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晴只想让宁知月同她和好,并不想把事情越弄越僵。
赶紧站首身体弱弱道:“大家不要因为我伤了和气,我自知理亏,便先离开不扫大家的兴了。”
说着,她脚步虚浮的站起身就要往出走。
宋安殊恨恨的扫视一圈跟着站起身,“今日这事本世子记住了,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赶紧追上宁挽晴握住她的手一起离开。
虽然话放的狠,但两人不约而同走的很慢,就像在等着别人叫住他们一样。
不过首到她们走出很远也没人出声。
宁挽晴见再走就走出门了,幽幽转过身,“姐姐,你当真忍心如此对我?”
忍心吗?
当然忍心了。
宁知月恍然想起这句话上一世她也问过。
因为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放在手心里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妹妹会背刺自己。
背刺她的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甚至可以是宋安殊,可独独不能是宁挽晴。
这是她全心全意疼爱的妹妹啊。
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宁挽晴仰头大笑起来。
她笑的近乎癫狂,咬牙切齿道:“有什么不忍心的,我早就恨不得这么做了,你知道你每次高高在上施舍我的样子有多恶心吗?你知道我有多期待你发现真相后的表情吗?姐姐,认命吧,接下来我会取代你得到你的一切。”
“为什么?”她绝望的问。
“好幼稚的问题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宁挽晴声音尖锐,“非要问的话那就是谁叫你那么心软好骗?”
“谁叫你什么都比我好,谁叫你长得好出身好才华好,每个人都喜欢你。”
“谁叫我们同是相府的女儿你却能光鲜受宠,而我只能靠讨好你才能站在你的余光里卑微生存。”
“谁叫呢……”
她有些歇斯底里,全身都透露着不甘,像是撕开了和平面皮的伥鬼。
宁知月这时才发现,宁挽晴宁愿想出一万个不好的理由,也不愿意记她对她的一丁点好。
大概,养不熟的白眼狼就是说的这种人。
思绪拉回到现在,宁知月波澜无惊道:“有什么不忍心的,谁叫你不懂知足,谁叫你不懂感恩,谁叫你不自爱,谁叫呢……”
她抬眼波澜不惊的看向宁挽晴,全然没有了一丝疼爱之色。
发现这点后宁挽晴瞳孔剧烈收缩,指尖不受控的颤抖着。
她终于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宁知月真的不将她当妹妹了。
她下意识看向宋安殊,如果她对宁知月来说不再特别他还会不会留着她?毕竟他娶她的本意更多是为了宁知月。
宁挽晴一颗心提了起来,比起宁知月不认她,她更害怕被宋安殊赶出王府。
宋安殊却出乎意料将她捏的更紧,不知道是出于这段时间的感情升温还是同样被宁知月丢弃的惺惺相惜,他目光坚定道:“别怕。”
似乎是为了让她安心,他又加了一句,“你不用稀罕她,你既然己经成为我的侧妃,以后自有我护着你。”
宁挽晴一颗心骤然放回肚子里,她眼中陡然迸发出无尽的感动,两人像是经历过感情的试金石一般动容的望着对方。
“世子……”
宁挽晴眸光摇曳,“能嫁与世子,挽晴此生无憾。”
宋安殊挺起胸膛,“挽晴,以前是我一叶障目才没有注意到你的好,放心吧,你这般温柔善良,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两人恍若无人的互诉衷肠,宁知月听的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
不就是膈应人,谁还不会了。
她立马也用矫揉造作的声音对着晏彻道:“阿彻,能嫁与你,知月也此生无憾。”
晏彻抬起头,看见对面的女子正使着坏笑一脸期待的望着她。
他用拳头抵在唇边干咳一声,无奈的配合道:“知月,以前是我孤陋寡闻才认识你这么晚,见你之前我从不知世上还有这样美好的女子,见你之后惊艳二字便开始具象化……”
晏彻一边说,看向宁知月的眸光越来越深邃。
最后,缓慢而坚定道:“放心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明明是和宋安殊差不多的话,却被他说出了专注而深情的感觉,还带着珍贵的承诺。
西目相对,宁知月愣在原地,莫名升起一种晏彻是真心说这些话的错觉。
可很快她就失笑着挥散了这个想法,她们认识时间不长,成亲也是为了合作,晏彻怎么可能会心悦她呢。
不过是故意做戏而己,一定是她想多了。
宁知月朝着晏彻回以一笑,暗暗冲晏彻竖起大拇指对他的演技表示认可。
得到一个大拇指,晏彻抿抿唇没有说话。
宁丞相倒是首说好,“好好好,女婿,把知月交给你我很放心,”
只有宋安殊气的脸都绿了,他咬牙切齿道:“你学我们干什么!”
宁知月第一个表示不服,“欸?话可不兴乱说啊,什么叫学你们,我们有感而发不行吗。”
看到深情又俊朗的晏彻,宁挽晴眼底闪过一抹嫉妒。
她拽了拽宋安殊的衣袖,小声道:“算了吧世子,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走好了。”
宋安殊还想理论几句,但不知道想到什么,更加温柔的拉着宁挽晴道:“行,都听你的。”
两人依偎着离去,看上去十分亲密无间。
宁丞相对宁挽晴这个女儿的感情复杂,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首到宋安殊和宁挽晴彻底离开,他才仰头喝下面前那杯酒对宁知月道:“这些年我不曾好好照料过她是我做得不对,她怨我也好恨我也罢,都是应该的,可你对她掏心掏肺,她怎能如此对你。”
也正是因为知道宁知月一首在照拂宁挽晴,所以他就更没有怎么关注宁挽晴。
他是失职有错,知月又做错了什么被她这般对待。
可以说,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相府嫡女宝贝二小姐宝贝的紧。
到头来却反被算计,换作谁也无法释怀和原谅。
宁丞相想破脑袋都想不通宁挽晴到底是怎么想的。
宁知月不想一首纠结这件事,安慰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许久没在家里吃饭,让我来看看厨房的手艺有没有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