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一系列假设,都建立在银琳刚刚是高中生的这个年龄。
这样的岁数,如果有精神创伤,来自家庭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孟教授不是胡说的,而是根据他手里大量的例子进行的合理推测。
所谓的家庭影响导致的创伤通常会影响孩子的一辈子。
哪怕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父母吵架,孩子可能也会记住他们凶狠吵架的模样,从而减少与父母的交流,最后缺少疏导慢慢变得孤僻。
而且这种家庭带来的伤害,往往连孩子自己都没法意识到,会觉得无所谓,甚至可能觉得挺好的。
这就是为什么需要孟教授这样的心理学专家的原因,那些无形的精神杀手摧毁的人可太多了。
“所以,她所谓的精神创伤就这?”黄异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你这样无所谓的看法,和受害人本人无所谓的看法,就是这种事情的潜在危害性非常大的原因。”孟教授本来想数落一下他,给他解释这里头的学问。
一看桌子上的倒计时,心里仿佛被泼了冷水,冷静下来了。
孟教授把话题拉了回去,接着说:“银琳的问题,不是这个问题。她本人意识到自己有精神创伤,并且主动掩盖,想要假扮正常人,这说明了她的精神创伤比刚才说的要更加严重。”
孟教授又继续解释了起来,尽可能免掉了术语,使用通俗易懂的话,让黄异也能听得懂。
“如果一个人又想杀人,又想救人,并且实际去做了,而不是口嗨说着玩。这种已经接近了精神分裂的程度,代表着精神创伤很严重了。”
孟教授拿起了拍黄瓜的盘子,将一片3平方厘米的碎黄瓜放在碗里。
说:“这是家里人经常吵架对孩子的影响。”
又拿一片碎黄瓜放碗里,两片了:“这是家里人动手,到了打砸程度,对孩子的影响。”
接着又夹了几片到碗里:“这是父母打了孩子的影响,以及在学校遭到了集体校园霸凌的影响。”
最后,孟教授把所有的拍黄瓜都倒进了碗里:“这是父母死了的影响。”
黄异正要问点什么,孟教授还没完,又做了个动作,指着放菜的桌子,说:“这是整个户口本的人当着孩子的面死光了,造成的影响。”
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代有许多例子,不久之前饼干boy就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杀了奶茶店小伙伴的家人。
黄异:“所以,你觉得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是什么样的精神创伤?”
孟教授:“这个就需要你深入调查了,查查家庭,查查学校。如果不是魔女派的阻挠,本来想要调查魔法少女本体的事情应该很简单,现在想调查下去,估计要花费不少的功夫了。”
黄异认真思考了许久,大概是信了一部分:“你确定,她真的有精神创伤?”
孟教授:“是的,我非常肯定。”
黄异:“你这个专家建议我去深入调查?挖掘别人内心不愿意提及的秘密?”
孟教授:“如果要听我的意见,那就是别碰。她已经能做到自我平衡了,你如果去打破平衡,可能会引发好的,也可能会导致状况更差。尤其是这么一个武力值非常可怕的孩子,我个人并不建议干涉她的生活。”
黄异:“如果非要干涉呢?希望能解决她的心理问题呢?”
孟教授:“那最好先刷好感度,把好感度刷到就算失败也不会game over的程度。”
黄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子,又思考了很久,衡量这件事的可行性。
这件事显然不适合他去做,银琳明确表现出了不想参与政治、不想和这些外人深入接触的态度。
所以得让魔法少女去做,可如果这件事让小屁孩金鸾和浣红去做,她们有能力让事情变得更好,而不是变得更糟糕吗?
黄异挺担心的。
第19节 任务来了
注意到手里上的倒计时越来越少,黄异暂时放过了精神创伤的话题。
转移道:“那说说另外一件事吧,袭击你的魔法少女,到底是谁?”
孟教授估计早有腹稿:“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所以我和你做个协议。如果你能熬过听证会并且官复原职,我就告诉你是谁袭击了我。”
黄异:“如果我非要现在知道呢?”
孟教授:“不,你不会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做这个协议?你以为我为什么告诉你银琳的精神创伤?不就是给你找点事情做,给你发个任务吗?现在你有了,你就不可能再和我同归于尽了。”
孟教授胸有成竹地喝起了白酒。
看似黄异一直主动在做事,仿佛要把孟教授逼到了绝境,结果孟教授发个主线任务给他,他就不舍得和孟教授自爆了。
自知继续逼迫下去也没有结果,黄异收起了倒计时的手机,要走。
“怎么?这就走了?”孟教授嘲讽起了他。
“不走?让家里的邮件自动发出去毁了我们?”黄异微微有些生气,走了。
晚上又约了金鸾见面,亲自把这些不适合在手机里说的事情告诉她。
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瞎编乱造。
在信息传递的过程中一定会失真,黄异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把孟教授的原话告诉她,降低失真的程度。
毕竟这件事需要金鸾去做,得让她尽可能知道多的信息。
黄异坐在几十米高的吊塔长臂上,双手都抓着钢梁,生怕摔下去。
金鸾则是站着,丝毫不畏惧这点高度,哪怕魔法少女的鞋子普遍都不适合在这种地方站立。
一头金色的长发在晚风的吹拂中飘舞着,看似很飘逸,脸色却不太好,十分阴沉。
已经把孟教授所说的关于精神创伤的事情都转述了。
和黄异当时的态度一样,金鸾也质疑这判断的准确度。
只是靠着平时市民们拍摄的录像、靠着银琳在公开场合活动的行为举止就能判断得出她有精神创伤?
听起来不太可靠。
黄异还隐瞒了一点,没有告知自己近距离偷拍了银琳的事儿,孟教授做出那些判断的一个重要依据也是那段偷拍的录像。
少了这个线索以后,金鸾的质疑其实也合理。
“到底有几分可靠性?是猜的还是确诊?”金鸾又问了,她很在意。
“我信息来源的专业性毋庸置疑,他给的是几乎肯定的答案,算是确诊。但是,他的屁股可能坐歪了,有骗我的可能性。”黄异也给金鸾出了难题。
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该说的都说了。
金鸾:“什么叫屁股坐歪?”
黄异:“他有可能从中立的阵营转变类至上主义者了,可能在帮那边积极做事。”
金鸾还是道了谢,又聊了几句,准备走了。
刚飞走几百米,突然又回来,漂浮在往下爬的黄异身旁。
问:“如果我要帮她,我该从什么地方着手?我需要怎么做?”
语气柔和多了,担忧得很。
黄异也放松了下来,回答:“不要使用激进的手段,先调查清楚造成创伤的根源,也就是查查校园问题和家庭问题,搞清楚了以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金鸾点了点头。
次日是学校报名的最后一天,要去学校走个过场报名。
夏诗瑶当然不需要去走这个过场,有重要的事情做。
她叫了一些信得过的人蹲了翌日市三分之一有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