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
却唯独只任由她在身边任意妄为。
———《景懿皇后札记》
容妃借太后寿宴在即,借口上次为太后挑的礼物,太后似乎不是很满意。
她便命人找来各类金银珠宝,让下人去传周恒帝过来看看。
而此刻的周恒帝正在教阿眠练字,福喜公公直接打发了那个小宫女,她连陛下的面的没见到,就回去了。
“娘娘,奴婢被福喜公公挡在了乾清宫外,连陛下的面都没有见着。”
小宫女跪在容妃的面前,瑟瑟发抖。
容妃只得继续想办法,她必须要让陛下来到她的寝宫。
她让宫女宣来太医,她躺在床上,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可太医怎么为她诊脉都没有诊治出来任何问题。
“娘娘,您这....没有任何大碍。”
容妃眉头一皱,开口说道:“太医,您在好好为本宫诊诊脉,本宫的的确确是得了重病,”
太医还是诊治不出任何问题,而此时容妃示意下人端上来一盘黄金。
他看到此景,便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是是是,容妃娘娘的确病的很重,需下官开药好好调理一番。”
“那太医.....皇上那边......”
容妃满意的笑了笑。
“下官自会去告知,还请容妃娘娘放心。”
太医接过宫女手中的黄金,便退下了。
而此时乾清宫内,阿眠爬在案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阿眠,你这字........”
周恒帝刚才说她这字写的歪歪扭扭,回头一看却发现阿眠此刻正手握毛笔,爬在这案上已经睡着。
他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总是在这种时候睡着。
周恒帝轻轻的将阿眠手中的毛笔抽掉,他望着阿眠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道灵光,岂了想要惩罚她睡着的想法。
他将毛笔重新沾满墨水,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
三下五除二就把阿眠化成了一只小花猫。
便坐在一旁边看书,边等着阿眠醒来。
过了没一会儿,阿眠就打了哈欠揉着眼睛就从案上爬了起来。
“阿眠,过来。”
周恒帝看了阿眠一眼,差点没憋住破功,他装作咳嗽了几声,硬生生将笑意压了下去。
“陛下,您这是嗓子不舒服吗?奴婢去给您沏壶茶。”
阿眠说完,扭头就走,周恒帝都没有来的急拦住她。
她刚走出门,看到守在门口的侍卫们都纷纷惊异的看着她,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侍卫大哥,你们这是笑什么呢?阿眠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阿眠疑惑的抬眼望着他们,心中满满的不解。
而此刻周恒帝却站在阿眠的身后,侍卫们刚想行礼,却被他示意不要被阿眠发现。
他又无声的对侍卫们说不要说出来。
侍卫立即便明白了周恒帝的意思,强忍笑意对阿眠说道:“没有,我们刚刚是听了一个笑话,所以才会发笑。”
阿眠看着他们这副奇怪的模样,又感到身后似乎有人,她立即回过头去,看到周恒帝此刻正在跟侍卫们打着哑语,在看到她转过来之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陛下,这是做什么呢?”
阿眠学着周恒帝的动作,狐疑地看着他。
“没什么,怎么还不去给朕沏茶,咳咳咳....”
周恒帝一时玩性大起,并不想告诉阿眠原因。
“奴婢这就去,”阿眠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办,连忙走了出去。
她觉得好生奇怪,似乎所有人都在她着她笑。
阿眠端着热好的茶水回到了寝殿内,给周恒帝沏好茶,刚刚放在案上。
她扫了一眼水杯,这才发现了大家为何会看着她频频发笑,自己的眼睛被画了两个黑圈,脸颊两边也是如猫胡子那般,画了三道线。
阿眠会想起,那会儿自己在美人皇帝的案上睡着了,莫不是陛下将自己脸画成了这副模样,她气鼓鼓的将水杯放在周恒帝的面前。
“是陛下,让奴婢变成这副模样?”
阿眠将水壶放在一旁,不开心的嘟着嘴巴。
“阿眠,发现自己变成小花猫了?”
阿眠似乎是没有听到周恒帝说话一般,背过身去,不理会他。
“小花猫生气了?”
周恒帝发现阿眠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放下手中的书,立马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
阿眠继续嘟着嘴,周恒帝在那,她就不看那里,始终背对着他。
他无奈的摇摇头,搂着阿眠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
“来,朕给小花猫擦擦脸。”
说着周恒帝便拿着一旁的毛巾,轻柔的擦拭着阿眠的脸颊,直到将她的脸擦干净,阿眠夜不跟周恒帝说一句话。
忽然,阿眠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拿过毛笔,趁着周恒帝不注意,将他的脸上也画了两道猫胡子。
阿眠望着这张英俊的面孔,如今自己如此糟蹋,不禁笑了起来。
“朕,可看到阿眠笑了,可不准再对朕生气。”
其实周恒帝早就发现阿眠拿着毛笔,心怀不轨,以他的身手能在瞬间将阿眠按倒在地,但他却让着阿眠,任由她胡闹,给她从未有人得到过的宠爱。
两人就在这地上坐着胡闹之时,太医的前来打断了此刻的温馨。
“陛下,臣刚刚去给容妃娘娘诊脉,发现娘娘偶感风寒,因身子虚弱,加重了病情,您去看看吧,容妃娘娘此刻正在昏迷中喊着您,若是您能去看一看,没准能唤醒娘娘。”
周恒帝并未理会太医,似是将他当作空气般,缓缓的将阿眠从地上拉了起来,又拿过毛巾擦去自己脸上的毛笔印记。
坐在一旁的龙椅上,拿起水杯,眠了口茶,才缓缓地说道:“朕是相信太医的医术,相信太医在容妃身边照顾,定是被朕在旁边有效果,”
“陛下,娘娘在昏迷当中一直唤着您,想必此刻娘娘非常需要陛下。”
“那朕就更不能去了,容妃竟然如此重病,朕会让太医院所有的的太医去为容妃诊治,若是朕也被传染了,那这朝中无人坐镇,太医觉得这样,你可担当的起?”
周恒帝皱了皱眉,心中早已清楚容妃的用意,定是在装病。
“臣自当尽力为娘娘医治,就不劳烦各位太医了,臣告退。”
太医一听,便不敢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