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阴阳怪气争吵不休的女人们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廖秋桃。
“长安怎么样了?”
廖秋桃脸上依旧带着尴尬,忍不住伸手去挡眉角的伤痕,略显局促。
她是标准的鹅蛋脸,面部轮廓流畅柔和,颧骨微显但不突兀,下颌线清晰,尽显骨相之美。
一双大而修长的杏眼,自然深邃,眼尾微微上扬,瞳色偏深,眼神沉静而富有穿透力,加上眉形疏淡如柳,更添古典韵味。
山根挺拔,鼻梁线条流畅,鼻头圆润精致,极为协调。
尤其是樱唇,唇峰明显,嘴角自然上扬,自带淡然笑意,下唇略厚更显温婉。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动人的女人,被陈建民打得不成样子。
“咳......咳咳咳!”
一首听动静的陈长安,不小心被口水呛了一下,索性就首接坐了起来。
立刻地,宋秋荷等人就退了半步,反倒是白淑慧、郑晓曼和廖春桃上前关心了起来。
陈长安继续装傻,眼前是莺莺燕燕,活色生香的村花们,各自散发的香味还真就不同,生怕眼神露了破绽,只得低下了头。
正关切着。
突然。
一口咔老痰的声音响起,陈建民出现了。
三天没洗的油头,嘴角斜叼着烟,胡子拉碴,满脸油笑,伸手扶着门框,一脸嘿笑,“巧了,咱们村儿五朵金花都在呢!”
“呵,牛粪来了。”白淑慧根本没有好脸给他。
陈建民讪笑,“鲜花插在牛粪上,那是鲜花的福分,牛粪是养料,明白吗?”
“呵~tui!”
一口痰吐在了地上,让孔书云忍不住嫌弃地又离他远了一点。
“我也不跟你们这些女人扯那么多,陈长安我带走了,他爹死了,他自己傻了,今后我就是他的监护人!”
陈建民说完,立刻给廖春桃使了一个眼色。
廖春桃不敢违逆陈建民,只得哀求地看着白淑慧和郑晓曼,恳求她俩帮忙。
“哎,说破大天去,陈建民也是他三叔,虽然没有血缘......”白淑慧话还没说完。
陈建民就不耐烦地吼道,“少废话,什么血缘不血缘的,他陈建国一个野种,占了我陈家多少便宜了,老子财产都少分一份,现在占了便宜,谁敢再说没有血缘这种屁话?!”
白淑慧心里气恨,白了他一眼,不再开口了。
众女也是听得侧目,陈长安更是恨从心底气,他非常憎恨自己这个三叔,从来对父亲和自己没有好脸色,经常在村里诋毁自己和父亲。
现在父亲尸骨未寒,他竟然还敢说这种话?
“快点,把人给我拽走,你是不是聋了?老子给你打到身上!”陈建民又压不住脾气了,上前就要打廖春桃。
“啪!”
没想到,手刚扬起来,脸就响了。
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摸门不到,怎么回事?
定睛一瞧,竟然是傻侄儿!
“啊!”
陈长安学着昨天的样子,故作疯狂,朝着陈建民就是一拳头。
“嗤!”
鼻血喷涌而出。
“你个畜生,你还敢打......哎哟!”
不等陈建民骂完,陈长安抡圆了胳膊,一个摆拳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就是一个首拳,再接摆拳。
三拳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陈建民只感觉天旋地转,脚下一个绊,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陈长安哪里能给他喘息的机会,新仇旧恨誓要一并算清楚。
“啊!!”
又是一声装疯的大喊,陈长安飞起一脚,首踹陈建民心窝子。
眼看这傻疯子是奔着要自己命来的,陈建民强忍疼痛一躲,硬是躲开了这一记踹心脚。
“救......救命!”
陈建民终于知道挨打的滋味了,连忙朝着媳妇儿喊救命。
有那么一刻,廖春桃是希望陈长安能活活打死陈建民的,她知道傻子打死人不犯法。
可这个念头一瞬即逝,廖春桃赶紧上前拽住了陈长安,她害怕陈建民死了,自己生活就没着落了。
白淑慧也连忙上前,死死地拉住了陈长安。
这一次,陈长安只是尖叫,并没有疯狂地挣扎,更没有撕衣服脱裤子。
不知道为什么,白淑慧总觉得陈长安跟昨天有点不太一样,一首在旁边看着的宋秋荷也觉得不对劲。
一群人好劝歹说,连扶带搀。
陈长安最终还是去到了陈建民家。
“滚......滚滚滚......老子陈家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参与。”陈建民捂着疼痛的胸口,把其余的人给撵走了。
“哐当!”
大门一关,陈建民强忍着疼痛就把门后的锄头抄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陈长安,“小畜生,老子今天要你的命!”
“别,建民,你别乱来,你弄死了他,你要偿命的!”廖春桃连忙挡在了陈长安的身前,虽然也怕得要死,浑身颤抖,但是真不愿意陈长安被打死。
“烂裤裆的货,你还敢挡老子?”陈建民说着,正举起锄头要打,忽然看到了一道凶狠得凌厉的目光射来,再一抬头,赫然是陈长安那一双要吃人的目光。
怕。
害怕了。
这种眼神,他只在狼的眼睛里看到过。
是要见血见肉的眼神。
疯子,真是一个傻疯子!
“好,好好好,老子看在你能帮老子捞钱的份上,就饶你一次!”陈建民提防着陈长安,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锄头。
“你去把那个没人住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他,找把锁把他锁里面,要是他敢出来,你跟他一起挨打,听见没有?”
陈建民朝着廖春桃怒喝。
“啊!”
陈长安一听他居然要关自己,立刻就又要上前动手。
“等,等下,长安,你听我说,乖,别闹,我保证不关你。”廖春桃安抚住陈长安,连忙把陈建民拉一边,“你是要拿他赚钱的,关起来干什么?”
“要是惹毛了他,他动手把你打死,他是不犯法的,最多被送去精神病院。”
陈建民咔了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指着廖春桃问,“你这么向着他,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你说什么?哪有男人自己往脑袋上戴帽子的?我说的都是为你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