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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昊天去了网安部，找李阳了解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昊天着重了解了金戈的表现，在听到李阳介绍说金戈情绪有点不稳定时，昊天知道，他必须去一趟松山了。
……
冰冷的雨水，执拗地敲打着松山市老城区坑洼的青石板路，溅起的浑浊水花浸湿了昊天黑色风衣的下摆。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砖木与湿漉漉青苔混合的沉甸甸气息，一种时间在此凝滞的陈旧感。昊天站在狭窄幽深的巷口，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风衣领子高高竖起，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定巷子深处那栋灰白色的三层老楼。三楼一扇蒙着水汽的窗户，透出昏黄的光晕——金越的家。
“金戈的爷爷…”昊天低语。右手下意识探入内袋，指尖触碰到温润却隐隐散发电流感的灵眼石。
雨水滑落，分不清是雨是汗。如果那个未来是真的…为何金戈会成为西方黑客组织布局中的一环？为何会与宏客联盟扯上关系？这层层谜团，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心脏。他深吸一口气，踏入幽暗的巷子。
老楼的楼梯间光线昏暗，墙壁斑驳，霉味混杂着腐朽木头的气息。他停在三楼右侧漆色剥落的铁门前，敲击：笃、笃、笃——停顿——笃、笃。
门内沉寂片刻，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和生涩的门锁转动声。门开了一条缝，一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出现。白发如霜，身形瘦削却挺拔，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昊天。
“金越老先生？”昊天微微欠身，“我是昊天，金戈的同事。”
审视的目光停留了十几秒，最终缓和。老人侧身：“进来吧，外面雨大，寒气重。”
客厅整洁异常。最显眼是靠墙的一整排书架，塞满了泛黄的计算机、网络安全专著。旧书桌上，三台显示器中一台亮着幽幽蓝光，代码如星河流淌。空气中有淡淡的茶香和旧书纸页的味道。
“坐。”金越指了指旧沙发，走向小厨房，“茶还是咖啡？”
“茶就好，麻烦您了。”昊天脱下湿风衣挂好，目光被墙上的照片吸引。那是金戈的成长轨迹，最后一张是几年前国际黑客技术大赛的合影。金戈站在角落，捧着奖杯，嘴角勉强上扬，眼神却透着阴郁和疏离。
金越端来两杯清茶。“金戈的同事？”老人啜了口茶，目光透过水汽，“什么事需要大老远跑来？电话不能说？”
昊天双手捧杯，汲取着瓷壁的热度。他放下茶杯，身体前倾，神情郑重：“金老先生，我这次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些…关于金戈身世的事情。尤其是…您知道金戈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哐当”一声轻响，是金越手中的杯盖磕碰杯沿。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窗外雨声。老人端着茶杯的手收紧，指节泛白，浑浊锐利的眼睛猛地睁大，死死盯住昊天，眼神中充满震惊、审视和痛苦。他沉默良久，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书桌，打开锁着的抽屉，取出一个深棕色檀木盒，小心翼翼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这是金戈的母亲，我的远房侄女，金兰。”金越的声音沙哑沧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