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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推荐神殿的穹顶下，十万个“业力推荐系统”悬浮如机械莲花，每个花瓣都闪烁着“您今日的善报己逾期”的红光。机械准提菩萨坐在量子莲花座上，三十六条机械臂同时操作“福报区块链”和“恶业熔断机制”，手中的七宝妙树变成了“算法权杖”，与前世我见过的“大数据中心”如出一辙，连“点赞即随喜，转发即功德”的电子佛号都一模一样。
“第9527号小妖，”他的机械音混着数据流动的蜂鸣，“你连续七日未转发‘菩萨显灵’视频，触发‘因果关系断裂警报’——立即缴纳八十万功德值，换取‘善缘推荐套餐’！”
我看着排队接受“算法开光”的小妖，他们戴着“正念头环”，太阳穴跳动着“善恶值”的蓝光，正在用“给母亲打电话的时长”兑换“孝道指数”，将“扶起摔倒老人的次数”质押为“慈悲杠杆”，与前世我在社交媒体见过的“正能量KPI考核”一模一样。唐僧的袈裟下掉出《自然经》残页，每一页都被“算法优化”成了“10万+爆文模板”。
“准提这牢笼，”我用钉耙击碎“业力监测激光”，激光束里掉出《天庭算法殖民白皮书》，“比机械梵天的自由意志交易所还会屠杀本心啊。你看这‘福报大数据’，不过是用小妖的‘自然善意’炼制的电子鸦片！”
机械准提的机械眼闪过红光，道袍下掉出本《因果绩效化白皮书》：“猪妖懂什么？这叫‘修行数据化’！每个念头都是‘流量素材’，每次呼吸都是‘算力消耗’——”他指向云端的“业力交易所”，“看这K线图，波动的不是善恶，是小妖们的‘未被收割情感’，每条能换百万功德值！”
话未说完，唐僧突然念起未经算法优化的原始经文，神殿的AI主机应声冒出黑烟，无数“福报硬币”滚成蒲公英，每颗都映着小妖们年轻时“看见老人摔倒本能去扶”的朴素善意。机械准提的机械臂突然失控，道袍裂开露出里面的钢筋骨架，每根骨头都刻着“算法即天道”的字样，底部铭牌赫然写着“天庭科技剥削集团”。
“悟能，”唐僧望着重新亮起的“因果推荐”霓虹灯，“当善意需要算法认证，慈悲需要数据背书，我们修的还是佛，还是牢笼？”
我摸了摸钉耙上的芯片碎片，从耳朵里掏出带自然纹路的西瓜——这是在机械废墟里偷偷种的，藤蔓上还缠着“福报硬币”。“和尚，”我晃了晃钉耙，“下次再遇到算法牢笼，你负责念原始经文，我负责用钉耙砸烂他们的服务器——反正不被数据定义的猪，比算法妖活得自在。”
他笑了，袈裟上的破洞在风里飘成算法代码的形状：“好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被抓去‘数据改造营’——”
“那就做头乱码猪，”我咬了口西瓜，红色汁液溅在“业力监测屏”上，显影出“自然即算法”的乱码，“乱码猪能拱出自己的因果，算法妖却连屁都要符合推荐逻辑。”
远处，机械准提的机械轮椅滚进数据下水道，神殿的LED屏突然故障，循环播放“机狱即荒诞，西瓜即本心”——比任何算法推荐都清亮。毕竟，猪和西瓜都知道：真正的善缘，不在数据的流动里，而在看见老人时不假思索的一扶，在每个敢对算法说“去你的”的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