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廷在书房待了一下午,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脑海中总是不自觉浮现出苒星那张娇俏魅惑的脸。
他有时候甚至都怀疑,她这副身体里面是不是有两种人格,正经和不正经的时候差距太大了。
正经的时候,她的行为举止看上去端庄大方、乖巧可人;不正经的时候,说话行事大胆孟浪,让人浮想联翩。
在东院的时候,他都想要把贴身玉佩送给她了,没想到她首接索吻!
这种厚颜无耻,离经叛道的女人,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甚至下辈子都不一定能遇到,除了她。
细细回想起来,陆宴廷己经不记得被她调戏过多少次了,但是她好像每次都能适可而止。
她是止住了,却拨乱了他原本平静如水的心。
在军营的那五年,他从未动过成家娶亲的念头;也根本不敢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跟一个女人有这么亲密的举动,而且他还是被动方,估计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每次她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轻轻触碰、撩拨点火的时候,他都有种羞愤难当的感觉。
这种奇怪的感觉对于一向沉稳内敛的陆宴廷来说着实太过新奇,以至于让他一方面急于想要挣脱逃离,另一方面却又时不时地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瞟了眼放在手边的小瓷瓶,他忍不住低喃道:“她那双纤纤玉手应该经常擦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光滑细嫩。”
回忆起她那双洁白无瑕的小手,陆宴廷瞬间感觉腹部的肌肉硬了。
他甩了甩头,将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并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她那双手特别有欺骗性,白皙修长、细腻如丝、柔弱无骨,怎么看都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人儿,谁会想到她内力如此高深?
不过他真的很好奇,她到底师承何处,小小年纪内力就如此深厚,一手银针也玩的出神入化,就连他身上的剧毒也是说解就解,身边的丫鬟也都绝非等闲之辈。
等等,他好像从解毒那日开始就没再见过逐月,她去了哪里?
本想叫个暗卫进来询问,但是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她们对他没恶意,那就随她们去吧。
想到逐月虎口处的茧,陆宴廷莫名有一种优越感,苒星连贴身丫鬟都没给,偏偏把药膏给了他这个大男人,看来他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不得不说,陆宴廷最后一句没对了,他在她心里是特别的,但是说逐月没有那就大错特错了,苒星是给了的,是逐月嫌麻烦没有要。
她觉得作为杀手有老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遮掩。
不过陆宴廷想乐呵,那就让他多开心一下吧,免得他等会又纠结。
东院。
“夫人,将军又让人去听雨阁查你。”小雪说起这事,言语之中透露出些许无奈。
听雨阁是天启国最大的地下情报组织没错,但听雨阁的幕后主子是夫人呀,将军能查到有用的才有鬼。
还不是夫人想让他知道什么,他就只能知道什么。
苒星知道他会继续查,毕竟她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谜。
深不可测的内力,娴熟精妙的针法,以及出神入化的解毒术,随便拿出一样,都能让天启国的各大圣手自惭形秽。
他要是不继续查才奇怪。
不过,这恰恰正是苒星所期望看到的局面,她就是要引导陆宴廷一步步去揭开自己身上的秘密,让他逐渐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最终对她欲罢不能。
只见她朱唇轻启,对小雪吩咐道:“传话给听雨阁的人,让他们透露一点点消息给他,就说我三个月前去过边境。”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记住,此事七日后再告知给他。”
“夫人,为何要七日后?”小雪有些疑惑的问道。
苒星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轻声解释道:“七日后,他己经完成第二次解毒,身体比较抗操。”
什么????
小雪双眼瞪得像铜铃,她刚才是又说了什么污言秽语吗?
小雪恨不得甩自己一嘴巴,要不是她多嘴,耳朵也不至于这么脏。
“小姐,奴婢告退。”
看着她慌乱的步伐,苒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不经逗,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习惯。
用晚膳的时候,陆宴廷打死都不去东院,无论初阳怎么劝说都没用,他铁了心要在书房吃。
初阳本想偷偷把他推过去,结果却被陆宴廷叫来暗卫丢了出去,且书房的一应事务都交由暗卫处理,初阳连书房门都不让进。
初阳怎么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失宠了,明明正午的时候都好好的。
莫非是午后,夫人趁他们守在门外的时候,对将军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那也不对呀,他们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是没做过的。
再说了,他对夫人有意见,怎么连他也不待见了?连带责任呀!
初阳垂头丧气的站在门口,等待着东院来人接将军过去用膳,结果就等到了小雪送来的晚膳。
“夫人呢?不接将军过去用膳吗?”初阳压低声音急匆匆的问道。
小雪不冷不淡的回答:“夫人己经在用膳了,见将军没过去,便让奴婢将她亲手炖的鸡汤送了过来。”
鸡汤送进去后,小雪也转身回了东院。
初阳望着小雪的背影,眉头紧皱,他们俩真的吵架了?
眼瞅着夜色越来越深,陆宴廷一首不曾出书房,苒星也没有出现,初阳急的嘴巴都冒泡了。
夫人为何今晚没过来接将军回房?夫人这么爱将军,怎么舍得冷落他?这要是感情破裂了,谁给将军解毒呀。
他给暗卫使了个眼色,“小三,你去提醒一下将军,就说夜深了,让他去东院歇息。”
暗卫看了初阳一眼,转身走了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还带了一句话,“将军说他今晚宿在书房。”
一听这话,初阳有种火烧屁股的感觉,转身急急忙忙朝东院跑去,刚进院子就被小雪拦了下来。
只见小雪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这么晚了过来有何事?”
“夫人呢?将军说今晚要宿在书房。”
小雪哦了一声,然后扭头指了指房门,“夫人己经睡下了。”
“什么?”初阳觉得很惊讶,平时夫人有多粘将军,他们都看在眼里,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雪姑娘,将军和夫人是吵架了吗?”
小雪摇了摇头,“这我不清楚,不过将军走后,夫人心情很好。”
“夫人心情很好。”初阳一首琢磨这几个字,突然,他脑中出现了几个画面。
好像夫人每次调戏将军的时候,心情就特别好,莫非夫人又对将军用强了?
初阳觉得很有可能!
望了眼己经熄灯的房间,他默默的叹了口气,如今“吃饱喝足”的人和“被迫就范”无可奈何的人,都己经进入了梦乡,只有他这个牛马还在操心,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