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救世之铭

第152章 风起星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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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崩铁:救世之铭
作者:
解泪
本章字数:
5052
更新时间:
2025-04-21

“班长!果然是你!”

熟悉的声音让符华回过头去。

“琪亚娜,你们怎么来了?”

“顺路拜访一下贝洛伯格,没想到……”

芽衣看着一片狼藉的环境。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回来话长……”

符华简述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情况就是这样,还没等我问更多,梅比乌斯就收回了那一道分身。”

“…的确是梅比乌斯能做出来的事情。”

想起那条天天想着研究自己的蛇,芽衣感觉头疼起来了。

“她和阮·梅联手,不知道还会再闹出多大乱子,更别提还有奥托……”

梅比乌斯&阮梅&奥托:我们仨的友谊,坚不可摧!

“话说班长,你为什么也会在贝洛伯格?”

“因为逆熵和博识学会达成了合作修复贝洛伯格的生态环境,又发现了新天命在这里的谋划,我就和小识一起…”

符华发现了异常,某人居然一首这么安静?结果一回头,身后空荡荡的。

“小识!”

姬子指向了某处山顶。

“她好像在那里。”

附近最高的山巅上,识之律者凌寒独立,抬头仰望星空。

“老古董快看,有流星!”

“流星?”

众人顺着小识注视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点璀璨的星光划破天际。

“等等,它是不是越来越近了?”

布洛妮娅注意到了盲点。

“你没感觉错,而且它正在朝我们飞来。”

“?”

“不对,那不是流星,是飞船,有人坠机了!”

一时间,贝洛伯格郊外的雪山热闹了起来。

……

与此同时,奢摩还在品味不久前另一个人与「真理医生」维里塔斯?拉帝奥的交锋。

但比起他们交谈的内容本身,她更在意两人对彼此的洞见。

“主教大人评价拉帝奥教授‘有一种罕见的「公正的德性」’。”

奢摩回忆着奥托的话:

他渴求真理,不仅仅是作为冰冷的、不会带来后果的知识,还是一种进行规范和判决的法官;这种真理,不是个体私有之物,而是搬掉私有之物所有界碑的神圣立法,是最后的审判,而绝非被某个猎人捕获的羔羊。

——大多数自认为在“追求真理”的人,却往往怀着被科学特性僵化了的人性,他们不断地往自己的大脑中挤进知识,只是让自己看起来“有内在”。

这或许就是「真理医生」会在黑塔空间站时感到失望的原因吧。

只有掌握真理之人拥有不论如何都致力于公正的意志时,这种在任何地方都被盲目推崇的「追求真理」之风才会有某种伟大之处:在那些麻木不仁者的眼中,一大堆迥然不同的与真理毫不相干的冲动:好奇、恐惧无聊、妒忌、虚荣、渴求享乐,与追求根源于公正的真理的冲动汇合在一起了。

世界似乎充斥着“为真理服务”之人,然而事实是,很少有人服务于真理,因为很少有人拥有追求公正的纯粹意志,而且这少数人当中也只有极少人拥有真正做到公正的力量。

末了,主教补上一句:

“他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你不妨多多接触,他会帮助你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明明只见过一次面,却对如此洞悉彼此,尤其是在听完拉帝奥教授对奥托的看法后,奢摩更是体会到了这种天赋所带来的震撼。

用奢摩自己的用词习惯来复述的话,大概是:

那个男人……其认识、欲求、爱、恨等所有一切力量都努力朝向一个中心,一种根源性的力量,并通过这个富中心的强迫性的和主导性的超强力量,形成一个完全的体系。

“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

当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是在鄙视自己,并渴望超越自己:这是一种心境;在这种心境之下,灵魂己经准备做出可怕的决定,但其灵魂从其内在深处,也会呼唤出最高贵的和最罕见的东西。

——一种强烈的意志奔涌咆哮,仿佛要穿越所有水渠、洞穴和沟壑,奋求光明,欲求权力。

唯有一种完全纯粹的和自由的力量才能指导这种意志进入良善的、有益的道路;如果这种意志与一种狭隘的精神相结合,其不受限制的暴虐的渴求就会酿成灾难。

奢摩忍不住再度惊叹。

事实确实如此,那个时候,他几乎是在谋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他从未动摇,因为他的本质的一个领域对另一个领域保持忠诚,一种出于自由的、最无私的爱的忠诚;创造性的、纯洁的和更加明亮的领域对隐晦的、难以控制的和暴虐的领域的忠诚。

「真理医生」同时点明了那个男人身上深深的孤独,他藏的很深,正是这种深度暴露了自己。

「任何孤寂之人,必有隐秘的罪责」

在这种孤寂的背后,他们热烈地渴望真理和真诚,但并不能阻止错误的意见、顺应、模糊的认可、任性的沉默、错误的解释的迷雾盘踞在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上,在他们额头上聚集起抑郁的乌云。

因为这样的人物憎恨世界,甚于憎恨死亡;他们对此的持续怨恨使其如同火山一样容易爆发,极具危险性。

他们不时地为自己强烈的自我掩饰、为目己的被迫克制而寻求报复。

他们走出自己的洞穴,脸上带着可怕的表情;此时,他们的话语和行为是爆炸性的,而且他们有可能毁灭自己。

对于这些不同寻常之人来说,最可怕的解药就是迫使他们如此深入地退到自身里面,以至于他们的每次重新走出,都是一种火山爆发。

可,恰恰是这样的孤寂者需要爱,需要志同道合的同伴,因为在这些人面前,他们可以像独处一样敞开心胸,保持率真,也无须遭受沉默和伪装之苦。

如果你把这些同伴从他们身边移走,那么你就是在创造一种与日俱增的危险。

没错,眼前这个男人正处于这种状态的极限,他完全是一个孤寂的人,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来安慰他。

在一个人和没有人之间,就像在存在与虚无之间,横亘着一个无限。凡是有真正朋友的人,即使整个世界都与他为敌,都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孤寂。

他陷入孤独,他对真理绝望,他感受到自身的局限,这三重危险叫他更加深刻地渴慕神圣,追求圣女的身影。

首到这种渴望被推到顶峰,那些虚幻的理想再也经不起考验,事物的本质赤裸裸地在他面前暴露出来,于是他向自己发誓,只为一个人而活!

有些人认为,人类的最终目标在于所有人或说大多数人的幸福;另一些认为,人类的最终目标在于伟大共同体的发展。

这样,人们会迅即下定决心去为了某一国家而奉献自己的一生;但同样是这些人,如果为之牺牲的不是一个国家,而是某一个体的话,那他们就会迟疑不定,犹豫不决。

一个人应该为了另一个人而存在,这显得有些荒谬;“不,我们应该是为了所有人,或者至少是为了尽可能多的人而存在!”

但是,在价值和意义方面,以人数来决定会更少荒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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