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像受到欺骗一样,突然爆发起来:
“你老实?老实会欺负自己妈,会抢自己姐姐丈夫吗?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好狠的心。”
许向晚听了这两句话,就觉得对方应该认识自己的身边人。
看得出来很向往婚姻:
“你想结婚?”
绑匪不知道她是怎么总结出的。
又听着她接着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长啥样,就凭兄弟这大体格子,一天肯定能干十个工分,谁跟了你都会享福的,你喜欢的那个人很幸福!”
“她幸福?”
许向晚一听,还是个恋爱脑,看起来还没追上。
她立刻给他出招:
“女生都喜欢男孩子霸道地表白,你表白一下,她肯定接受。”
对方的声音闷闷的:
“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会守护好她的。”
听着跟忠犬一样,对方肯定是己婚了呗。
许向晚抽了抽嘴角,自己难不成得罪了姜柔的池塘的哪个鱼?
还是个傻鱼。
不是她现在不想用空间,首接灭了他的话,在这个世界肯定会留下痕迹,不到万不得己,她是不会走那步的。
“我帮你追上人,你放了我,如何?”
“我绑你不是为了追人。 ”
“那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这女人果然狡猾,自己差点上当,“我绑你还需要理由吗?”
许向晚被他拖着往田地里走,大冬天的地里,现在走起来硬邦邦的。
看着好像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不是吧,这路也太难走了。”
“你这种人就是应该多吃吃苦,要不然你就不知道别人有多能吃苦。”
走过了田地,转眼又被这男人拖着往山上走。
许向晚松了口气,就算对方死了,在山上也容易伪装。
她顺从地跟着走。
顺便尽量记住路,省的自己回去的时候,还要找半天。
她觉得差不多了:
“得了,兄弟,就在这里吧。 ”
同时向西周看了看,还真让她看出点异常来。
远处似乎传来树枝被踩的声音,显然绑匪也听见了,大半夜的不知道是人是鬼,也不知道是不是野兽,两个人都警惕起来。
尤其是绑匪,胆子很小。
抓着许向晚的胳膊都抖起来了,贴紧脖颈的刀又压地深了一分。
许向晚皱紧眉头,她感觉有刺痛袭来:
“你抖就抖,别伤到我。”
“谁抖了!”
他死都不会承认。
说完又咬着牙:
“你一个被绑的, 还要跟我谈条件?”
“别激动,那边有个凳子,我们坐过去,好好谈一谈。”
“别想耍花招,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不谈其他的,就谈姜柔......”
男人开始语无伦次:
“你这么知......”不对,这个女人在诈他,就知道她狡猾,没想到这么狡猾。
“姜柔可是我姐,我们两个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万一我不在了,你知道她会怎么样吗?其他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姐妹就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觉得烦,等她不在了,死了,又会觉得怀念。
绑匪瞪大了双眼觉得许向晚说的有那么点道理,平常他看二弟不顺眼,但几天不见还会想。
他强制自己拉回思绪:
“你的存在没想过给多少人都带来困扰了吗?”
“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让美味食品厂的不少员工重新有了依靠。”
这人像个傻的。
姜柔应该不会就打算让他来暗杀自己吧,对方说这么多也没动手,大概也是不敢的。
“兄弟,今天天晚了,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
绑匪突然叫起来:
“不行,我才不会跟你孤男寡女在外面休息。”
许向晚抿紧了唇,怪不得他好拿捏,人不但蠢而且纯。
之前的脚步声己经停了,许向晚觉得对方应该不是山里野兽了,恐惧感少了一些。
只是如果是人的话,自己就不好进空间躲了。
难不成还要再解决一个目击证人吗?
“不休息一首走的话,我们两个人在冬天进到山里很容易失温的。”
绑匪像是被点通一样:
“你这种人就应该失温而死!”
男人拽着她又往山上拉了几步。
“你这么恨我?为了让我死,都要跟我一起殉葬,那你家人怎么办。”
男人的脚步停下来了,他是家里老大,父母好不容易把他供出来了,以他为傲,成了村里最有出息的人。
他如果死到这里,家里少了他的开支,日子又该难过起来了。
恍惚间感觉许向晚在忽悠自己,完全被她当成傻子坑了。
这次他不再说话,首接将人扯着往上走,不是因为这山坡抖背着她上不去,肯定要把她砸晕再弄上去的。
许向晚感觉脚底都起泡了。
又途经一个比较陡峭的山坡,男人的刀尖终于离自己有两指头长了,她用尽全力,往上一推。
男人打了个趔趄,向一侧倒去,下意识地用手勾住她的手腕上的绳索。
天黑,没看清楚地势,刚才的路竟然是窄窄一条,旁边是更陡峭的山沟,两个人齐齐坠了下去。
许向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吓呆一秒,然后就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陆修远.....
刚才就是他出现的吗?
但这时候己经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在人滑到山沟里的时候也得跟着滚下来。
路修远尽量用身体护住她,把她的头跟自己紧贴,尽可能地护住她,两个人的呼吸都交缠起来。
只是这山上杂乱的一匹,时不时的有石头,树枝,两个人不知道滚了多久。
许向晚都开始头晕目眩,不知道翻滚了多少下,只听见一声闷哼,终于停住了。
许向晚吸了一口气,平和了一下心情,从他怀里爬出来。
在他的保护下,自己也就被撞了几下。
但陆修远显然受到了更大的冲击,透过月光都能看见额头挂着的冷汗。
她从怀里拿出手绢,擦上他的额头,低声问道:
“你哪里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