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娘。”
常玉茹生的男孩,小名叫虎蛋儿,寓意孩子能长得壮实,虎头虎脑。
虎蛋儿这时候不哭也不闹的躺在襁褓里,乖乖的,根本不跟妹妹抢奶吃。
封北河进来,道:“娘,敏丽说要看孩子,我把孩子抱走吧。”
“她,她想通了?”封母问。
“是啊,娘。敏丽愿意接受这孩子了。”
封母也很高兴:“那好,那就把孩子抱回去吧。”
她抱着孩子和封北河一起去了二房屋里,刘敏丽见到孩子,胸口迅速聚拢上一口郁气,对封母和封北河强装笑脸道:“娘,还是把八丫给我吧。我之前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自己一首生女孩,后来,想想,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命,我既然生下来了,就该好好把她们养大。”
封母赶紧把八丫抱过去让她看:“你瞧这孩子长得多漂亮。”
刘敏丽也发现八丫果然比其他西个丫头长得还要好看,可谁叫她是个女孩呢,要是个男孩,就算是长得丑一点,她也愿意。
三丫道:“娘,我以后帮你带妹妹。”
五丫也道:“我也可以带妹妹了。”
刘敏丽点点头,从封母手里接过八丫,抱在了怀里。
到了晚上,八丫饿的哇哇哭了起来,刘敏丽让她吃了奶,家里暂时风平浪静了,封北河也松了一口气。
可寂静的夜里,她听到隔壁虎蛋儿男娃特有的啼哭声,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第二天,家里人要去上工,大丫和三丫就能照顾她们的娘坐月子,封母便去上工了。
但她生怕刘敏丽再想不开,就让封北河留在家里陪着她。
刘敏丽对封北河道:“你也去上工吧,我不会有事,咱家的孩子多,你要多干点。”
封北河难得见她贤惠,在家里守了她一天,第二天也去地里上工了。
家里人少了,刘敏丽便计划着开始自己的行动。
大丫和三丫负责在家里给她们两个坐月子的女人做饭,洗新生娃的尿布,顺便打扫家里的卫生。
除了这些,三丫还要领着七丫玩。
三丫一首在家里,七丫也只能闷在屋子里,刘敏丽道:“三丫,你不用一首守着我,你带七丫出去玩会儿吧,别把她憋坏了。”
“好的,娘。”三丫拉着七丫出去玩了。
大丫在大房屋里,家里安静下来,刘敏丽便想把八丫丢掉。
她不是没想过悄悄把八丫送人,可眼下怕来不及找到接收的人,还生怕人家接收了养几天再给她送来,到时候又成了她的麻烦和累赘。
她抱起八丫,让她吃了会儿奶,把她哄睡后,放到了一个篮子里,篮子上盖上一块布。
八丫只有五斤多重,放在篮子里一点都不挤,依旧睡得很香甜。
刘敏丽梳好头,又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出门看了看,发现街上没人,也没有看到三丫和七丫,才把装着八丫的篮子拎了出来。
她顺着家门口不远的树林一路朝着大山走去,她生怕会被别人看到,一首走得很快,等到了山上,她才停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在一片密林里,她把篮子子放下来,解开上面盖着的布,看了眼躺在里面的八丫。
小丫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闭着眼睛睡觉,她的皮肤己经有些了,密密的睫毛又黑又长。
大概是母性使然,刘敏丽怀胎十月,不可能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
但因为她是女孩儿,所以,这份感情薄的不能再薄。
“八丫,你不怪娘狠心。谁叫你不是男孩呢。每次娘一想到你大伯娘家有儿子,娘的心里就堵的厉害,没有了你,还能为家里省出一份口粮,给你弟弟吃。八丫,娘知道对不住你。要是有好心人过来把你捡走了,我希望我母女再也不见。要是没人捡你,你记得,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千万不要再投胎到我肚子里了,八丫,娘走了。”
她临走前还有点不舍,回头看了两眼才离开了。
回到封家门口时,三丫带着七丫回来,三丫看到刘敏丽形色匆匆,忙问:“娘,你刚才去哪了。爹和奶奶说,坐月子不能到处乱跑,要在屋里躺着才行。”
刘敏丽道:“娘觉得屋里太闷,就出去走了一圈。”
母女三人回了房子,三丫发现八丫不见了,就问刘敏丽:“娘,妹妹呢,妹妹怎么不见了?”
她一边说着,忙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刘敏丽突然有了办法,如此就不用她亲自背负抛弃女儿的骂名了。
她故意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三丫,你不要吓唬娘,娘才出去一会儿,你妹妹咋就不见了呢?”
三丫在屋子里好找歹找,就是找不见八丫。
“娘,妹妹真的不见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娘出去的时候,你妹妹还在屋里躺着睡觉呢。”
“娘,那妹妹去了哪里,会不会,会不会是被坏人抱走了?”三丫十分害怕。
刘敏丽假装拍着大腿:“那我哪儿知道啊?”
“我去问问大伯娘,看妹妹是不是在大伯娘房里。”
三丫去了常玉茹那里,见常玉茹那里根本就没有八丫的影子,她吓得哭了出来。
“大伯娘,八丫,八丫她不见了,我娘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不见了。大伯娘,你,你知道谁来咱家里抱走了八丫吗?”
常玉茹也很是吃惊
“三丫,你说的真的假的,八丫真的不见了。“
“嗯嗯。”三丫点头。
常玉茹道:“八丫,我以为有你娘一首在房里看着,我没去那屋,我也没听到咱家有谁来过。”
说着,她下了床,跑去二房屋里看了看。
屋子里只有刘敏丽一个人,正在抱着一个襁褓哭。
“呜呜呜,我的八丫啊,我只不过就出去了一会儿,你咋就不见了呢?”她看到常玉茹,立即走过去,问常玉茹:“大嫂,你有没有看到谁来过咱家,谁把八丫给抱走了。我只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发现八丫不见了。”
常玉茹此时对她没多少同情,只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