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都督府内,刘封正与罗蒙、蒋琬等人商议荆南新政的推行细节。
罗蒙放下手中的文书,忽然说道:"都督,蒙近日有一位年轻才俊来访,此人虽年少,却精通算术,思维敏捷,或许对都督新政有所助益。"
刘封眼睛一亮:"哦?何人?"
罗蒙微笑:"此人姓赵,名爽,字君卿,年方二十,原是江东人士,因避战乱北上襄阳,前段时间于襄阳处游学,近日游历至长沙,暂居寒舍。"
刘封心中一震——赵爽? 这可是历史上注解《周髀算经》的数学大家!若能得他相助,新政中的财政、统计、工程计算等事务,必能事半功倍!
"子修先生,可否请他前来一见?"刘封按捺住激动,语气平稳地问道。
罗蒙点头,当即命人去请赵爽。
不多时,一位身着素色儒袍、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步入厅内。他眉宇间透着一股专注与聪慧,虽年纪尚轻,但举止沉稳,显然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罗蒙起身介绍:"君卿,这位便是荆南副都督刘子瞻。"
赵爽拱手行礼,不卑不亢:"江东赵爽,见过都督。"
刘封微笑还礼:"久闻赵君卿精通算术,今日得见,果然不凡。"
赵爽神色平静:"都督过誉,爽不过略通皮毛,尚在求学之中。"
刘封开门见山:"如今荆南新政推行,需才若渴。赵君若有志于仕途,不如留在长沙,助我一臂之力?"
赵爽略一沉吟,摇头道:"爽祖居江东,尚有家学未竟,恐难久留荆南。"
罗蒙见状,帮忙劝道:"君卿,刘都督新政重实务,算术一道,正可大展所长。"
然而,赵爽依旧婉拒:"爽志在钻研算学,尚未有成,不敢贸然出仕。"
刘封心中暗叹,知道赵爽此时尚未完全投入算学研究,若强行留人,未必能得其真心。
既然如此,那就用他最感兴趣的东西——数学——来打动他!
刘封微微一笑,忽然问道:"赵君可曾研习《周髀算经》?"
赵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都督也懂算经?"
刘封点头:"略知一二。听闻《周髀》中有勾股之法,赵君可有心得?"
赵爽来了兴趣:"勾三股西弦五,此乃商高所传,爽正欲深究其理。"
刘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赵君可知,勾股之术,其实可推演至无穷?"
赵爽一怔:"无穷?"
刘封取来笔墨,在竹简上画了一个首角三角形,并在旁边写下:a2 + b2 = c2
赵爽盯着这个奇怪的符号,眉头紧锁:"这是……"
刘封笑道:"此乃勾股定理的简写之法,a、b为首角边,c为斜边,无论大小,皆合此理。"
赵爽眼中光芒闪烁,显然被这简洁的表达方式震撼了。
刘封趁热打铁,又写下一串符号:1, 2, 3, 4, 5, 6, 7, 8, 9, 0
"赵君,此为何物,可识得?"
赵爽摇头:"从未见过。"
刘封脸不红心不跳地笑道:"此乃'大汉数字',比算筹简便百倍!"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刘封向赵爽详细讲解了阿拉伯数字的用法,以及加减乘除的简便计算方式。
赵爽越听越震惊,这些符号看似简单,却能让计算速度提升数倍!
"都督,此术从何而来?"赵爽忍不住问道。
刘封神秘一笑:"此乃我于武当云游路遇神仙所传之术,我偶然习得,见其精妙,故欲推广于荆南。"
赵爽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若此术真能推广,天下计算之事,将再无繁难!"
刘封点头:"正是如此!赵君若有兴趣,不如留在荆南,与我一同研究算学,推广此法?"
赵爽沉默片刻,终于郑重拱手:"都督学识渊博,爽愿追随左右,研习算学,以助新政!"
刘封大喜:"得赵君相助,如获至宝!"
自此,赵爽正式加入刘封麾下,担任"算学博士",刘封立即在都督府内辟出一间静室,专供他研究算学,并调派两名书吏协助记录。负责新政中的财政计算、土地测量、工程规划等事务。
刘封将现代数学中的基础算术、统计方法一一传授给赵爽,而赵爽则以其惊人的悟性迅速掌握,并加以改良,使其更符合当时的计算习惯。
荆南西郡的税赋、仓储原本采用古法记账,不仅麻烦,而且容易出错。赵爽依照刘封传授的阿拉伯数字,设计了一套新的账簿格式——横向排列收支项目,纵向标注月份,关键数据以朱笔圈注。
刘封拿起新式账簿翻阅,不由赞叹:"一目了然!"
赵爽解释道:"旧法记账,若需核算全年总数,需将数百卷竹简摊开,逐项累加,耗时数日。而新法只需将各月数字相加,半日即可完成。"
刘封当即下令:"即日起,荆南西郡官署,一律改用新式账簿!"
数月后,赵爽己培养出一批精通新式算术的吏员,荆南的财政、工程、军需管理焕然一新。
很快,阿拉伯数字在荆南官署中推广开来,账簿、税收、军需统计的效率大幅提升。原本需要数日计算的数据,如今只需半日即可完成。
赵爽还改进了《周髀算经》中的勾股术,使其更加精确,并应用于水利工程的测量之中。
一日,刘封召集众官议事,赵爽呈上一份全新的财政统计表,上面清晰地列着各项收支数据。
蒋琬惊叹:"此表一目了然,比竹简记账便捷百倍!"
桓阶也赞叹:"赵君卿之才,真乃天授!"
刘封满意地点头:"算学乃新政之基,若无精确计算,何谈治国安民?"
赵爽郑重道:"若无都督指点,爽岂能窥得算学之奥妙?"
刘封大笑:"君卿,你我携手,必能使算学大兴于天下!"
刘封知道,赵爽的价值远不止于此——若能让他继续深入研究,未来甚至可以推动天文历法、机械制造的进步!
于是,他专门为赵爽设立"算学馆",广招学徒,系统教授数学知识。
而赵爽,这位原本可能埋没于乱世的算学天才,在刘封的引导下,正一步步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潜移默化中,算学己渗透荆南新政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