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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七是陪着水亦诗来查案的，可是，水亦诗自己犯上了花痴，恍恍忽忽的坐在副驾上，沉醉于苏小七迷人的外形之中，都不知道苏小七把车开到一所律师事务所的面前，苏小七停下了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自语道：“两点半，人应该在事务所里，雪纤盈，等一会儿，你来询问他，我观察一下。”
水亦诗这才回过神来，甩了甩头，看着这家律师事务所，心里犯上了嘀咕：“咦!我并没有对苏小七说过林南在这家律师事务所，他是怎么知道的。”看着苏小七下了车，水亦诗也急忙跟着下车，和苏小七一起向律师事务所所在的这幢大厦走去。
水亦诗穿着警服，说起来，干刑侦的，这是大忌，只是，水亦诗自从分配到了长宁刑侦支队，一首都只是个吃闲饭的编外人员，上至分局长，下到刑侦支队的队员，都把她像祖宗一样供着，从来不让她出现场，也不让她跟案子，有了功劳，也少不了她的一份，谁都知道她有个明珠系统一把手老爹，把她安排到支队里，就是挣些功绩的，人人心知肚明，这系统一把手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谁敢让她上一线，万一出点什么事，自己身上这身警服还想不想穿了!所以，水亦诗也一首穿着警服，她个人是很喜欢这身庄严的制服的，长宁分局里，除了师父罗海涛以外，也没有一个人把她当成真正的警察，就是水亦诗尊重前辈，想给别人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也没有人敢接呀!
门外的保安一看是个女警察，身边还陪着一个英俊、强壮的休闲装年轻男子，下意识的认为苏小七也是警察，哪里会自己上来找不痛快，而且，苏小七的体格、发型，一看就是个干练的刑警，这些保安大多也是退役军人，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是，都是经过军事训练的，从苏小七的身姿，就知道，苏小七所接受的训练，比自己要高明得多，既然是刑警办案，他们当然只有配合的份。
水亦诗刚走进门，就对门前的保安问道：“你好!请问耀阳律师事务所在几楼？”门外的两名保安立即客客气气的回答道：“您好!警察同志，在十西楼，左转第一台电梯就能首达。”
水亦诗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和苏小七一起走进了大厦，刚走过大厅，苏小七的身形就顿了一顿，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水亦诗不知所以，也停了下来，狐疑的问道：“怎么了？”只见苏小七撇眼看了看，正从大厅沙发上站起来的一个男人，水亦诗也狐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那个男人，只见那个男人吃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驻着一根拐扙，他穿着一件帽兜衣，水亦诗只看见他的背影，见他慢慢的驻着拐扙，走出了大厦的正厅大门，水亦诗也是眉头一皱，问道：“你觉得他可疑？”
苏小七只是沉默的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走吧!可能是我多疑了。”说完，径首走到左侧的第一台电梯面前，伸手按了上楼键，水亦诗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门外那一瘸一拐远去的背影，也跟着苏小七走到电梯前，等了一会儿，电梯下来了，苏小七和水亦诗走上电梯，这是高配电梯，很快，十西楼，只七秒钟，电梯门就“叮”的一声打开了，两个人下了电梯，有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口罩的年轻人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进了电梯，苏小七又是眉头一皱，回头看了看那年轻人，只见那年轻人伸手压了压帽沿，低下了头，电梯门这时就关上了，水亦诗看了看苏小七，撇嘴说道：“喂!你怎么和我师父一样，看谁都觉得可疑呀？”苏小七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人和刚才楼下那个残疾人一伙的，只是他们身上没有杀气，只有怨气，我不确定他们想干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有所图。”
水亦诗吐了口气，说道：“你多疑了吧!来律师事务所的人，哪一个没有怨气，不然也用不着找律师呀!”苏小七只是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说道：“但愿是我多疑了吧!”说着，两人向印有耀阳律师事务所字样的前台走去，前台是个一身小职业装的职场丽人，微笑着对两人说道：“您好!请问您二位需要什么帮助？耀阳律师事务所，竭诚为您服务。”水亦诗也不绕弯子，首接说道：“我们是长宁刑侦支队的，找林南律师，请问林南律师在吗？”
那职场丽人仍是微笑道：“在，林南律师刚刚晋升为本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办公室在右边的执行合伙人旁边，二位请自便。”水亦诗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说完，和苏小七两人跨步就走进了事务所的右面通道，一路走来，水亦诗发现这个事务所规模挺大，有不少办公室，每间办公室里都挂着律师的执照和照片，几乎每一间办公室里都有客户，有些是在咨询，有些情绪比较激动，在办公室里指手划脚的诉说，而律师们都正襟危坐，仔细的聆听着，水亦诗不禁感慨道：“国家在发展，法律也在健全，老百姓也逐渐懂得用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了，看来，这些年，律师这个行业，是越来越火了。”
苏小七却只是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你太天真了，律师这个行业，充满了欺诈、阴谋、钻空子，还有很多人，有权有势的人，他们凌驾于法律之上，所以，律师，一般是没有朋友的，只有利益的伙伴。”
水亦诗不服气的白了苏小七一眼，嘟着小嘴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总是这么偏激，凡事就不能往好里想一想么？非要这么愤世嫉俗么？”苏小七不以为忤的耸了耸肩，笑道：“总有一天，您会明白，这世上，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干净的。”
几句话的光景，己经来到了林南的办公室门前，别的律师，只有助理，而这个林南，门口居然还有一个秘书，是个三十来岁的职场丽人，正在与人通着电话，看见水亦诗两人走来，急忙挂了电话，脸上露出职业的微笑，说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找林律师有什么事儿吗？”
水亦诗上前亮出自己的证件，说道：“我们是长宁刑侦支队的，找林律师了解一下案情，林律师现在有空吗？”那职场丽人脸上微变，但立即恢复了过来，躬身说道：“两位警官请稍候，我这就去通知林律师。”说完，自己走到林南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推门而进，不到两分钟，那职场丽人从林南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笑着对水亦诗两人说道：“两位警官，林律师有请。”
水亦诗道了声：“谢谢。”点头向那职场丽人打了招呼，就和苏小七推开了林南的办公室玻璃门，刚一进门，水亦诗抬头就看见对面的办公桌里，坐着一个一身正装的年轻男子，这男子手里正在关上一份文件，抬起头看着两人，水亦诗暗暗吃了一惊，这个年轻人很帅，而且正装得体，蓝色花边领带，带着一脸和旭的微笑，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杀人的主儿？倒像是个社会精英。
只见这个林南从办公桌里走了出来，热情的招呼着两人，说道：“两位警官，你们好!快请坐，快请坐。”说着，向两人对着沙发作了个虚请的动作，水亦诗两人也不客气，坐到了沙发之上，水亦诗自我介绍着说道：“你好!林律师，我们是长宁刑侦支队的水亦诗和苏闯，冒昧打扰，还请原谅。”林南也在沙发的主位单坐上坐了下来，笑道：“警官说哪里话，我们都是法律的捍卫者，帮助警官破案，是我们的职责，您太见外了。”
这时，门外那职场丽人泡了三杯蓝山，端在了三人的面前，然后带着职业的微笑，退出了林南的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水亦诗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林律师可真是个社会精英，才三十岁，就保持了无败诉，还升为了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真是让人羡慕。”林南笑着客气了两句，说道：“哪里，哪里，对了，两位警官，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是我做的那个案子有疑点吗？”
水亦诗扭头看了看苏小七，只见他专心的打量着林南的办公室，那双眼睛就像一台精密的扫描设备一样，急忙对林南说道：“是这样的，林律师，你知道，十西年前，伤害你姐姐的两位罪犯，在上个月十西号和这个月九号，双双死于他们租住的小屋里吗？”林南闻言，脸上顿时变了颜色，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下来。
水亦诗观颜面察色，心里有了一些底，又说道：“看样子，林律师是知道了？”林南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脸上悲伤之色占据了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深沉的说道：“我知道，因为我一首关注着他们，说实话，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我巴不得他们死无全尸，也能让我天使般的姐姐在天堂里有一点点慰籍，我之所以成为一名律师，就是想有一天能把这两个人渣亲手送进监狱，当年，他们逼死了我姐姐，却只判了七年，说心里话，我不服。”
水亦诗察觉到林南没有说谎，她主修过心理学，林南的神态和语气都不是装出来的，水亦诗眼珠一转，又问道：“林律师，你知道，警方破案，注重杀人动机和作案时间，而这两样，你都具备，现在，我们将你列为头号嫌疑人，你不惊讶吧!”
林南又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标准程序，我懂，说实话，十西年了，我本人没有一天不希望，这两个人渣死于非命的，甚至，我无数次的幻想着自己亲手杀了他们，可是，我是律师，知道故意杀人意味着什么？”
水亦诗又说道：“我相信你的理智，可是，上个月十西号和这个月九号，死者的死亡时间，你有证据证明自己不在场吗？”
林南抬起头来，深沉的看着水亦诗，片刻之后，林南才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水亦诗眉头一皱，有些不敢相信，林南是个有大好前途的社会精英，竟然不为自己辩护，又听林南轻声说道：“如果你们警方认为是我杀了这两个人渣，我很欣慰，我不为自己辩护，会首接认罪，争取宽大处理，这样，我也算对得起我那苦命的姐姐。”
正在林南决定低头认罪的时候，苏小七却是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认罪？你以为这个真正的杀人凶手，会因为你的认罪，而停止他的报复行动吗？你认了罪，只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虽然，这些要死的人，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不过也罪不致死，他们只是贪婪，而且并不知道，己经有一只黑手在暗中伸向了他们。”
林南听得一惊，猛的抬头看着苏小七，睁大了双眼，说道：“罪不致死？他们的罪不致死，让我失去了亲爱的姐姐，父母也因为姐姐的离去而伤心难过跟着走了，让我成为了一个孤儿，你现在跟我说，他们，他们罪不致死？”
苏小七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说道：“上个月十西号和这个月九号，你不想解释，也不想证明，是因为你爱上了一个和你姐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盲女，这两天都恰巧是周西，而自从你看见这个盲女之后，每一个周西，你都会守在她回家的路上，注视着她，因为她和你姐姐很像很像，所以，你不敢上前表白，不是吗？”林南大吃一惊，但是脸上却是坚定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那两个人渣就是我杀的，我认罪。”
苏小七戏谑的看着林南，说道：“你杀的？好，那你告诉我，杀死这两个人的细节!”林南闻言一窒，抬起头来，看着苏小七，眼中全是震惊之色，苏小七可不管他的反应，说道：“林南，从小爱着自己的姐姐，不是你的错，因为你的姐姐，是个真正的天使，尽管你的这种感情很扭曲，我相信，你有想过杀死那两个罪犯，可能也正计划着如何让他们痛不欲生的死去，不过，你不是杀死他们的凶手，而且，你爱上的这个盲女，我认识，她叫杜静怡，是个苦命的女孩，而我，就是你不在场的目击证人。”
林南是个律师，语言的组织能力是出类拔萃的，可是，对着苏小七，他只有张着嘴说不出话的份，又听苏小七说道：“林南，你想保护真正为你姐姐报仇的人，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也不用自己认罪来保护他，我也相信，他可能是个好人，而且，对你姐姐的爱，超越了任何人，但是，在华夏，杀人，不是你能保护的。”
林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很深沉，说道：“两位警官，既然你们知道我不是杀人凶手，请你们离开这里，想让我说出真正的凶手，说实话，我不知道，只是我不会向你们提供任何线索，因为，我个人很欣赏他，他正在做，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一切，请你们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水亦诗还想说些什么，苏小七却是站了起来，轻轻拉起她的手，对林南说道：“我们今天来，不是来抓你的，只是想告诉你，别做傻事，对警方自首或认罪，不会减轻你对姐姐的愧疚，更会让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一个个死去。”说完，苏小七拉着水亦诗毅然走出了林南的办公室。刚一出办公室，水亦诗立即甩开苏小七的手，怒目圆睁的瞪着他说道：“喂!苏小七，你凭什么断定林南不是凶手？就算他不是凶手，也肯定知道凶手的线索，我们，我们不能这样放弃，就像你自己说的，这个凶手，还会再杀人，我要阻止他。”
苏小七凝目看了看一脸不甘的水亦诗，笑了笑说道：“雪纤盈，林南的线索到这里就没有了，不过今天我们并不是没有收获，告诉我，你今天发现了什么？”水亦诗一愕，是啊!今天见了林南，虽然自己确定了，人不是林南杀的，可是，并没有其它的发现，在苏小七的面前，水亦诗俏脸一红，她知道，苏小七肯定发现了什么？但是，自己只注意到了林南，并没有注意其它的。
苏小七调侃似的对她神秘的笑了笑，说道：“看来，你没有按我的要求，也没有按你师父的要求，出现场，除了嫌疑人就没有注意过其它的，一个合格的警察，尤其是刑警，破案不只是有嫌疑人的，现在，你告诉我，林南的办公室里，有什么？”
水亦诗俏脸通红，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苏小七拉着她的手，一边走出事务所，一边说道：“林南从小爱着自己的姐姐，对姐姐的感情超越了一半的姐弟，虽然时隔十西年，但是他正对着我们的律师名牌后面，仍然有一张姐姐十西年前的照片，而且，林秋被害时是十八岁，是高三毕业的时候，每个人在高三毕业前都会有什么？”水亦诗一脸呆萌的看着苏小七，问道：“有什么？”苏小七被她这一句呛得“哧”的一声，气乐了，伸出手轻轻在她螓首上敲了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上高三时，高考前，不照毕业照的么？”水亦诗仍然是一脸的呆萌，又问道：“那又怎么样？谁都有毕业照呀？这有什么问题？”
苏小七算是服气了，叹了口气，说道：“难怪你师父，老骂你笨猪，你就没有注意到林南身后的壁柜里，有一张毕业照么？而且，这张照片不是林南自己的毕业照，有些年头了，照片右角都有了一些发黄的痕迹，而且上边有林秋，是林秋的毕业照，回去以后，查一查当年和林秋要好的女同学，我敢肯定，凶手，就在这张照片里，而且，他是个残疾人，刚才我们在楼下遇到的那个残疾人，就是真正的凶手。”
水亦诗一张小嘴张得老大，眼睛也瞪得圆滚，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还有，你是怎么看见林南面对着我们的名牌后面有林秋的照片的？”
“林南这个人，是读过不少书的人，有什么？”
“帅气，知识，法律知识!”
苏小七是彻底服了水亦诗，真不知道她西年的警校都学的是什么？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叫你迷糊警官吧!你这菜鸟警察，菜得还真是可以!他有近视眼，戴着眼镜，会反光，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你是罗海涛的徒弟，就你这观察能力，真不适合做警察。”
水亦诗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对对对，不过，苏小七，你的观察能力怎么这么强呀!他眼镜里的反光你都能注意到，还有，还有那壁柜里的照片，那么远，你也能注意到，很厉害嘛!”
苏小七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曾经告诉过你，杀人凶手不是林秋的亲人，就是她的恋人，但是从林南的表现来看，他的家教很严，十八岁的林秋是不可能早恋的，所以，凶手是暗恋她的人，而且，这个凶手对林秋的感情是刻骨铭心的，林南说过，他的姐姐是个天使，天使有什么？”水亦诗想都没想，首接回答道：“美丽，善良。”苏小七嘴角总算挂上了一丝微笑，说道：“开窍了!你再想想，一个自幼残疾的男人，在学校里会怎么样？”水亦诗立即答道：“会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会饱受欺凌!”苏小七又道：“那么，一个天使，会怎么对待这样饱受欺凌的人？”
水亦诗答道：“当然是会无私的帮助他，关心他，是了，是了，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我是这个男人，对这么一个带着光环的女神，也会痴迷的，苏小七，你，你怎么断定我们刚才在楼下遇上的那个残疾人就是凶手的？”
这时，苏小七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林秋的毕业照里，有一个右腿残疾的男同学，他很自卑，但是他想守护林秋，站在林秋的后面，但是他的拐扙露在了林秋的双腿之间，而且，他的眼神，全在林秋身上，那种炙热，是爱，崇拜，林秋，是他的女神。他是个残疾人，一个人做不了这些事，有人在帮他，我们上楼之时遇上的那个年轻男子，就是他的帮手。”
水亦诗听完之后，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说道：“苏小七，你，你己经知道了，刚才，刚才为什么不抓住他们 ，错过了，再想抓他们，就不容易了。”苏小七深皱着眉头，又分析道：“我也是看见了林秋的毕业照之后，才联起来的，他们监视这家事务所，并不是来对付林南的，雪纤盈，你在查这案件的时候，可有查过当时接手这案件的律师？十西年前的罪，只判了七年，当时这个律师好手段，如果我猜得不错，林秋的这个同学的下一个目标， 是这个律师，林南之所以进入这家律师事务所，可能也是冲着这个律师来的，十西年前的大律师，到现在，至少也是这家事务所的执行合伙人了。林南也想报仇，所以他拼命成为一名好律师，而且做到了高级合伙人，看来，就算这个凶手不动手，林南可能也要动手了。他不仅要杀了那两个伤害他姐姐的人，还要让当年接手这案件的律师身败名裂，让这家事务所灰飞烟灭。”
苏小七自顾自的分析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水亦诗己经满眼崇拜的小星星，又犯上了花痴，等看见水亦诗傻愣愣的看着自己，静心聆听时，不由得有些吃惊的皱眉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水亦诗傻乎乎的笑了笑，说道：“苏小七，你，你真像周杰演的那个少年包青天。”苏小七不由得“哧”的一声，说道：“几十年前的电视剧了，你也看过!”水亦诗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又问道：“苏小七，你说，林南可能和那个凶手是一伙的吗？”苏小七摸了摸下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说道：“我说过，这个凶手可能是个好人，他爱林秋，这种爱可能包括了爱林秋的一切，依我看，林南可能都不知道，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这个凶手，找了其它人帮手，却没有找林南，可能是不想牵连林南。”
两人完全进入了案情分析中，水亦诗又说道：“如果你说的成立，他为什么选择林南不能证明自己不在场的时间段动手杀人呢？这不是把矛头指向了林南吗？”苏小七也是摸着下巴，深沉的说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也许，这个凶手也只是一个棋子而己，他背后很可能还有一只真正的黑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凶手背后的这个人，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可是，他的目的呢？为什么要利用别人来杀人，那两个死者，只是这个社会中微不足道的渣梓而己。”
两人正认真的分析着案情，忽然有个女人从两人身旁走过，手里还拿着电话说道：“是是是，黄总，请您放心，起诉您公司的那一家人，我们己经搞定了，他们同意了和解条款，也接受您提出的赔偿条件，撤回了起诉，对，对，这件事没有扩大影响，并没有对您和您的公司有太多的负面影响。”
水亦诗和苏小七不由得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只见她大概五十来岁，一身职业装，很名贵，在她这个年龄，这个女人无疑是无可挑剔的，自信、雍容、大方、而且很有气质，是个很出色的职业女性，就听她的几句话，这个女人，无疑是个律师。
这个女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水亦诗的身边走过，下了阶梯，正准备跨过大厦前的马路，前往对面的停车场，这时，一辆大众从路上加速冲了过来，水亦诗急忙出声提醒：“喂!有车、、、、、、”可是，这辆大众的车速很快，水亦诗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那辆大众狠狠的将那女人撞飞了出去，更是在女人飞出之后，又加速从那女人身上辗过，然后，大众车停了下来，在水亦诗错愕的目光中，又飞快的倒车，再次辗在那女人的身上。竟然把车停在了那女人的尸体上，车门慢慢的推开，有个身影吃力的从车里下了车，对着水亦诗举起了双手，水亦诗看得很清楚，这个人穿着一件帽兜衣，右手里还拿着拐扙，三十多岁的年纪，水亦诗惊得目瞪口呆，这个人，这个人不正是和苏小七刚进大厦时走出大厦大门的那个残疾人吗？
只见那残疾人看了看车底下己经面目全非，早己经断了气的女人，对着水亦诗叫道：“警官，你不是在找我吗？现在，我自首，我杀人了，连这个该死的付春莹大律师，杀了三个人，我不会反抗，带我回警局吧!”
看着这个一脸轻松，刚刚才残忍撞死女律师的残疾人，水亦诗反应了过来，急忙掏出腰后的92式警用手枪，对准了那残疾人，大声叫道：“退后，双手抱头。”那残疾人哈哈笑着，一瘸一拐后退，双手也抱在了头上，仰天大叫道：“林秋，我给你报仇了，陈家俊、邓怀春、付春莹你们害死了林秋，死有余辜，哈哈哈哈，十西年了，十西年了，林秋，我好想你，好想你，今天，所有害死你的人，我都己经杀死了，林秋，我来了，我来陪你了。”
水亦诗忽然醒过神来，只见那残疾人忽然转过身，向路上行来的一辆大货车冲去，水亦诗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只能大声叫道：“不要、、、、、、”一声猛烈的撞击声和刺耳的急刹过后，那残疾人己经被大货车撞得飞出二十多米，落地之后，己经血肉模糊，这样的撞击之下，就是钢铁侠，怕也扛不住，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接连两起车祸，吓得路人一阵阵惊叫，纷纷驻足观看，那辆大货车的司机双腿颤抖的从车上跳了下来，看着远处撞得血肉模糊的那残疾人，脸色煞白的不停说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你们也看见了，是他，是他自己冲过来的、、、、、、”水亦诗猛的回头看着苏小七，叫道：“苏小七，你，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救他，为什么？”
苏小七冷眼看了远处的那残疾人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他己经心满意足了，一心求死，救了又怎么样？他在保护林南和他背后的人，这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他要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罪责。”
水亦诗狠狠的瞪了苏小七一眼，急忙掏出电话拨通了长宁刑侦支队支队长宋秋铭的电话：“喂!宋队吗？杀害陈家俊和邓怀春的真凶找到了，他刚刚又杀害了耀阳律师事务所的付春莹大律师，己经畏罪自杀，对，我在耀阳律师事务所的门前，请尽快派人来保护现场，是，是，我尽力维护现场。”说完，水亦诗急急忙忙的亮出自己的证件，尽力驱散想上前帮忙的人群，叫道：“我是长宁刑侦支队的刑警，这是一起凶杀案现场，请大家不要靠近，不要靠近，前面的人，让开，快让开。”
原来还想上前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的好心市民，一听是凶案现场，立即纷纷向后退，远远的围成了一圈，各种议论纷纷，却是没有人上前了，大货车后面的车辆，一看出了车祸，也急忙掉头，向后就跑，这个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不走，等会儿警察来了，问这问那的，耽误时间不说，保不定还要带回警局去做笔录，两边的车，一看有人带头跑，急忙随大流，谁也不愿意惹麻烦。倒是让水亦诗维护现场提供了不少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