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知道沈方家心里想的是他未来的媳妇娄晓娥,这“捅娄子”可是字面意思。
“许大茂!你他娘的给老子滚蛋!”
何雨柱本来就一肚子火,看见许大茂这死对头还跑来跟沈方家勾肩搭背,更是火冒三丈,“这儿没你的事儿!再废话信不信老子削你!”
他又转向沈方家,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沈方家!你少给我扯开话题!”
“我问你,你跟秦淮茹在屋里干什么龌龊事儿呢?贾大妈在外面累死累活,你们就在里面……像话吗!”
沈方家听着这话,差点气笑了。
这傻柱,脑子里除了那点男女之事,还能想点别的吗?
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何雨柱,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何雨柱,我说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我跟我媳妇,在我们自己家里,关起门来干什么,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我们俩,那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受国家保护!别说亲热了,就算干点别的,那也是天经地义!”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儿指手画脚?啊?你是她爹啊,还是她哥?”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们都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确实啊,人家小两口自己家里的事儿,何雨柱这掺和得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沈方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何雨柱这纯粹是没事找事,狗拿耗子。
他眼神扫过人群,落在了前院的闫埠贵和后院的刘海中身上。
“三大爷,二大爷,”沈方家朗声道,“您二位都是院里明事理的长辈,您给评评理。”
“我沈方家,和我媳妇秦淮茹,是正经八百领了结婚证的夫妻。”
“我们在自己家里,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碍着谁了?他何雨柱凭什么冲到我家门口来撒野?”
“就因为我没帮贾大妈搬红薯?那红薯也不是我的,我凭什么非得帮她搬?”
“再说了,我跟我媳妇亲热,这犯法吗?啊?是不是以后我在家跟我媳妇说句话,都得先跟他何雨柱报备一下?”
刘海中一听沈方家抬举他,立马官瘾就上来了,清了清嗓子,往前站了一步,腆着肚子:“方家这话说的在理!”
“柱子啊,你这事儿办得确实欠考虑。人家小两口在自己家,你跑来闹什么?”
“贾大妈那是长辈,方家是女婿,帮衬一把是情分,不帮那是本分,你也管不着。”
“至于人家夫妻俩的事儿,你更不该管!我看你就是胡闹!” 他就喜欢这种能体现自己“二大爷”权威的场合。
闫埠贵则推了推眼镜,眼珠子转了转。他可不像刘海中那么冲动,凡事都得先算计算计。
沈方家现在看着不好惹,何雨柱这边有一大爷撑腰,贾张氏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可不想得罪任何一方。于是打了个哈哈。
“哎呀,这个……这个嘛,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看还是各退一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
这和稀泥的本事,三大爷是练得炉火纯青。
何雨柱一看刘海中和闫埠贵的态度,肺都要气炸了!
尤其是刘海中,这老小子,平时就跟他不对付,现在居然明着帮沈方家说话!
他指着沈方家,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沈方家!你少他娘的给我装蒜!有种你出来!咱们当面对质!别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
沈方家压根懒得搭理他了,目的己经达到,何雨柱现在就是个跳梁小丑,根本没人站他那边。
他把目光投向了一首沉默不语,但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易中海。
“一大爷,”沈方家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您是院里管事的大爷,您看这事儿……是不是该管管了?”
“总不能由着他何雨柱在我家门口撒泼打滚吧?这要是传出去,咱们西合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本来是想给贾张氏出头,敲打敲打沈方家的。
谁知道沈方家这小子嘴皮子这么利索,几句话就把局面扭转了,反倒让何雨柱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再闹下去,确实不好看。而且沈方家说得对,人家是合法夫妻,在自己家亲热,外人确实没立场指责。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不快,板着脸对何雨柱呵斥道:“柱子!行了!少说两句!跟我回屋去!”
说着,易中海就伸手去拉何雨柱的胳膊,想把他拖走,免得他再口无遮拦,把事情闹得更僵。
“我不走!一大爷!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何雨柱梗着脖子不肯动。
贾张氏一看易中海要拉走何雨柱,顿时急了!这可是她搬来的救兵啊!
要是易中海都不管了,那她找谁说理去?
她连忙上前一步,死死拽住易中海的另一只胳膊,哭嚎起来。
“一大爷!您不能走啊!您走了我可怎么办啊!这沈方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呀!”
易中海这胳膊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何雨柱呢,另一边就被贾张氏给死死拽住了!
“一大爷!您可不能走啊!您走了我们孤儿寡母可咋办啊!”
贾张氏那嗓门,嚎起来跟杀猪似的,眼泪鼻涕说来就来。
“这沈方家欺负人啊!他欺负我们没男人!您得给我们做主啊!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这个挨千刀的!”
何雨柱梗着脖子,被贾张氏这么一嚎,更来劲了:“对!一大爷!不能走!今天必须让这孙子给个说法!”
易中海被这一左一右拽着,脸上是真挂不住了。一个是他想拉走的愣头青,一个是他想帮衬却扶不上墙的老虔婆,这叫什么事儿啊!
沈方家看着这闹剧,心里跟明镜似的。贾张氏这是怕靠山跑了。
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面上却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贾大妈,您看您这又是何必呢?一大爷也是为了院里安宁。要不这样,您先进屋,咱们有话慢慢说,行不行?”
他这话听着像是在打圆场,给台阶下。
可贾张氏哪懂这个?她一听沈方家“服软”了,立马就觉得是易中海在这儿给她撑腰起作用了,胆气瞬间又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