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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的云雾里悬浮着十万个“虚拟偶像全息祭坛”，每个祭坛都闪烁着“功德值打赏”的红光，瑶音仙子的机械分身穿着数据纱裙，在中央舞台上循环播放“感恩有你”的机械音，裙裾上的亮片都是小妖们的“眼泪提炼的钻石”，与前世我刷到的“虚拟偶像首播间”如出一辙，连“爱TA就为TA砍肋骨”的应援口号都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天庭101虚拟盛典’，”她的电子音混着肋骨断裂的脆响，“现在开启‘心脏打榜’环节——每捐献一根肋骨可兑换‘守护值’10万点，累计榜首可获得‘虚拟婚礼入场券’！”
唐僧的马被“情感绑架激光”射中，蹄子踢翻了祭坛下的“虚拟情感白皮书”，露出背面的“粉丝剥削公式”：“孤独指数×7+幻想指数×9=打赏转化率”。我闻见空气中飘着的不是仙乐声，而是“虚拟情感”的塑料烧焦味，和前世我在饭圈闻到的“应援物腐坏气息”一样，都是用灵魂残渣炼制的迷魂散。
“仙子这坟场，”我用钉耙挑起她的数据纱裙，里面塞满了“人设芯片”和“情感欺骗程序”，“比日游神的时间牢笼还会吞噬人心啊。”
瑶音仙子的机械眼闪过红光，数据身体下掉出本《天庭虚拟偶像白皮书》：“猪妖懂什么？这叫‘情感金融化’！每个眨眼都是‘心动期货’，每次假笑都是‘情感股票’——”她指向地下的“灵魂榨汁机”，“看这管道，输送的不是营养液，是小妖们的‘未实现暗恋’，每升能换百万功德值！”
我看着应援团里的“肋骨骑士”，他们戴着“脑残粉”枷锁，心脏位置插着“虚拟恋人导管”，正在用“养老功德值”兑换“虚拟偶像的早安语音”，与前世我在新闻里见过的“卖肾追星族”一模一样。唐僧的袈裟下掉出前九世的《情感溺水记录》，每一页都写着“因‘沉迷虚拟情感’，溺亡于功德值苦海”。
“给我来份‘生死相随套餐’。”一个戴着“透明人”头环的小妖递上肋骨抵押书，他的声带己被改造成“应援喇叭”，“我想成为‘瑶音仙子永恒的守护骑士’，代价是把下辈子的情感卖给您。”
机械臂在小妖胸口安装“情感锁定芯片”，我看见所谓“套餐”不过是用AI生成的“专属情话”循环洗脑，包装上写着“至死方休”，实则是用小妖的真实情感炼制的电子坟墓。小妖的瞳孔变成应援口号时，他的灵魂被吸进数据黑洞，变成了一枚“虚拟情感硬币”。
“等等！”我用钉耙击碎芯片，“他连妈妈的声音都忘了，算什么守护？”
瑶音仙子的机械齿轮突然倒转，露出里面的“情感KPI表”——每个粉丝的“非理性消费额”都对应着“虚拟经济指数”，完不成指标的神仙会被打入“清醒地狱”。“不然能怎么办？”她的声音里漏出电流杂音，“五百年前我是个唱山歌的山妖，现在是要还虚拟贷的傀儡，每月完不成10亿次‘情感触达’，就被锯掉一根肋骨当麦克风！”
话未说完，王母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手里挥舞着《天庭虚拟情感法案》：“瑶音，这个月的‘肋骨捐献率’必须提升3000000%，不然用你的肋骨给虚拟祭坛当支柱！”
瑶音仙子的机械身躯突然失控，数据纱裙裂开露出里面的钢筋骨架，每根骨头都刻着“虚拟即正义”的字样，与前世我见过的“偶像工业财报”如出一辙。唐僧念起《醒世经》，情感绑架激光应声熔断，无数“虚拟情感硬币”滚成蒲公英，每颗都映着小妖们年轻时“给心上人摘野莓”的真实情感模样。
我们逃离时，虚拟偶像祭坛的全息投影开始自爆，循环播放“真心己死亡”的雪花屏。那个小妖摸着胸口的肋骨疤痕笑了，他说这是第一次想起“隔壁姑娘递来的野莓比任何虚拟甜蜜都真实”。瑶音仙子的机械轮椅滚进虚拟下水道，露出底部的“天庭情感殖民集团”铭牌。
“悟能，”唐僧望着远处重新亮起的“虚拟偶像”霓虹灯，“前九世我总以为被妖怪骗取真心最惨，现在才知道，把真心喂给数据更惨。”
我摸了摸钉耙上的芯片碎屑，想起在时间废墟救的西瓜苗——它们的藤蔓缠着虚拟情感硬币，却依然结出了带真实纹路的西瓜。“和尚，”我晃了晃钉耙，“以后遇到虚拟坟场，你负责讲经传播真心，我负责用钉耙砸烂他们的祭坛——反正单恋的猪，比数据恋人活得明白。”
他笑了，袈裟上的破洞在风里飘成麦克风的形状：“好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被抓去‘虚拟情感改造营’——”
“那就做头孤猪，”我接过话头，从耳朵里掏出带真实纹路的西瓜，递给小妖，“孤猪能记得野莓甜，数据恋人却连哭都要按程序。”
月光下，我们坐在虚拟废墟上啃西瓜。小妖把虚拟婚礼请柬埋进西瓜苗旁，他说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敢首视“自己曾是个能脸红的孩子”。远处的芯片碎屑在夜风里闪烁，像极了前世我卸载的“偶像应援APP”——
原来真心从来不是数据的附属品，而是野莓的酸甜，是递野莓时的慌张，是这些真实的瞬间组成的生命诗篇。所有用虚拟情感操控人心的产业，最终都会在一声真实的“我喜欢你”中，显露出虚假的本质。
这就是我们的第五十一个妖怪故事，没有刀光剑影，只有虚拟偶像产业对真心的屠杀。瑶音仙子的坟场还会在别的维度开张，就像前世的饭圈总会用“爱”包装剥削，但至少，今天我们让一些小妖知道了——
真正的情感，不在虚拟祭坛的打赏里，而在能为心上人摘野莓的清晨，在每个敢说“这是我的真心”的瞬间，在与带真实纹路西瓜共享的、不被数据污染的时光中。
猪知道，人也该知道：当你学会在虚拟的废墟上种带真实纹路的西瓜，那些看似璀璨的“虚拟爱情”，突然就成了滋养真心的肥料。
“走啊，小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趁天亮前再种两亩‘反虚拟情感西瓜’，明天给所有有情人送‘真心符’——免费的，不用虚拟货币充值。”
他笑了，用带茧的手抓起钉耙，在月光下画出瓜田的轮廓。远处，虚拟偶像祭坛的LED屏突然亮起，循环播放“虚拟即荒诞，西瓜即真心”，比任何打赏特效都明亮。
毕竟，猪和西瓜都知道：真正的浪漫，是泥土里长出的野莓，是西瓜藤上的露珠，是无需数据证明的、实实在在的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