。
众人集结至天元寺内,高举火把照亮,几名巡逻魔兵傻站在寺内,就睁个大眼看着一堆人闯进来,表情有些迟钝痴呆。
青崖真人的童子,一剑斩断一名魔兵,黑烟四散,魔兵的尸体消失无影无踪,另几名魔兵才缓过神来,急忙跑进地牢。
一行十几人进入地牢,顺着台阶而下,一路连砍带杀,驻守在台阶上的低级魔兵倒在地上,有些掉下平台。
张非凡跟在人群里,没有出手砍杀魔兵,他混过来就是为了看看青崖真人的实力,还记得上次开会那么狂妄自大就会贬低别人。
他真的很好奇青崖真人有没有那么厉害,毕竟他可是天穹境界修士,目前为止他还没见过天穹境的高手出招。
如果青崖真人真有那么厉害,能直接秒杀天魔,那他嘴贱狂妄还爱装逼,也只能承认他有狂妄的资本。
穿云枪杨庆和初十一左一右,站在深坑旁边的铁锁旁,四道铁锁桥通向深坑中心的平台,一块巨石有着淡蓝色奇异纹路飘浮在平台之上,深坑底下躺着密密麻麻的百姓,她们还是活的,传出些微弱哭声。
几名魔兵从台阶上跌落,爬起来大喊:“将军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罗堂主一眼就看到那个逃兵叛徒杨庆,以前不过是他的一个手下,现在居然还能叫做将军,简直可笑至极。
他怒斥道:“杨庆你这叛徒,还不速来受死!你辱没天盟会名誉,投靠邪魔,人人得而诛之!”
杨庆转身对着这些她曾经在天盟会的同事领导,抬起眉毛,哈哈大笑,狂妄笑声回荡在地牢里。
“哈哈哈哈哈哈!说的好!人人得而诛之,可惜你们杀不死我。我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天魔的部将。”杨庆大笑道,提起一杆长枪,银芒乍亮闪烁在枪尖。
罗堂主身背两把巨斧,直冲上去,一斧头砍下,杨庆眼都不眨,直接提枪抵挡,兵刃交接处火花迸发,罗堂主大惊失色她怎么变得这么强,她以前明明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面色凝重迟疑片刻,皱眉咬牙将全身力量汇聚斧身,极力往下一劈,杨庆挑个枪花,借力反将枪尖刺向罗堂主咽喉。
众人皆心下一惊,只在一瞬间,萧舵主出手,手中飞出一道光刃,将枪尖打偏,罗堂主痛吼一声肩胛被刺穿,血流如注。
杨庆提枪在罗堂主的伤口里搅动,肩胛处的骨头和血肉都被捣碎,传来罗堂主的阵阵惨叫,她笑着说道:“萧舵主,天盟会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我只敬重你一人。我劝你归顺天魔,地位一定在我之上。”
萧舵主一杵拐杖,喝道:“将他放了!我绝不归顺天魔,你们不要痴心妄想。”
“好好好。我将他放了。还给你。”杨庆一枪爆头,罗堂主连惨叫声都没有了,他铁塔一般的身躯被杨庆一掌打飞,滚落到众人脚边。
血液脑浆流了出来像地上洒了一滩稀粥,红的白的混在一起,张非凡看到如此惨状,侧过头,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