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片漆黑。一群黑衣人偷偷摸进张峰的屋子。
张峰正坐在屋里,心里七上八下。他在犹豫,要不要把更多事情告诉陈墨和王若冰。
突然,外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张峰心里一惊,刚要起身查看,“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黑衣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举着刀就朝张峰刺过去。张峰虽然是凌霄宗弟子,有点功夫,但面对这群训练有素的杀手,根本不是对手。
他拼命反抗,又是用法术,又是躲避。但对方人多,没一会儿,他身上就被砍了好几刀,鲜血把衣服都染红了。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张峰瞪大眼睛,大声质问。
回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刀刃。
另一边,陈墨和王若冰正往丹阁跑。
王若冰突然停下脚步:“陈墨,我心里慌得很,张峰师弟不会出事吧?”
陈墨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快回去!”
两人转身就往张峰住处跑。到地方一看,门大开着,屋里乱成一团。张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眼看快不行了。
陈墨赶紧把他扶起来:“张峰师弟,你怎么样?是谁干的?”
张峰用尽最后力气,断断续续地说:“是……是玄阴长老……的人……”话没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
王若冰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这群畜生!”
陈墨气得浑身发抖:“一定要给张峰报仇!还幽澜清白!”
王若冰擦了把眼泪:“先别冲动。赶紧把这事告诉丹阁长老,找到证据才能扳倒他们。”
两人又朝着丹阁跑去。
这时候,玄阴长老和苍羽长老来到戒律堂。他们脸上挂着坏笑,推开了幽澜的牢房门。
幽澜警惕地问:“你们来干什么?”
玄阴长老一挥手,两个血人被扔在地上。是陈墨和王若冰!两人浑身是伤,衣服破破烂烂,血还在往下流。
幽澜心都要碎了,扑过去抱住陈墨:“你们这是怎么了……”
苍羽长老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这两个蠢货,到处找什么‘证据’,以为能逃出我们的手心?”
玄阴长老冷笑:“自不量力!敢跟我们作对,这就是下场。幽澜,你还是认命吧。”
幽澜轻轻放下陈墨,站起来,眼睛里冒火:“你们这些魔鬼!他们只是想找真相,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
苍羽长老嗤笑一声:“真相?我们说的就是真相。敢坏我们的事,就得死!”
玄阴长老凑到幽澜跟前,恶狠狠地说:“看看他们,都是因为你。值得吗?”
幽澜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把掌心都掐出血了:“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真相一定会大白!”
玄阴长老哈哈大笑:“真相?等宗主看了我们准备的‘证据’,你就等着被处死吧!到时候,你的兽丹就是我们的!”
说完,两人大笑着走了。幽澜顾不上生气,赶紧查看陈墨和王若冰的伤势。还好,两人还有气。
戒律堂里,负责调查的弟子把“证据”递给凌剑尘宗主。
弟子说:“宗主,幽澜杀人证据确凿,应该严惩。”
凌剑尘看着那些“证据”,皱起了眉头:“幽澜为宗门立过不少功,不能这么快下结论。”
玄阴长老赶紧说:“宗主,证据都在这,不处置她,弟子们不服啊!”
正说着,一个弟子急匆匆跑进来,在宗主耳边说了几句。
凌剑尘脸色一变,大声说:“什么?”
原来,有人发现了张峰的尸体。凌剑尘知道,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另一边,陈墨和王若冰跑到丹阁。
丹阁长老神色严肃:“我查到了。狂暴丹用的几种药材,只有玄阴长老最近在库房取过,数量刚好能炼制那些丹药。”
陈墨赶紧说:“还有!张峰师弟看到玄阴长老和苍羽长老给那些发疯的弟子东西。但他们杀人灭口,把张峰害死了!”
丹阁长老气得首拍桌子:“太无法无天了!竟敢在宗门里搞这种阴谋!”
王若冰着急地问:“现在怎么办?怎么让宗主相信我们?”
丹阁长老想了想说:“证据够了。但宗主可能还有怀疑。我们一起去找他,把证据都摆出来。我以丹阁长老的身份作证!”
三个人立刻往宗主那里跑。一场决定幽澜命运、揭穿阴谋的较量,马上就要开始了。
戒律堂外,被煽动的弟子还在闹事。
“处死幽澜!”
“妖怪滚出凌霄宗!”
牢门“咣当”一声被踹开。
玄阴长老跨进地牢,他穿着暗紫色长袍,腰间的骷髅头配饰晃来晃去。
苍羽长老跟在后面,背后十二道白色羽翼闪着寒光,羽毛尖还挂着冰晶。
“幽澜,在这儿蹲得舒服吗?”玄阴长老咧着嘴,眼神在幽澜身上扫来扫去。
幽澜头发乱糟糟地散着,脸色苍白,但幽蓝色的眼睛还是很亮。
“听说你那俩跟班,陈墨和王若冰,最近到处乱查?”苍羽长老冷笑一声,“查得咋样了?查出什么宝贝了吗?”
玄阴长老凑近几步:“前几天我还见他们在丹阁翻破烂呢,逢人就问血髓草的事儿。”他故意拖长声音,“你说,他俩到底在找啥?现在又跑哪儿去了?”
“我们好心,帮你打听了一下。”苍羽长老甩了下羽翼,冰晶掉在地上,“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所有线索,居然都指着你!”
玄阴长老掏出一卷带血的竹简,“啪”地扔在幽澜脚边。
“自己看吧。这是从陈墨身上搜出来的。”他用脚尖点了点竹简,“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你们打算私炼妖毒,控制弟子,还想搞垮凌霄宗。”
苍羽长老接着说:“王若冰也没闲着,到处说玄阴峰地牢有问题。”他突然大笑起来,“能有啥问题?分明是想给你脱罪!”
玄阴长老在地牢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们顺着他俩的路子查下去,好家伙,丹阁丢的妖毒配方上有你的灵力,地牢里找到你的鳞片,就连失踪弟子身上,都有你的痕迹。”
“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苍羽长老眼神变得凶狠,“昨天冒出两个人,说你是被冤枉的。”
玄阴长老停在幽澜面前,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你说,这俩人,你认不认识?”
他突然扭头朝门外喊:“把东西抬进来!”
几个弟子抬着两个大麻袋进了地牢。麻袋上全是血,还透着奇怪的光。
“咚”的一声,麻袋被扔在地上。
苍羽长老用羽翼尖挑开麻袋。
一个穿着星辰纹长袍的“陈墨”滚了出来,胸口插着刻有“幽澜”二字的剑。
另一个穿着冰蓝色裙子的“王若冰”也露了出来,脖子上有明显的爪痕。
“瞧见没?”玄阴长老指着“尸体”,“这就是乱说话的下场。真以为就能糊弄过去?”
苍羽长老收起羽翼,转身就走:“幽澜,你就在这儿好好等着。等宗主回来,看看他信你,还是信这些铁证!”
玄阴长老跟着往门外走,临走又回头补了一句:“说不定,这就是你最后的日子了!”
牢门重重关上,地牢里又黑了下来。
幽澜盯着地上的“尸体”,一动不动。锁心链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混合着血髓草特有的臭味,让人作呕。
“陈墨……王若冰……”幽澜轻轻念着两个名字,声音很轻,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地牢外,玄阴长老和苍羽长老的笑声还隐隐传来。
“这妖族小妞,这下慌了吧?”
“慌?有她好看的!”
笑声渐渐远去,但地牢里的气氛却越发压抑。
幽澜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那两具“尸体”,幽蓝色的眼睛里,有愤怒,有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陈墨和王若冰,真的就这么死了?
地牢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滴水声,和锁心链细微的响动。
幽澜靠在石墙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