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建设极力忍耐着,没有对姜杏动手,赵佩蓉可不管有没有人看他们,骂了姜杏一路,在姜杏的脸上打了好几下。
“败家玩意儿,刚到我们家,就让我们赔出了一百块,我们建设怎么就找了你这个丧门星,倒霉鬼。”
等回到家里,沈建设也在姜杏脸上甩了一巴掌。
“你他妈还欠着外债,你怎么不早点跟老子说,一百块钱,老子辛辛苦苦三个月才能挣得到,老子还用这钱置办东西呢,就这么给了别人。”
姜杏现在有苦难言,她还以为沈长聿那个人不会计较,谁知道他还认真了起来。
“建设,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不会跟我要了。肯定是姜桃,姜桃撺掇四叔跟我要钱的,都是姜桃,要不是姜桃,这一百块钱我们就不用给了。”
虽然她把责任都推到姜桃身上了,但沈建设和赵佩蓉损失一百块钱已经是铁打的事实了。
“建设,离婚,跟她离婚。”赵佩蓉歇斯底里,恨不得吃了姜杏。
“妈。”吓得姜杏直接给她跪在了地上:“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们原谅我吧。”
沈建设自然也不会跟姜杏离婚,他们刚结婚就离婚,不说能不能离得了,就算能离也会给他造成影响。
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胸腔里的火气压下去了一些,低着头坐在了那张破木板床上,还是觉得冤。
姜杏现在也不敢说什么,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
过了会儿,沈建设终于舒了一口气,往家里四处看了看,到处空荡荡的,可本来用作买东西的钱已经给了沈长聿了,如果再买就要多花一倍的钱,他怎么就那么冤。
在他思考该怎么安排的时候,赵佩蓉气不过又扯住姜杏厮打,除了没把姜杏的脸挠花,身上其他地方可是一点都没客气。
姜杏因为自知理亏,加上忌惮沈建设,根本不敢还手。
有邻居听到姜杏的惨叫,过来查看,见姜杏正被赵佩蓉揍,便劝道:“有啥事不能好好说,打儿媳妇打的这么狠。”
赵佩蓉恶狠狠怼道:“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啪的关上了门。
姜杏受不了,还想去找邻居求助,赵佩蓉却说:“你要是敢让别人掺和咱们的家事,我无论如何都要建设跟你离婚。”
沈建设余怒未消,也阴沉沉的看着姜杏:“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敢在外面透露出一个字,我绝对不会饶你。”
姜杏一直被赵佩蓉单方面殴打,几乎把她打个半死。
姜杏咬着牙,赵佩蓉这么对她,她不会忍气吞声的。
因为有沈建设在,她表面上不能把赵佩蓉怎么样,暗地里就不一定了。
赵佩蓉,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沈建设愁思了好一会儿,为了能继续他们的生活,还是决定出去置办一些物资,不过,只能买一些非常必要的东西,还要捡便宜一点的,如果能买到二手货那更好。
另一边,姜桃和沈长聿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工匠老徐这里,老徐这里有很多做好的家具样品,沈长聿让姜桃挑选:“想要什么,就让老徐给咱们打。”
姜桃紧着家里没有的,要了一个带镜子的大立柜,一个写字桌,一个茶几,一对沙发,一个脸盆架子,还有四把椅子。
然后问沈长聿:“你觉得行吗?”
男人笑了笑:“都听你的。”
“那就先这些了,等以后用到哪样了,再来这里找老徐做。”
“行。”
沈长聿又抽空去购买了修厕所和洗澡间用到的材料,还去找了负责压水管的人,准备到休息日的时候,把这些全部弄好。
沈建设姜杏和赵佩蓉出去淘了半晌,只在废品张弄回了两把破椅子,一张缺了角还有点晃的破桌子,一张烂木床,这些东西回来都得重新修一下,不然用两用就得散架。
当他们找车拉着这一堆烂东西回家属院的时候,人家都以为他们出去捡破烂了。
有个军嫂提醒道:“你们搞这些是要在楼里烧火做饭吗?哎呀,咱们楼里可不像平房小院,是绝对不能烧火的。”
“我,我们这不是烧火的,是自已用的。”沈建设尴尬的解释。
“哎哟哟,自已用的,我还以为你们要当柴火烧呢,瞧这些东西都破的哟。”
沈建设那脸色沉的都快滴出来水了,嘴角抽动着,真是让他丢死人了。
因为今天还钱的事,他们不仅置办不到好东西了,连同伙食质量也直线下降,沈建设去食堂只打了几个窝窝头,拿回来三个人一起啃。
赵佩蓉一生气就拿脚踹姜杏,姜杏数着她踹的次数,心里暗暗记下,等着吧老太婆,有机会她一定会加倍奉还。
方如慧在跳楼未果后,也不寻短见了,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办法对沈长聿根本没用,从姜桃这边也行不通,可她就是不甘心,不想罢休。
现在沈长聿和姜桃的结婚报告还没批下来,只要他们一天不结婚,自已就会有机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帮她,这天她去方如珍家里吃饭,方如珍就告诉了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慧慧,那个姜桃和沈长聿的婚估计是结不成了。”
“是吗?”方如慧还以为自已听错了,“姐,你可不要哄我。是不是,是不是咱们爸出马了,决定不给他们批结婚报告。”
“不是,这种事谁都不能来硬的,想要操作也必须在暗处进行。不是爸做什么了,也不是你姐夫做了什么,是因为姜桃自已不够和沈长聿结婚的条件。”
“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
“今天我听你姐夫说,那个姜桃的身世不明,她的户口簿上只有她自已,连父母亲人都没有。你想啊,她是要嫁给军人的,家庭情况不明,身世不明,她的父母家人或者她万一是敌特呢?这种人怎么能和军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