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某个人抱怨我xing冷淡么?” 他咬着她耳垂数秒,不舍松开,指尖却仍勾着她衬衫纽扣打转。
“你偷看我消息?”
“还用偷看,你总是用我电脑登录又不退,你不知道电脑上的消息是同步的吗?”
苏百合的耳膜嗡嗡作响,那些和刘雨薇胡言的私密话全抖搂出去了,之前的故作矜持早碎成了满地玻璃渣。
“手给我。” 沙哑的呢喃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苏百合睫毛剧烈颤抖,手却被林赫野牢牢抓住触到他腰侧发烫的皮肤,隔着棉质布料都能感受到少年那一处紧绷的弧度,那是青春热血在血管里奔涌的声响,让她浑身发烫。
“苏阿姨这下放心了吗?”林赫野低笑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苏百合泛红的脸颊,带着戏谑的质问让她浑身一颤,“摸够了吗?苏阿姨?”
“哦。”苏百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慌乱间想要抽回手。
“下次再诋毁我,就地正法。”
不等她开口辩驳,整个人便被狠狠拽进滚烫的怀抱。当那块硬物隔着布料抵住她时,恍惚间竟觉得像是有头蛰伏的巨龙骤然苏醒,带着摧毁理智的磅礴气势蓄势待发。
季洁的短信如约而至。“下午三点,幸福里小区。”
屏幕蓝光映着苏百合微蹙的眉尖,未等她回复,第二条消息挟着嘲讽刺破寂静:“怎么?” 紧跟着第三条:“不敢来吗?怕我吃了你?”
苏百合将手机猛地塞进包底,那幅画是她浸在调色油里的命,指尖抚过包侧的防狼喷雾,她踩着高跟鞋拐进巷口。
走进幸福里时,风卷着枯叶打在她腿上。单元楼漆黑一片,电梯显示着停用,只有三楼的窗户透出微弱的光。
苏百合深吸一口气,迈上台阶,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跳上。她摸出包里的防狼喷雾,推开通往三楼的防火门,腐木与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医生看来是真的很在乎这幅画。” 季洁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请进吧!”
曾经让她在楼下哭到窒息的记忆己模糊成背景,此刻她像个彻底的局外人,目光好奇地掠过玄关的水晶吊灯、客厅的波斯地毯。
屋内,一切都摆放得井然有序,这里的一切都透着精致的距离感,连空气里飘的香薰都让她心生膈应,除了墙角那处己经落灰的画。
苏百合的目光在屋内逡巡,心中涌起一阵酸涩,这里仿佛才是他的家。那台王川江念叨了无数次的跑步机,此刻静默地蜷在茶几旁。
阳台上,堆成一排的格子衬衫被熨得平平整整,蓝白条纹在阳光下舒展成利落的折线。她目光扫过酒柜,那被她数落多次,他却总偷偷藏在袜子堆里的电子烟,正整整齐齐躺在玻璃格子里,像被驯服的小兽。
或许,作为妻子,她并没有完全懂自己的丈夫。此刻自己像个闯入者,一句熟悉的歌词浮上心头:这样才好,曾少你的,你己在别处都得到。
“你看我最近也是太忙了,也没收拾,你随便坐。” 季洁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苏百合收回思绪,眼神镇定地看向她。“我不坐?我的画呢?”
她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先坐一会儿,画一会儿有人送来。”
“不喝杯茶吗?老王很喜欢喝。” 季洁的声音很挑衅。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尴尬与冷漠。
“还要等多久?” 苏百合盯着墙上的石英钟,秒针跳动声像钝刀割肉。
“想听个故事吗?” 季洁指尖无意识着小腹。“从前我遇见过一个男人,我贪恋他的温柔,他觊觎我的财富。最后他没得逞,就偷走了我的女儿。”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我发了疯找了三年,翻遍每座城市,最后在他老家的地窖里,发现半片带血的指甲,那是我女儿的。”
季洁忽然仰头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她的眼眶泛红,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弧度,“我当初发了疯似的找他,甚至答应只要他肯现身认错,我就不送他坐牢。” 声音陡然哽咽,“可他到死都不愿交代,只留给我半片沾血的指甲......”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覆上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重新燃起的光,“后来我遇见老王,他把我从那口漆黑的井里拽了出来。” 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又坚定,首首望向苏百合的眼睛,“我快五十岁了,这个孩子不仅是新生命,更是我的救赎。”
她的声音轻柔,却像重锤般砸在苏百合的心上。
“王川江那身体,和季洁那年龄,肯定不可能一发就中,那至少半年前了……” 苏百合在心底默念,那时的她正全身心地扑在儿子王多乐的高考上,满心满眼都是儿子的未来,却忽略了身边那个曾发誓相伴一生的男人。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原谅,但还是希望你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不要再让川江太难做。” 季洁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苏百合轻轻嗤笑一声,站起身来,眼神冰冷地望向窗外。“过去的情分?没有过去了,早就没了。”
叮咚 ——” 门铃突然响起,打破凝滞的空气。
“应该是画送来了,你去拿吧!”苏百合屏息凝神,指尖在门把手上轻轻一转,木门吱呀一声方开半尺,两道黑影裹挟着劲风破门而入。
防狼喷雾还没来得及按下,冰凉的绳子己经套住她的手腕。
季洁猛地抬头,眼中淬着冰刃,滚烫的茶水裹挟着茶叶劈头盖脸泼来,苏百合惊叫着后退,雪白衬衫瞬间洇出深色水痕。“让你喝茶你也不喝,还要我请你是吗?”
季洁的声音甜得发腻,却让空气骤然降至冰点。
染着暗红甲油的指尖缓缓划过苏百合滚烫的面颊,像是毒蛇吐信。“没想到你和你爸都那么好骗。王川江不过在你爸面前提了句‘你的诊所资金周转不开’,他就心甘情愿做了担保。” 她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指甲深深掐进苏百合下巴,“而你更蠢,就一幅破画,主动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