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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她怎么拍打大乌龟的背面，它都像没有知觉似的，带着槐宁继续往下潜。
一人一龟离那个巨大的黑影越来越近，首到槐宁的手触及了它，它却仍像个死物似的一动不动。
死物？
槐宁福至心灵，摸了几下巨大的黑影，手感…与大乌龟的龟甲似乎差不多。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槐宁就被一股大力迅速拽出了湖面。
“咳咳、咳咳！”
槐宁脱力般地倒在水边草地上使劲咳嗽，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缓了好一会儿，她撑着地面坐起身，乌龟趴在她身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乌龟兄，我是人，不是你们乌龟可以生活在水下，下次能不能别这么刺激我了？”
槐宁苦着脸对它诉苦。
乌龟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前脚往前推，槐宁才看到它脚边还有一块黑漆漆的东西。
“这是…给我的？”
槐宁捡起那块东西，上面长了青苔，不太能认出是个什么东西。
她又想起在水下看到的巨大黑影，“水下的东西就是它？”
槐宁边问边拔了几片草擦去那东西身上的青苔，黑色之上显现出一抹碧绿的纹路。
她诧异地抬头，“这不会是你褪去的龟甲吧？”
下一秒，她就见乌龟张开嘴，前脚掌用力拍了拍地，很愤怒的样子。
也是，她糊涂了，乌龟又不是蛇，还会蜕皮，它的龟甲就是骨头，从生至死伴着它。
“这么说，这是另一头死了的乌龟的龟甲？”
槐宁眼睛渐渐亮起来，“乌龟兄，你不需要用的话，能不能帮我把它的壳都取上来？！”
乌龟一转头，往水里去了。
不一会儿，它叼着一块巨大的黑壳浮出水面。
槐宁赶忙伸手去接，然而这块黑壳实在是出乎意料地重，她使出了全部力气，却没有搬动一丝一毫。
最后还是乌龟将它推上了岸。
看着黑壳，槐宁的第一感觉就是大，看形状似乎比乌龟还要大一点点，只是有一个角碎裂，缺了一小半。
槐宁还没问，大乌龟又下潜了好几趟，嘴里叼着大小不一的碎片扔到槐宁面前。
槐宁把几块龟甲拼起来，正好是缺失的那一块。
她小心翼翼地问：“这只乌龟跟你是什么关系啊？伴侣吗？”
如果是人家老婆，她拿走龟甲炼药也不知它会不会生气，但周盛的腿眼见有治愈的希望，她怎么也得试试征求它的同意。
话音刚落， 大乌龟的腿用力拍在了槐宁撑地的手上，跟一块铁压下来似的。
“嘶~看来不是伴侣。”
槐宁呼着手，看到碎裂的龟甲突然有了猜测，“莫非…是你打胜的敌龟？”
大乌龟瞬间挺起了头部，微眯起眼，很得意的样子。
槐宁忍着笑，“那就好，那我就把这些龟甲拿去制药了喔。”
看起来比大乌龟还大，炼药效果应该更好。
不过这话可不能让它听见。
槐宁闭紧嘴，在河边洗刷干净龟甲，让大乌龟帮忙把大的龟甲推进茅屋里的仓库。
当然事后多贿赂了它一只鸡。
它吃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在槐宁又孵了一批鸡出来，等它把所有鸡吃完，接下去的鸡也刚好长大。
就冲它给她龟壳这一点，她给一辈子的鸡都不亏。
将它送回湖里，槐宁揣了一片碎裂的掌心大小的壳立即去找严睿明。
“你说这是千年龟甲？”严睿明看了一眼没好气地把它扔到桌上，“我上回怎么跟你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
槐宁赔笑，“您再看看嘛，这个是我一好朋友给我的，它不会是骗子。”
严睿明拿起龟甲反复看了一通，最后道：“如果它真的是龟甲，看这厚度的确有千年，可问题是我根本不能肯定它是龟甲，现在造假技术越来越厉害，我没法轻易下判断。”
“不过我个人还是倾向于是假的，我活了那么大岁数，家里有底蕴的见过不少，就没听过有谁家里有千年龟甲的。”
他下放前接触的无一不是有钱有势的，还有家族从封建王朝就传承下来的，他们手里的好东西海了去了，千年龟甲却从没听说过谁有。
槐宁拿回龟甲，知道这也不能怪严睿明，碍于特殊原因，她也不能把整个龟甲都拿给他看。
哪怕她相信严睿明，但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龟甲碎片还能糊弄过去是从别人手里买到的，整个龟甲怎么糊弄。
“好吧，反正到时候找不到其他的话，您就帮我用它入药，可以吗？有没有用试了再说，这一片够用吗？”
“当然，这龟甲那么厚，只需一小半便也够了。对了，我见过一个药的药方，主药就是千年龟甲，它要是真的，你倒可以试试制那味药。”
“什么药？”
严睿明难得一脸坏笑，“长寿药。”
槐宁：“……您别胡闹。”
“咳咳，”严睿明正起脸色，“谁说我胡闹，我把药方写给你，这是记载在药王志里的一篇药方，学过中医的都知道，只是从来没人尝试过罢了。”
他拿出空白本，唰唰写了一系列药材，“这里头的其他东西诸如百年人参、灵芝倒还能凑，唯有千年龟甲却没有人见过，有人尝试过去除这味药制了一个药丸，最后不过制成了补药。”
“但即便有龟甲，怎么知道这粒长寿药有效呢？”
槐宁皱起眉，谁也不知道服药的人能活多大岁数，万一活到一百岁，是祂本来就能活一百岁呢？
严睿明把药方撕给她，“这药虽然叫长寿药，但并不是说让一个健康的人活到一百岁，而是一个濒死的人服下它后立即恢复健康，长命百岁。”
“这么厉害？我那棵血参都没法做到吧？”
“要不人家叫长寿药呢，不过我看那就是药王糊弄皇帝的东西，皇帝让他炼长寿药，他就把难题推到千年龟甲上，只要找到千年龟甲，药就能炼出来，给皇帝一个希望，也给自己一条生路。”
槐宁若有所思，“严叔，假如我真按方子制出药，就算没效，对身体也没有坏处吧？”
“当然，其他的药材都是温补滋养的，凑在一起也是调养身子，无害。”
槐宁谢过严睿明，就拿着龟甲和药方回了空间。
她有那么多龟甲，完全可以制几颗出来，不管有用没用，先备着以防万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