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说道:“周夫人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说真的,你就是杀人凶手。”
杜若风冷笑一声,说道:“那你说说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包拯拿出那本暗账,说道:“这是一本山海经,实则却是你贪污受贿的暗账。”
杜若风心想原来是他偷的,真是百密一疏。
包拯说道:“我想司业周明礼一定是发现了你贪污的罪证,从而被你灭口。”
拿出在尸体手中握着的那半页山海经青狐篇,继续说道:“周明礼在死前,手里握着的,正是从这本山海经撕下来的半页。”说着将山海经翻开到被撕的那一页,被撕的边缘与此半页完全吻合。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呢?”
“太不可思议了。”
包拯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我想办案所需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用贪污的钱买来的吧。”
李文渊说道:“杜监丞,我记得近半个月,有人在国子监散布青丘狐传说手抄本,以此来强化我们对狐仙的恐惧,那个人就是你吧。”
穿着靛蓝儒袍的杜若风说道:“真是胡说八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再说了,我的杀人手法是什么?”
包拯说道:“好,那我就来说一说,你是怎么杀死周司业的。除了我之前说的那些,我再来说说周明礼这个人。我们知道,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但是尸体能。”
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公孙策检查了周司业的尸体,发现他的脖颈处有两点朱砂痕,好像狐牙印或者狐爪印,其实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以为动物咬痕应有撕裂伤,而牙印边缘过于平整,所以又觉得是狐爪印,其实都不是。”
“那是什么?”展昭疑惑问道,想到什么,继续说道,“我想起来了,是针孔。”
包拯说道:“不错,正是针孔,而且这针孔是空心的,我想杜监丞,你就是玄甲门的外围弟子吧,想要打造一个空心的毒针,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吧。”
杜若风说道:“荒谬,你说我是玄甲门的外围弟子,可有凭证?”
李文渊说道:“杜监丞,就凭你做的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你是玄甲门的外围弟子吗?”
“罢了罢了。包拯,你继续说下去。”杜若风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
包拯说道:“好,那我就继续说了。你先是用曼陀罗浸湿的普通银针麻痹周明礼的颈部,使其无法呼救。然后再换取中空针刺穿周明礼的颈部静脉,注入混合了朱砂、铅粉的混合膏。随后快速拔针,使膏体在皮下形成两点凸起,看起来就好像是狐牙印或狐爪印。”
说完看向公孙策。
公孙策点了点头,说道:“接下由我来说,你故意让周明礼的袖口沾了朱砂与铅粉,好让我们以为是周明礼与狐仙搏斗,在这过程中沾染了狐仙妖气。”
包拯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假象。”
公孙策说道:“我曾到府衙的停尸间问过仵作,他说周明礼是中毒而死,后来他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改口说是窒息而死,而我们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拿出天蚕丝线。
杜若风啐了一口,说道:“什么发现,你们明明是偷来的,小偷。”
包拯说道:“洗冤录有载,真咬痕皮破肉卷,此伤却如丹笔点画,更兼朱砂色艳铅粉阴沉,正是画符之物,岂非人为?”
杜若风说道:“好好就算你们说的都对。周明礼是怎么死的?”
包拯说道:“自然是你用天蚕丝线勒死的。”
在场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公孙策说道:“仵作告诉我,尸体的脖颈有勒痕,极细,不易察觉。”
他之前己经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包拯和展昭,因此他们二人也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