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现场勘查完毕之后,张捕头直接向正在现场看守的里正下达的命令。
“可以把这个死者安葬了,同时把我出的现场证明,交给镇里的衙门。”
里正是民间选出来,官府认定的人,相当于现代居委会主任一类的工作人员。
这些人并挣朝廷给的俸禄,但是一旦有了邻里纷争,就需要这些人来调节,而且这些人的威信极高,主要图一个好名声儿。
更何况跟官府打交道,一旦自家碰见事情,就会得到格外的关照。
这时候里正就忙着找人,给这死者定棺材,并且把他的有关亲戚找来,继承死者的遗产和财产。
如果敢隐瞒不报,你就等于犯了法。
回到巡捕房,张总捕头正式通知张不狂。
“书生,你的记录相当的详细,还有这图纸画的相当准确,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你是正式被录用了。
以后发生命案你都要出现在现场,所有的细节都要详细记录在案,这对今后的破案,有很大的帮助。
还有王大肚,你的看法是正确的,你果然是个练武之人,这胆子格外的大,而且心思缜密,一眼就看出来了是白骨爪伤人。
但是外面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我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得出结论,这死者外表没有任何的伤害的痕迹,难道是毒死的,可是又不像,因为被中毒的痕迹脸色发紫,而这个人就像正常死人一样。”
王大肚尴尬的挠着脑袋嘿嘿一笑。
“您都看不出来外头的人怎么死的,我更看不出来了,我估计可能是吓死的了吧。
可能半夜是凶手闯过来,这就面目特别狰狞,就像恶鬼一样,一下子把这个男人吓得心脏病发作死亡了。”
张不狂追问道。
“下一步咱们巡捕房干什么?
从哪里下手寻找这个凶手?”
张总捕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种杀人案多次发生,到现在一无所获,只能上报,还能干点什么?
这凶手相当的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作案的人什么时辰来的,为什么就针对这一家,这一切都无从谈起。
据我跟里正交谈了一下,这个死者脾气很好,从来不得罪任何人,如果说非要说有线索,那就是他刚娶的新媳妇,可能长得太漂亮,让这个行凶作恶者引起注意。
这个事到此为止,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咱们小镇的巡捕,哪有这么大的能力破这种大案,你马上写个汇报交上去就行了。”
张不狂感到很气愤,也感到很失望,怪不得妹子的案子到今天破不了,就凭这工作态度那纯属于敷衍了事,能够交差就交差。
看来这件事还是靠自已,根本指望不止上这些巡捕,好赖自已刚刚参加了巡捕,就借这个名声暗地里调查,也许能找到凶手。
回到家中,张不狂直接问着王大肚。
“我妹的死亡的现场,跟今天发生的女子胸口留的印记几乎一致,对这个案件你有什么看法?
看来这个报仇的事,只能指望咱们两个人,根本指望不上巡捕这些人。”
王大肚精神一振动,想到主人突然提出两个人私下破案,这让他感到格外的兴奋,缓缓的说道。
“我认为这女子身上留的痕迹,虽然是九阴白骨爪,但是我敢肯定,那是女人的手掌印,因为这手掌印显得特别的纤细,不是特别的巨大。
而且是隔着三丈远直接一巴掌打的昏迷过去,并没有让这个女子马上死亡,这女子是受完糟蹋之后,受尽折磨死去的,而且这个时间不少于一个时辰。
我虽然没结过婚,但是我也听说过,一个男子能够经过一个小时,这么长时间过程,这得需要多大的体力?
所以我就怀疑,这个女子死亡,是被另一个女子打死的,这是一个变态的女子,就是说他模仿男子的过程,来满足自已的变态心愿。”
张不狂没有吭声,虽然他没结过婚,但是他知道男女之间进行私生活的过程,毕竟在前世的时候看过一些录像,也看过不少变态的录像。
而从现场女子死亡身体的状态看来根本不是,因为女子身上流出的男性特有的液体,证明绝对是男的作为。
可是这女子身上受的伤痕,明明是女子的印记,这又解释不通,是谁了这个女子?
突然张不狂眼前一亮,难道现场作案的不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男一女,而这个女子为了满足这个男子的私欲,所以才将这个女子打伤。
如果这个逻辑成立,那么证明这个女子是个武功高手,那么这个男子肯定精力充沛的男子,但是他肯定不会武功,否则的话为什么他不动手?
关键这男女之间是什么关系?
任何一个女人,她不会看着自已的男人,跟别的女子发生关系,而且来帮助这个男人伤害漂亮的女子,这是不可能的事儿,这是女子本来的本性,如果只用变态这种方法解释不了。
张不狂把自已的想法,跟王大肚全部说了出来。
王大肚高兴的直跺脚。
“主人,你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按照你的说法,真的说得通,那作案者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你认为这女子再变态,也不会帮助男子来做这种事情,可是我认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咱们不妨先顺着这个线索来调查一下。
既然是外地人来的,那肯定要住店,我们先锁定这是一男一女,问问这住店的人就能知道,再问问那些饭馆吃饭的人,见过这一男一女吗?”
张不狂满意的夸奖道。
“王大肚,你果然是一点就通,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去调查饭馆,我去调查旅店,关键咱们俩现在的身份是巡捕,有权利调查任何的人,这些人不敢不配合咱们。
但是不限于只是一男一女,也许是两男一女或者三男两女,只要他们结伴,就是我们重点调查的对象。”
张不狂第2天去巡捕房打了个照面,看看没什么大事,使了个眼色,就跟王大肚两个人悄悄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