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解决掉凰女。”

秦无依借机提出自己隐藏许久的要求。

其实他早看出来了，狐狐那边，江茗什么都知道，只是在装傻。他也早看出来了，江茗装傻的理由，是狐狐真会做什么令他无法接受的事。

所以，他要想办法阻止，他不能等事情真正发生了，才去追悔莫及。原谅与不原谅，无论怎么选，都必然有缺憾，其实唯一完美的选择，隐藏在这个电车难题之前。

那就是，在两难困局出现之前……先一步解决制造出问题的根源。

这才是唯一能获得完美结局的方法。

正因如此，他才讨厌谎言和隐瞒，毕竟任自己再神通广大，也无法解决自己没察觉到的问题。





465 意料之外的弱点


“你说她已经到了？她在哪儿？”

“喏。”

江茗指了指他们头顶的一个小点儿。

秦无依定睛细看，才看出是只很漂亮的鸟，神采似人，大抵是用了瑶池的变化之法。

“她为什么不下来？”他疑惑。

“因为怕艾.草。”江茗小声吐槽。

“？”

想了想，江茗还是有些无力地解释：“凰女现在炼化了三生石，开的挂比我都狠，她之所以不下来，是在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未来。”

可想而知，等那家伙下来那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秦无依沉吟一会儿，问了个有些奇怪的问题，“三生石推演模拟的未来，你觉得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也许我们生活的世界本来就有第四个坐标系，只不过必须接近那所谓的‘彼岸’，才能窥见。”

天空忽然打了一声雷，吓得江茗一个冷颤，然后才发现，不过是场晴雨。

秦无依见状，忙出声宽慰，“不用紧张，你又怎知道她一定能杀了你呢？我倒觉得你不会死，她至多能毁灭你的肉体。”

江茗有些不满地瞥他一眼，“对你来说当然没区别，可站在我的角度，我被她戳一剑，那我可就真的没了！”

“我就是站在你角度。”秦无依坚持辩解。

“随便你吧。”江茗忽然有些心灰意冷，大抵人与人之间，就是无法相互理解的，即便善解人意如老秦，也难以明白她的恐慌。

哪怕如世间凡夫俗子，只有一个灵魂，只有一具肉体，茫然无知，惶惑不宁。

亦有可能在生命的某个关键节点时，或幡然悔悟、或浴火重生、或堕入深渊，从此性情骤变，与过去截然不同，宛如成了新造的人。

她一个逍遥楼，肉体多，身份多，选择愈多，自然更不能免俗。

男人一步步走向成熟，杀死的那个幼稚自己，又何尝不是自己呢？

只不过，这种世俗意义上的“成长”，具现在她这个逍遥楼身上，就变得有些地狱笑话了。

“总之……现在要不就是我死，要不就是她亡，你这种开后宫包饺子的想法，趁早放弃。”江茗拽住秦无依，凝视他眼睛，郑重其事道。

“我真没那么想过。”秦无依觉得自己有些冤。

凭心而论，他想过最出格的“男人私欲”，也不过是娶一个认真待他的逍遥楼道侣，能偶尔变着花样。

江茗忧伤叹气，“人最喜欢骗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不重要，关键是你一定听我的，别被那凰女蛊惑。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表哥和凤栖山，根本没你的位置。”

“你确定？”

“嗯……起码表面上是这样。”江茗面露窘色，她轻轻在秦无依肩头一打，撒娇含糊过去，“嗐！看个表面就行了！你总不能什么都刨根问底吧？万一真刨出点不体面的东西呢？”

秦无依苦笑。

天空的监视如影随形，江茗眼见避不过去，干脆摆烂，原地搭起帐篷，开始布置陷阱。

对一个开读心挂的敌人布置陷阱，听上去就足够可笑，不过江茗苦思冥想，还是琢磨出几个可能有用的“阳谋”式幻阵。

幻觉什么都不放，就放跟秦无依大do特do的录像，企图唤醒天上凰女的“雌性本能”。

“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对付夕颜的办法？”

秦无依仍在锲而不舍督促。

对老秦这个“相生相克”的异想天开计划，江茗觉得不太靠谱，也并不上心，毕竟正忙着应对近在眼前的灾难，她压根不想分出去太多心思。

“嗯……你师尊师祖也在幽冥里，也许你可以给他们传讯，将你从封印中救出来。”

“然后呢？然后我怎么阻止她？”

江茗颦眉沉思。

良久，她语气有些不确定，说出刚想的馊主意：“或许你可以试着……睡服她？”

“认真点，别搞我。”

“嗨呀我认真的。”江茗赶忙解释，“说白了，狐狸在伪君子和真小人的状态中游移不定。对付伪君子，你要扒光她遮羞的衣服，对于真小人，你要用更大的利益和威权压服她。”

“想法很好，但这和‘睡服’有什么关系？”

“狐狸只是想活，想自由地活。她如此执着于谋划，是因为权力与力量能赋予她安全感和尊严。但获得安全感和尊严的方法，也不是只有爬上高位这一种。”

江茗思路越来越顺畅，她下巴，有些兴奋道：

“举个例子！星怒依附于主人也会感到安心，在争奇斗艳中击败其他女人也会感到骄傲和高兴，那些都是‘活着’的感觉。‘舞仙’最擅长适应了，你只要将她向上的价值观改造成向下，她自然会抛弃野心，转而从你身上汲取存在的意义。”

“好吧，我试一试。”秦无依虽然觉得这办法有些太儿戏，但暂时也只能按着江茗的意思来。

他寻了个地方打座，微操本体冲击四极处封印，试图松动出一丝灵气，好点燃传讯符求救。

结果没试两下……一团光滑又柔软的东西忽然贴了过来。

他将注意力转回分身，刚睁眼，便与江茗那双脉脉滴水的含春眸子对上。

彼时纤瘦清“贫”的少女已褪去所有衣物，不着寸缕地依偎在他怀里。

“你干嘛……”秦无依有些吃惊，他下意识抬头，“冷静点，天上还有‘鸟’看着呢。”

江茗却赌气恶狠狠道：“让她看！就是要给她看！馋死她！就算老娘明天要死了！今晚也要先把她男人睡个爽！”

“别闹……”

“求你了~~至少让我做个饱死鬼吧~~”她故意凑近用唇碰着唇，陷在臀沟里的硬物，满目柔媚地撒娇。

秦无依终究没忍住，又坠入这温柔乡，朝日之下，树林之间，渐渐响起旖旎香艳的春潮声。

天空一直盘旋的七彩雏鸟，降落到不远处的枝头，用一种很人性化的羞怒目光盯着那旁若无人的荒唐戏。

却不知为何，过了一会儿，雏鸟竟渐渐无法维持术法，变回人型，还不小心从树梢跌落下来。

凰曦音有些狼狈地爬起，左手紧紧捂着燥热的小腹，这种来自另一副肉体的“糟糕”共感，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