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大牢
王凌踏入牢房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差点让人窒息。
牢房里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木板床,床上的稻草早己湿透,散发着阵阵霉味。
王凌用系统了解到沙哑中年的名字为沈奇,但沈奇打死也不透露半个字,于是只好将张镇边做为突破口。
王凌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酒,轻抿一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张镇边。
“你替朝廷卖命,到底图什么?他们会为你这条命冒险?要是我现在杀了你,朝延会为你报仇?恐怕转头就把你忘了。”
“可你要是跟我合作,说出官军计划,我不但饶你一命,还送你盘缠远走高飞。”
张镇边沉默片刻后,冷道笑:“你觉得我会信你?”
王凌也笑了,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王凌令人把张镇边带到一间审讯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刑具。
王凌指着墙上的鞭子和烙铁,“这些东西可不会手下留情。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官军什么时候上山?从哪条路来?”
“要是你还不说,我就只能让你尝尝这些玩意儿的滋味了。”
张镇边抬眼,目光扫过墙上阴森的刑具,嘴角浮起一抹嘲讽:“哼,动刑?王凌小儿,你就这点手段?杀了我,你们这些人立马会被官军诛杀。”
王凌并未动怒,反而踱步靠近张镇边,手中握着烧火烙铁把玩着,金属表面在火光下映出他冷峻的面庞。
“你以为朝廷真把你当回事?如今一日过去,朝延也并没有发兵救你们。”
张镇边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但很快又恢复冷漠:“朝廷此次出兵,你们插翅难逃。”
王凌突然暴喝,一脚踢翻旁边的案几:“死到临头还嘴硬!”
说罢,他朝门外一挥手,两个喽啰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进来。
张镇边定睛一看,竟是朝延的沈大人。
“沈奇起初也和你一样,不肯开口,”王凌慢悠悠地说,“但在这些刑具面前,他还是招了。”
沈奇气若游丝地低着脑袋。
张镇边双眼通红,愤怒地咆哮:“你们这群混蛋!”
王凌却笑了:“冲动解决不了你的处境,你现在交代,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接下来躺在这儿的,就是你。”
张镇边额头青筋暴起,亦无可奈何。
片刻后,他长叹一声:“朝延在得到我们回信就会出发,从西山小路迂回上山,先锋部队有三百人,后续还有五百人接应……。”
王凌将沈奇的皮肉伤治疗好后,沈奇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舒缓。
然而,还没等他缓过神,王凌猛地扬起长鞭,“啪”的一声,皮鞭如毒蛇般狠狠抽在沈奇刚刚好去的胸膛上,又命人往伤人撒盐和辣椒水。
沈奇浑身一震,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王凌却不为所动,脸上挂着邪魅噬人的表情:“沈奇,我再问你一次,朝廷的大军究竟何时抵达?又有多少兵力?只要你乖乖交代,我立马让这一切结束。”
沈奇咬着牙,鲜血从嘴角溢出,硬是一声不吭。
如此反复折磨数次,沈奇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与精神遭受双重折磨,他的眼神愈发涣散,嘴角不断溢出白沫。
终于,在又一轮剧痛的冲击下,沈奇的意志彻底崩溃,从干裂的喉咙里挤出含混不清的话语:“别……别打了……我招……”
沈奇交代的口供与张镇边大致相同,王凌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王凌让沈奇给朝廷写一封假信,信中称黑风寨局势己经控制,正是进攻的好时机。
为了让信更具可信度,王凌还附上了一份精心伪造的黑风寨兵力部署图。
第二日清晨,一名身形瘦削的喽啰被带到王凌面前。
王凌打量着他,问道:“王麻子,你愿不愿意为山寨立大功?”
王麻子胸脯一挺:“大当家,只要您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凌将信件和图纸交给他,叮嘱道:“你务必将这封信亲手交给官军将领。记住,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王凌花费50声望点将其提升至中级山贼。说道:“等你大功告成,你的实力将与五大头领比肩。”
王麻子眼中满是激动与敬畏。
王麻子领命而去。王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对身旁的王雄说:“这一战,关乎黑风寨的生死存亡。”
“咱们要做好两手准备,一旦官军中计,就按计划伏击;要是他们识破圈套,咱们也得有应对之策。”王雄点头称是。
平安县城外大营。
案几上,沈奇的信件和那份精心伪造的黑风寨兵力部署图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牛金沉思中,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副将马义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将军,”一旁的马义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谨慎,“属下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黑风寨向来狡猾,这信和图纸,会不会有诈?”
马义停下脚步,伸手拿起信件,目光在墨迹未干的文字上反复扫视,似要从中找出破绽。
牛金听了马义的言语,摇头道:“沈奇是郡城沈家嫡系出身且为官多年,若说他会背叛朝廷,投效山贼,实在是不可能。”
说着,他又指向兵力部署图,“你看这图,绘制精细,连黑风寨各处哨卡的位置、兵力配置都标注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对山寨了如指掌,绝难画出。
马义仍不死心道:“可万一……”
牛金抬手打断他:“兵贵神速,如今战机稍纵即逝。若因无端猜疑而贻误战机,如何向朝廷交代?”
言罢,他大声呼唤亲卫:“传我将令,全军即刻整备!先锋营率先出发,务必在明日午时前抵达黑风寨山脚下,中军随后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