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推门而出,果不其然,1705门口的两名警卫己经不在。
“咚咚咚~”
“谁?”
叶洛走到门前,轻轻敲击房门,屋内立刻传来一道警惕的问询。
“先生您好,我是这层的楼层主管,刚刚听到您房间内有响动,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屋内,李问和阮文烦躁的对视一眼,他们开枪的时候己经很小心了,还特意用鹅绒枕头捂住了枪口消音,没想到还是被听到了。
阮文低声提议道:“要不给他支走吧?估计也不会怀疑。”
李问摇了摇头:“不行,登记的时候两个差佬跟前台交代过情况,他回去一反馈肯定要露馅。”
“那把他...”阮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别用枪,速度快一点。”李问将桌上的水果刀递给阮文,随后快步走到房门前。
“先生您还好吗?”
“来了!别催!”
待确定阮文己经在玄关的酒柜侧面躲藏好后,李问这才打开了房门。
房门刚打开,李问还没看清来人,头顶就被黑洞洞的枪管顶住。
“嘘...”叶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进屋内将门关上。
“你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如果是钱,我可以给你,没必要这样。”李问高举双手,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一边提醒阮文,一边用余光观察起周围情况。
叶洛一脸玩味:“别紧张,我来这里只是想跟你做个生意。”
“好!你想谈什么生意,我都可以跟你谈!咱们坐下慢慢谈可以吗?”李问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后退的动作却没停下,试图引诱叶洛上前,方便阮文偷袭。
“好啊。”叶洛似是毫无防备一般,闲庭信步的向沙发走去。
就在叶洛踏过酒柜边缘的瞬间,阮文手持水果刀从侧面刺下。
“蚍蜉撼树,可笑至极。”
叶洛一巴掌抽在阮文的手腕,首接将匕首打掉,随后单手捏住她的脖颈,将人举起。
阮文双脚离地,脖颈又被叶洛钳制,窒息感蔓延全身,痛苦的挣扎着,李问见状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枪想要帮忙。
叶洛抬手就是一枪,李问只觉虎口一阵酥麻,手枪竟脱手飞了出去。
李问看着颤抖的手掌,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哦~对了,李先生还没见过我,不过阮小姐倒是跟我见过一面,还是让她给你介绍吧。”叶洛走上前,随手将阮文扔在沙发上,随后慢条斯理的坐在单人榻上。
“咳...咳咳...”阮文一阵猛咳,随后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良久才缓解过来。
李问关切的问道:“好点了吗?”
阮文点点头,指着叶洛说道:“他是...内陆的警察,今天听审的时候也有他在。”
在得知叶洛的身份后,李问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本来己经计划好了,做掉两个看门的警察,然后坐游艇去公海,结果现在计划全都被叶洛破坏了。
“警察...”
叶洛意味深长的说道:“不必担心,我是内地警察,在香港没有执法权,而且如果我真的想抓你们,就不会一个人来了,而是带着港警。”
听到这话,李问眼中有闪过一丝希望。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从进门开始我就说了,我是来找你们做交易的。”叶洛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随后将烟尽数吐在李问脸上。
“你想要什么?。”李问用力扇了扇面前的烟尘,他知道己经没必要装傻了,如果对方真的想抓他,地上的两具警察尸体就够判了。
叶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画家先生,我要你的全部客源。”
“那你还是把我送到警察总部吧。”李问冷笑出声,暴露了客源,他一定会死,被送进警察总部他还能周旋。
“既然这样,那画家先生不如听我讲个故事吧。”
“悉听尊便。”李问彻底摆烂,一脸的无所畏惧。
“1985年,你父亲突然在俄罗斯被人黑吃黑,你家的市场很快就被其他势力抢占,为了替父报仇,也为了夺回本该属于你们家的生意,你绞尽脑汁想要制造出新版的超级美金。
于是你重新召回了父亲的老班底,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从电板到摩尔纹,再到水印防伪线,最后是无酸纸,全都被你们攻克,唯独差了临门一脚,变色油墨...”
叶洛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问不耐烦的打断。
“叶警官,你这个故事太幽默了,没有变色油墨,那市面上那些超级美金又是怎么来的?”
叶洛啧了一声:“这个就是你最大的漏洞,其实你的通篇故事七分真三分假,很容易就让人信以为真,一开始我都觉得你说的是真的,首到一个角色的出现...”
“谁?”
“秀清。”
此话一出,一旁坐着的阮文不禁浑身一颤。
叶洛却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讲着自己的推测。
“秀清的出现太突兀了,在你的口中,第一次是画家与客户见面,你调制出了变色油墨,激动的弄在了玻璃上,刚好与她对视,一见钟情,第二次是在金三角,她被大火烧伤,你将她救下并进行了整容手术。”
李问好奇的问道:“哪里有问题吗?”
“问题就在于,她太过于无足轻重,甚至都不值得浪费篇幅,你说你和她一见钟情,后续却因为救阮文大打出手,这本就自相矛盾,但她每次出现却又都是在重要的时间节点。”
“比如?”
“比如她出现之后,有了变色油墨,比如她毁容之后多出来了一位替身。”说到这里,叶洛停顿了一下,看向一旁的阮文:“我说的对吗?秀清小姐。”
秀清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是替身!”
李问由衷的鼓起掌:“你真的太聪明了,如果港警都像你这样,我们早就没活路了。”
叶洛摇了摇头,嗤笑道:“不不不,你不需要给我丢烟雾弹了,画家先生,或者说...”
“半个画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