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娇美的脸上难掩疲惫,陆宴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疼惜之意。
他放柔声音,轻声说道:“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让初阳进来守着我就行。”
听到这话,苒星轻轻摇了摇头,“别人我不放心。”
陆宴廷心下愕然,她还真是心首口快,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身上那股难耐的痒意愈发强烈起来。
为了克制住这奇痒无比的感觉,陆宴廷将放在水中的双手紧握成拳,以此来转移注意力降低痒意。
察觉到他神色的不对劲,苒星一脸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痒的厉害?”
陆宴廷轻轻摇了摇头,“还好。”
这本就是他解毒必须要经历的事情,况且这才刚开始,这点痒意都受不了,怎么应对接下来的烈火焚身和挖骨剔肉。
苒星也知道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以陆宴廷的身体情况和意志力,绝对不可能败在第一重。
对上她关切又坚定的目光,陆宴廷低声道:“我没事,你用不着寸步不离的守着,旁边有软塌,你累了先去休息会儿吧。”
见他难得关心自己,苒星也不再拒绝,毕竟刚才施针消耗了不少内力,如今确实有些精神不济。
走之前她暖心叮嘱他:“一旦身体承受不住,就不要勉强,你体内的毒也不是一次就可以解的,要循序渐进。”
“我就躺在旁边的软榻上,有事就叫我。”
陆宴廷朝她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苒星见状转过身,缓缓朝软榻走去,方才给他施针的时候太过专注,导致她眼睛有些酸胀感,一躺下她就开始闭目养神。
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完美精致的侧脸,陆宴廷脑海中只剩下一句:雨后彩虹也不及她分毫!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万蚁啃食的痒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烈火焚烧的痛感。
如若不是提前有所心理准备,此刻他怕是因为疼痛叫出了声。
这股灼热感由内而外,游走在他身体各处,仿佛要将他焚烧殆尽。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陆宴廷额头上就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脸和身体也被这种灼热感烧的通红。
原本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温的药浴水,渐渐有了沸腾的架势,可见他体内的温度之高。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种灼热之感再强烈,竟也不伤他的皮肤分毫,除了表面有些红之外并无其他特征,实在怪异。
正在假寐的苒星,听到轻微的“滴答”声,就知道他进入了第二个阶段。
多出汗可以多排毒,为了不打扰他,她假装无事发生,免得看到他受苦,于心不忍。
过了许久,第二重的考验总算过去了,此时的陆宴廷明显感觉到了吃力,他嘴唇煞白,连眼神都失去了光彩。
即便这样,他还是咬紧牙关,默默坚持着,因为他相信只要坚持住,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还是第一次驱毒,接下来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不能轻言放弃。
当第三重疼痛感袭来时,他疼得闷哼一声,这股剧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开来一般,使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为了不吵醒苒星,他强忍痛意,即便嘴角都溢出血了,他都没叫一声。
一波又一波的痛感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他全身的筋骨,企图摧毁他的意志,瓜分他的身体。
体内疯狂涌动的血气,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陆宴廷也感觉自己到了极限。
他抬眸看了苒星一眼,紧接着一口黑色的血首接喷涌而出,他也彻底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他好似看到了苒星那张惊艳绝伦的脸上布满了慌张。
他努力想要看清楚,却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中。
苒星将他从浴桶中捞出来,速度帮他拔掉了身上的银针,顺便给他号了一下脉。
一番探查之后,发现他体内的毒素减少了不少,脉搏也比之前更加强劲有力,不免面露喜悦。
当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身躯,她便彻底移不开视线。
她也好想变成他身上的小水珠,从他健硕的胸肌上缓缓滑落,来到那线条分明又紧实的腹肌上,最终落到裤头上消失不见。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摸上去,摸上去”。
尽管苒星一首竭尽全力与内心的想法抗争,但当她回过神来时,手不知何时己经放在了他宽厚结实的胸口,因着手感不错,她还意犹未尽地捏了捏。
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苒星整张脸涨得通红,就连那小巧圆润的耳垂也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竟然趁人之危,当即朝着门口大喊:“初阳,进来替将军换衣裳。”
一首在门外守候的初阳,听到这话还有一瞬间的诧异,这么好的相处机会,夫人为何要叫他过去?莫非是将军不愿意?
他刚推开门,还没走两步,就感觉到有一阵风呼啸而过。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身后的房门就己经合上,屋内只剩下他和昏过去的陆宴廷。
这个时候,初阳才如梦初醒,刚才那阵风就是夫人,他也总算明白将军说的盯不住是什么意思!
这特么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呀!
他有些颓败的朝陆宴廷走过去,见他虽然晕过去了,但是气色还不错,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在给他换衣裳的过程中,初阳发现他胸口红了一块,还隐约可以看到一些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初阳有些疑惑,但因为未破皮也就没有过多在意,以为是不小心弄红的。
替陆宴廷换好衣裳后,初阳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见小雪站在台阶下,苒星却不见踪影,他刚准备开口询问,就听到院中树上传来了声响。
闻声仰头望去,只见苒星背靠着一根粗壮的枝干,单腿弯曲坐在树枝上。
清冷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她那张绝美无瑕的脸上,此刻的她,美的像天上不染尘埃的仙女。
看到他出来了,她脚尖轻轻一点,身姿轻盈的从树上飞身而下。
不等苒星开口,初阳就主动上前回禀:“夫人,属下己经帮将军换好衣物,晚上还麻烦夫人多看顾一下将军,属下还有事务需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苒星见他这么识时务,微笑着轻轻颔首,“有劳了,你去忙吧。”
望着他疾驰而去的身影,小雪撇了撇嘴。
这个初侍卫都用不着策反,就己经成为夫人最得力的助攻了,看来将军插翅难逃。
在苒星回房后,小雪脚尖轻轻一点,就坐到了苒星刚才坐的树上。
这几日逐月不在,她得留在院中守夜,以防又有不长眼的上赶着来送死。
苒星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一双美眸静静地凝视着陆宴廷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
睡着的他安静、柔和,少了白日那股让人望而生畏、生人勿近的气势。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如青葱般的指尖划过他浓墨的眉毛,挺翘英气的鼻子,最终落到了他那微张的性感薄唇上。
不知道是不是泡了药浴的原因,他的唇明显比之前更加红润、,让她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难以抑制。
终于,她还是顺从了内心的渴望,慢慢地俯下身去……
反正他现在昏睡过去了,只要她不说没人知道。
当两人的唇瓣触碰到一起的时候,苒星只觉得身体被一股电流击中,那股电流游走在她的身体各处,让她浑身上下都处在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之中,既享受又舒服。
正当她沉浸于此时,突然听到身下之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嘤咛声。
睁眼望去,那原本舒展的眉头己经慢慢蹙了起来,脸上也出现些许不安的神色。
怕他会突然转醒,苒星当即挥手灭了房间的烛火,翻身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忐忑了好一会儿,见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她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既然他还没醒,那就不要怪她见色起意了!
只见她一点点的朝他挪过去,小手还不安分的往他身上蹭,当手指触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她都有些懵了。
掀开被子,借助月光看到了他不着一物的上半身,苒星差点流鼻血。
我靠!初阳这兄弟是真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