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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像一层轻纱，笼罩着血凰城的街巷。
白夜推开永恒商店的木门，潮湿的雾气立刻涌了进来，带着初春特有的凉意。
他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满是青石板和远处早市飘来的炊烟味道。
"这天气，倒是适合睡个回笼觉..."
他正打算转身回店里，余光却瞥见街道尽头缓缓走来一队人影。
金色的铠甲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领头的将领腰间配着一柄纹有凤凰图案的长剑，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白夜眯起眼睛，看着那队人马越来越近。
"小统，这是？"
【禁卫军统领萧战，S级高阶，神凰大帝的左膀右臂】
"嚯，大人物啊。"白夜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看着对方在店门前停下。
萧战抱拳行礼，声音低沉："白老板，陛下有请。"
白夜眨了眨眼："这么早？陛下都不睡懒觉的吗？"
萧战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陛下寅时便起，处理政务至今。"
"真辛苦..."白夜小声嘀咕，随手从柜台抓了把瓜子揣进袖子里，"带路吧。”
皇宫的宫道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白夜跟在萧战身后，慢悠悠地数着地上的青砖。
一块、两块...数到第三百块时，他们终于在一座精巧的阁楼前停下。
"养心阁？"白夜抬头看着匾额，"名字倒是雅致。"
阁内飘来淡淡的茶香。凰无极正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手里捧着一卷竹简。
听到脚步声后，他抬起头，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面容。
"白老板，久等了。"
白夜摆摆手："陛下客气，是我来得慢。"
侍女奉上茶点，茶盏是用上好的青玉雕成，茶汤澄澈，飘着几片嫩绿的茶叶。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顿时满口生香。
"好茶。"
凰无极微微一笑："这是南境进贡的雾里青，每年只得三斤。"
白夜又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掏出那把瓜子："陛下要来点吗？"
萧战的眼皮跳了跳。
凰无极却笑了起来："白店主果然...与众不同。"
谈话进行得很随意，凰无极问起永恒商店的来历，白夜就含糊其辞；聊到血凰城的风土人情，白夜倒是能说上几句。
"说起来，"白夜剥着瓜子，"城东那家包子铺的鲜肉包不错，陛下尝过吗？"
凰无极怔了怔，随即失笑："朕...很多年没吃过街边小食了。"
"那很可惜了。"白夜摇头，"改天我给您带几个？"
萧战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凰无极却若有所思："白老板平日...都是这般随性吗？"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白夜把瓜子壳整齐地码在碟子里，"陛下日理万机，也该偶尔放松放松。"
凰无极望着窗外的薄雾，忽然道："朕登基三百载，确实很久没像今日这般...只是喝茶闲谈了。"
茶盏见底时，凰无极终于切入正题。
"白老板可知道，最近有人在打听你的店铺？"
白夜动作一顿："哦？"
"来自狂沙国的探子。"凰无极着茶盏边缘，"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人。"
白夜想起那个黑袍客人，但没多说，只是笑道："陛下消息真灵通。"
"血凰城是朕的都城。"凰无极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朕的眼睛。"
他放下茶盏："白店主若有需要，皇室可以提供庇护。"
白夜挠挠头："多谢陛下好意。不过..."他指了指脚下的地面，"在我的店里，我还是有些自保之力的。"
凰无极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
离开皇宫时己近正午。
白夜慢悠悠地晃在街上，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摊贩的货物。
在一个卖糖人的摊子前，他驻足许久，最后买了个凤凰造型的糖画。
"手艺不错。"他对着阳光欣赏糖画的纹路，"就是尾巴这里有点歪..."
拐过街角时，白夜突然停下脚步。
"跟了一路了，不累吗？"
巷子深处传来轻微的响动，但没人应答。
白夜叹了口气，咬掉糖画的凤凰脑袋："现在的探子，素质真差。"
他继续往前走，心里盘算着今晚要不要试试新进的茶叶。
至于那些暗处的眼睛...反正店里无敌，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