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家有这好东西不藏着掖着?还能往外送?秦淮茹啊,你跟我说实话,这东西……来路正不正啊?”
秦淮茹被问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这老抠门儿,平时算计那点水电费就够烦了,今天怎么跟查户口似的!
她支支吾吾,脑子飞快地转着,想再编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三大爷!您这是干嘛呢?查成分呐?”
就在秦淮茹快要顶不住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何雨柱!
傻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几步就跨到秦淮茹跟前。
他一看秦淮茹那脸色,还有闫埠贵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哪还能不明白?
二话不说,伸手就把秦淮茹怀里那沉甸甸的布袋子和油纸包接了过来。
“嚯!还真不轻!”何雨柱掂量了一下,故意大声嚷嚷,“秦姐,你这亲戚可真实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身子挡在了秦淮茹和闫埠贵中间,把闫埠贵的视线隔开了。
闫埠贵被何雨柱这么一搅和,脸上有点挂不住,悻悻地哼了一声:“我……我这不是关心邻里嘛!怕淮茹让人骗了!”
“得嘞!谢您关心!没别的事儿,您老就先忙?”何雨柱咧嘴一笑,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赶紧走吧您内!
闫埠贵碰了个软钉子,自讨没趣,背着手,摇着头,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走了。
看着闫埠贵走远,秦淮茹才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何雨柱:“柱子,谢谢你啊,刚才……”
“谢啥!秦姐!”何雨柱憨厚一笑,但马上又凑近了点,压低声音。
“不过,秦姐,这……这东西到底是打哪儿来的?你娘家……能给这么多?”
他心里也犯嘀咕呢。
秦淮茹家什么情况,他门儿清。
这白面,这肥肉,看着就不一般。
秦淮茹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咬定了之前的说法:“真是我娘家亲戚给的,碰巧遇上了,就……就给了点。”
“秦淮茹!你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回来做饭!想饿死老娘不成!”
院儿里,贾张氏那尖利刻薄的嗓门猛地响了起来,跟催命似的。
秦淮茹吓得一哆嗦,赶紧推了何雨柱一把:“快快!柱子,帮我拿进去!快!”
何雨柱点点头,抱着东西就往中院贾家走。
到了门口,趁着贾张氏还没出来,何雨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秦淮茹,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对了,秦姐,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沈方家的人?”
“沈……沈方家?”秦淮茹心里猛地一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不少,眼神慌乱地躲闪着,“谁?不……不认识!我……我哪认识那么个人!”
她连连摇头,几乎是抢着否认,说完就赶紧低下了头,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
何雨柱看着她这反应,心里疑虑更深了,但也没再追问。
两人刚一进门,贾张氏就跟闻着腥味的猫似的冲了出来。
当她看到何雨柱手里抱着的白花花的面粉,还有那油汪汪的肥肉时,眼睛瞬间就首了!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这……这白面!还有肉!!”
贾张氏一个箭步冲上来,手就往布袋子上摸,又去够那油纸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先是狂喜,紧接着,那双三角眼就眯了起来。
猛地转向秦淮茹,厉声问道:“哪来的?!说!你哪来的钱买这些金贵玩意儿?!是不是偷了家里的钱?还是……”
“妈!”秦淮茹被她吼得心力交瘁,赶紧打断。
“不是买的!是……是我娘家亲戚送的!今天碰巧遇上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把对付闫埠贵和何雨柱的那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你娘家?”贾张氏一脸的不信,上下打量着秦淮茹,又看看那实实在在的面粉和肉,“他们家能有这好心?还能拿出这么多?”
不过,怀疑归怀疑,白面和肉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棒梗他们几个天天喊饿。
有这些东西,至少能吃几顿好的!
贾张氏心里盘算着,虽然疑心秦淮茹没说实话,但这到嘴的肥肉,她可舍不得再推出去。
她哼了一声,算是暂时放过了秦淮茹:“哼!算你娘家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接济!赶紧的!把东西收好!晚上……晚上炖肉!多放点!”
秦淮茹赶紧点头应着,心里却是一阵阵发虚。
眨眼,三天就过去了。
这天下午,沈方家又来了。
跟上次空着手不一样,这次他手里可是拎着不少东西。
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看着就沉甸甸的,另外一只手还提溜着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啥看不清,但那分量,指定差不了。
不过,他人到了西合院门口,却没急着往里走。
沈方家站在大门外头,稍微有点犹豫。这西合院里头,人多嘴杂,上次秦淮茹那反应……啧,他得想个稳妥点的法子进去。
正琢磨呢,院儿里头走出来一个人。
谁啊?三大爷闫埠贵。
闫埠贵刚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瞅见了门口站着的沈方家。
这人面生啊,穿得……嗯,还行,不像叫花子,手里还拎着东西。
“哎,我说你这同志,”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走上前,带着点审视的劲儿。
“你找谁啊?站这儿半天了。” 他这三大爷的身份,让他习惯性地盘问院里的陌生人,生怕出点啥事,或者……错过了啥占便宜的机会。
沈方家一看有人搭话,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显得特热情:“大爷您好!我找人,找我表姐,秦淮茹。”
“秦淮茹?” 闫埠贵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沈方家,“你是她……娘家亲戚?”
他心里犯嘀咕,秦淮茹娘家那情况,他多少也知道点,穷得叮当响,哪来这么个体面的亲戚?还拎着东西?
“对对对,远房的,远房表弟。” 沈方家脸不红心不跳,顺手就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首接往闫埠贵手里一塞。
“大爷,来,抽根烟。我这头回来,也不知道门儿,这不,刚跟人打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