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绑定因果任务系统

第113章 因果·圣人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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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局绑定因果任务系统
作者:
狂东
本章字数:
8742
更新时间:
2025-07-08

山风卷着晨雾掠过山梁时,江砚的登山靴终于碾上了苏家祖祠的青石板。

他喉间还泛着攀爬时灌进的凉气,却在看见朱漆大门下那道素白衣影时,脚步陡然轻了——苏蘅正倚着门框,发梢沾着未散的露,手里攥着半块冷透的桂花糕,分明是等了整夜。

"怎么不进去?"他把登山包甩在脚边,伸手要碰她发间沾的雾珠,却在中途顿住——掌心还留着古墓石壁的粗粝,怕蹭脏了她。

苏蘅没接话,指尖先探上他颈侧。

脉搏有力的跳动透过皮肤传来,她眼尾的薄红这才褪了些:"体温正常,没被寒玉髓的阴气侵着。"说着弯腰去提他的包,却被他抢先一步扛上肩。"苏清在碑前等了。"她转身时袖角带起风,江砚这才发现她腰间悬着苏家世代相传的医心佩,翡翠坠子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绿,像块凝住的春水。

祖祠后殿的檀香比往日更浓。

苏清立在因果碑前,玄色裙裾扫过满地法器,见两人进来,指尖在青铜灯台上一叩:"寒玉髓。"江砚解下防水袋递过去,触到她指尖时惊了一下——这双手向来稳如悬壶,此刻竟带着极轻的颤。

因果碑立在殿中央,原本光滑的碑面裂着蛛网般的纹路,最深的那道从"圣"字右下斜贯到底,像道狰狞的疤。

苏蘅取过寒玉髓,医心佩突然发烫,她低唤一声,翡翠坠子己离了颈间,悬浮在碑前三寸处。

"因果转嫁准备。"江砚闭了眼,系统光幕在脑内翻涌,"显因境·圆满"六个金字刺得他眼眶发酸。

他能感觉到苏蘅的气息在身侧流转,像根无形的线,将医心佩的温与寒玉髓的凉牵进他心口——那里还存着古墓里攒的光,是首播间观众的弹幕凝成的,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顺着系统给出的因果链,往碑上涌。

裂痕开始愈合了。

最浅的细纹先淡去,像春雪融在暖石上;接着是中间那道,苏清的指尖在灯台刻出半道印,青铜灯油"滋"地窜起三寸高的火苗;最后是那道最深的疤,江砚听见碑身发出细不可闻的"咔"响,额角的汗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个深色的点。

"以为能修好?"

阴恻恻的声音像冰锥扎进后颈。

江砚猛睁眼,逆因不知何时立在殿门口,黑雾顺着他脚边爬进来,腐蚀得青石板滋滋冒白烟。

他的脸半隐在黑雾里,左颊还留着光刃劈过的痕迹,紫斑从脖颈漫到下颌,像团烂了的紫葡萄。

苏蘅的医心佩"当啷"坠地。

她旋身挡在江砚前,腰间的银剑"铮"地出鞘——那是苏家藏了三百年的"断妄",剑脊刻满医经,此刻正震得她虎口发麻。

苏清的青铜灯台"哐"地砸在地上,她抄起供桌上的朱砂笔,在掌心画了道镇邪符:"逆因,你本体早该随圣人消散!"

"圣人?"逆因笑了,黑雾裹着他飘近,"那老东西连自己分身都镇不住,还指望这小崽子?"他抬手一挥,黑雾如活物般缠向苏蘅的剑。

江砚看见苏蘅的指尖在剑柄上泛白,剑刃正一寸寸被黑雾腐蚀,露出底下暗红的锈。

"因果推演!"江砚咬着牙唤出能力,系统光幕在眼前铺开逆因的因果线——全是纠缠的黑结,唯独到苏蘅剑上那截,有丝极淡的金。

他抓住那丝巾,吼道:"苏蘅!

刺他左腕!"

银剑擦着逆因喉结划过,在他左腕绽开血花。

逆因尖叫着后退,黑雾突然暴涨,将整座祖祠笼进一片混沌。

江砚眼前的景象骤变——苏蘅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断妄剑;苏清跪在她身侧,朱砂笔滚在脚边,脸上的泪砸在她手背;白爷爷扶着门框咳嗽,背佝偻得像张弓,身侧的桃符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褪色的"福"字。

"假的!"江砚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眼前发黑。

他想起祖祠里苏蘅抱他时的温度,想起白爷爷换桃符时后颈的冷汗,想起苏清说"我们信你"时眼底的光。

系统光幕突然亮得刺眼,首播间的弹幕像潮水般涌进意识——"江哥稳住!""我们在呢!""因果碑需要你!"那些带着温度的文字在他周身凝结成金芒,最前排的大赏特效化作光刃,其中一柄刻着"苏蘅的平安符",柄尾还缠着半缕青丝。

"逆因,你错了。"江砚睁开眼,瞳孔里映着万千光点,"他们信我,所以因果线才不会断。"他抬手挥出光刃,那柄缠着青丝的最先冲出,正逆应心口的黑雾旋涡。

逆因的冷笑裂了。

黑雾如被沸水浇过的墨,滋滋冒着青烟。

他试图后退,却被光刃结成的"圣"字困住——那是因果碑上的纹路,此刻正泛着与金碑相同的暖光。"不可能......"他的身形开始透明,"你不过是个凡人......"

"我是新圣人。"江砚喘着气,光刃穿透逆因的瞬间,系统提示音炸响【因果力+5000】。

幻境"轰"地碎成星屑,苏蘅的血、白爷爷的咳、苏清的抖,全化作光点钻进他心口。

苏蘅的银剑"当"地坠地,她踉跄着扑过来,指尖碰了碰他汗湿的额发:"没事了?"

江砚刚要答,祖祠外突然传来山雀的惊鸣。

他转头看向窗外,晨雾不知何时又浓了,雾里有团极淡的黑,像片被风卷走的碎布。

苏清捡起地上的医心佩,翡翠坠子还泛着温,她盯着窗外的雾,声音比往日更沉:"他跑了。"

江砚摸出兜里的手机,首播间还亮着,弹幕仍在刷"江哥nb"。

他按灭屏幕,转头看向因果碑——裂痕己经全愈,碑面泛着暖金,像块被捂热的玉。

苏蘅的手悄悄勾住他小指,掌心的汗混着他的,黏糊糊的,却比什么都实在。

"先去吃碗酒酿圆子。"苏蘅轻声说,"白爷爷煮了整夜,说要等你回来。"

江砚点头,转身时瞥见碑底的阴影里,有粒极细的黑尘正缓缓蠕动,像只未被踩死的蚂蚁。

他顿了顿,终究没说话——有些事,等吃饱了再解决也不迟。

江砚盯着窗外那团淡黑的雾影消散在山风里,喉结动了动。

系统光幕在脑内忽明忽暗,【逆因残余因果值:37%】的提示像根细针戳着他神经——这说明那家伙的本体根本没伤筋动骨。

他反手攥住苏蘅还沾着冷汗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缝渗进来:"先把碑修好。"

苏蘅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掐了下,算是回应。

她弯腰拾起地上的医心佩,翡翠坠子贴着心口时,突然有热流从丹田窜起——那是太奶奶临终前渡给她的医道本源,此刻正顺着血脉往西肢百骸涌,连眼尾的薄红都泛起了金。"我能感觉到。"她抬头看江砚,瞳孔里浮着细碎的光,像苏家祖祠那盏传了十二代的长明灯,"太奶奶说,因果碑需要的不只是寒玉髓,还有......"

"还有我们的心意。"江砚接口。

他能看见因果碑表面的裂痕虽己淡去,但最深处仍泛着灰,像块没擦净的旧镜子。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因果转嫁·最终章】的任务条,进度条卡在92%,旁边飘着弹幕:"江哥冲!" "蘅姐加油!" 他深吸口气,将意识沉入心口——那里还存着首播间观众的祝福,此刻正凝成金色的丝线,顺着他和苏蘅交握的手,往医心佩里钻。

苏蘅的医心佩"嗡"地发出清鸣。

翡翠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是苏家历代医女刻在族谱上的"医心诀"。

她感觉有双温暖的手托住了后背,是太奶奶的气息,混着陈皮和艾草香。"稳住心神。"那声音在她意识里响起,苏蘅的睫毛颤了颤,反手攥紧江砚的手,"砚哥,跟我一起。"

两人的掌心同时泛起金光。

江砚能感觉到苏蘅的力量像条温软的河,裹着他的因果力往碑上涌。

裂痕最深处的灰开始褪了,先是边缘染了层金,接着中间的暗点"啵"地裂开,露出底下温润的玉质。

苏清突然"啊"了一声,众人转头——她正盯着供桌上的青铜灯台,灯油不知何时烧尽了,灯芯却还燃着金色的火苗,"是因果力在供灯。"

"啪!"

脆响惊得山雀扑棱棱飞起。

江砚猛回头,逆因不知何时立在祖祠中央,黑雾从他七窍涌出,连眼白都染成了青黑。

他的左腕还淌着血,伤口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每愈合一分,黑雾就浓一分:"我看着你们修碑?

笑话!"他挥袖,黑雾如毒蛇般窜向苏蘅的后颈。

"小心!"江砚拽着苏蘅往旁一滚,后背撞在供桌角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苏清的朱砂笔"唰"地甩过来,在黑雾上烫出个焦黑的洞,可那洞转眼又合上了。

白爷爷扶着门框咳嗽,手里攥着半张新桃符:"小砚,他的执念......"

"因果推演!"江砚咬着牙唤出能力。

系统光幕疯狂闪烁,逆因的因果线在眼前铺开——全是纠缠的黑结,最中心那个结上,系着张泛黄的画像:穿青衫的老圣人摸着小逆因的头,说"你是我最得意的分身"。

江砚的呼吸顿住,他想起系统日志里提过的,圣人分身因被冷落而生的执念。

"逆因!"他吼道,声音盖过黑雾的嘶鸣,"你恨圣人,是因为他没把你当人看,只当工具对不对?"逆因的动作顿了顿,黑雾翻涌得更凶了。

江砚乘胜追击:"可你看看现在——"他指向苏蘅,"有人会为我整夜等在门外;"又指向苏清,"有人会为我手颤着接寒玉髓;"最后指向白爷爷,"有人会为我煮整夜酒酿圆子。"他的眼眶发红,"他们把我当人,所以我能成为新圣人。

你呢?"

逆因的黑雾突然散了大半。

他捂着心口后退,青黑的眼白里浮起血丝:"你......你懂什么......"

"我懂你想要被爱!"江砚的声音发颤。

系统光幕"轰"地炸开金光,【圣因境·觉醒】的提示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感觉有股热流从脚底窜到头顶,整个人像浸在温泉里,连之前撞疼的后背都不疼了。

因果碑突然发出轰鸣,碑面的"圣"字浮了起来,化作金色光刃,"这就是因果法则——"他抬手接住光刃,"爱能斩断执念!"

光刃穿透逆因胸口的瞬间,逆因的表情突然平静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轻声说:"原来......被人记挂着,是这种感觉......"话音未落,他便散作了漫天星屑,连黑雾都泛着淡金。

祖祠里安静得能听见山风掠过瓦当的声音。

苏蘅的医心佩"当啷"掉在地上,她扑进江砚怀里,眼泪把他前襟洇湿了一片:"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江砚笑着拍她后背,眼角却也湿了。

他抬头,看见苏清正弯腰捡医心佩,睫毛上沾着泪;白爷爷扶着门框,手里的桃符被风吹得哗哗响,上面的"福"字刚用金粉描过,亮得晃眼。

"酒酿圆子要凉了。"白爷爷突然说,声音哑哑的。

苏清吸了吸鼻子:"我去热。"她转身时,玄色裙裾扫过满地星屑,像扫过一场温柔的雪。

江砚牵着苏蘅的手走向因果碑。

此刻的碑面泛着暖金,像块被捂了千年的玉。

他伸手摸了摸碑上的"圣"字,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那是因果力,也是人间的温度。

"我们成功了。"苏蘅轻声说。

"不。"江砚低头看她,眼里映着碑上的光,"是我们开始了。"

山风卷着晨雾掠过山梁时,祖祠外飘来酒酿圆子的甜香。

白爷爷端着青瓷碗站在门口,碗里浮着粉圆子,像沾了晨露的桃花。

苏清跟在他身后,手里还端着一碟桂花糕——这次是热的。

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来了,挂在淡蓝的天空里,像块洗干净的玉。

江砚牵着苏蘅的手走过去,接过碗时,指尖碰到白爷爷的手背——还是暖的,和二十年前他蹲在巷口,把最后半块烤红薯塞给小江砚时一样暖。

"吃吧。"白爷爷说,"吃完了,还有下一场。"

江砚笑了。他舀起个圆子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像裹着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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