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的功德值账户,在“冥府特别行动组”一系列泥石流操作的狂轰滥炸下,彻底摆脱了“负婆”的耻辱标签,一路高歌猛进,数字跳得比奈何桥下的怨魂还欢快!
**【古董司辣条外交:+500!】**
**【忘川办水鬼脱口秀:+800!】**
**【轮回司纸扎游戏机赎魂:+1000!】**
**【帮哭丧鬼邻居调解噪音(附赠隔音符):+50!】**
**【给逃票鬼喷辣味检票喷雾(批发价):+30xN!】**
**+1500!+2000!+2500!** 账户余额金光闪闪,如同冥府阴霾天空下最耀眼的启明星!谢必安抱着辣辣,盯着接收器屏幕上那串让她魂体都酥麻的数字,感觉通往布偶猫天堂的金光大道己经铺到了脚下!她甚至开始利用引魂的碎片时间,偷偷用平板搜索阳间顶级猫舍的星级评价,研究下辈子投胎时“富婆铲屎官”的人设偏好——是走活泼粘人、天天给猫主子唱赞歌的甜妹路线?还是走高冷御姐、用限量罐头堆满猫爬架的霸道总裁风?幸福的烦恼啊!
然而,功德值自由带来的,不全是撸猫幻想的粉红泡泡,还有如同附骨之疽的…**甜蜜且聒噪的烦恼**。
“谢姐路子野,专治不服管!” 这句口号如同病毒般在冥府底层和某些被逼到墙角的官方部门间疯狂传播。后果就是,她那位于引魂科犄角旮旯的破工位(兼非官方咨询处/废品处理中转站/辣条批发点),彻底沦陷成了比忘川河畔鬼市还要热闹的菜市场!
从凌晨(冥府时间,相当于阳间午夜)第一缕阴风刮起,到引魂科绿烟传真机下班熄火,她的工位前永远排着长龙,鬼山鬼海,摩肩接踵,怨气、焦躁气和各种奇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熏得连角落里的彼岸花盆栽都蔫了。
“谢姐!救命啊!” 一个抱着个滴滴答答漏水骨灰盒的游魂,哭丧着脸,“我家隔壁那缺德鬼的骨灰盒!天天渗水!泡得我的‘家’都发霉长绿毛了!找物业?物业说这是‘个性化居住风格’,不管!您给想想法子?用您的‘本源烟花’给它烘干加固一下行不?便宜点!”
“谢顾问!谢青天大老爷!” 另一个顶着浓重黑眼圈(魂体淤青)的新魂噗通一声(没实体,是魂体波动)跪在工位前,“我生前手贱啊!借了阳间那杀千刀的‘套路贷’!现在好了,催债鬼天天托梦!在我梦里跳科目三!放《大悲咒》DJ版!还拿小皮鞭抽我魂体虚影!精神折磨啊!求您‘处理’一下那催债鬼!让他消停点!功德值好说!”
“谢大人!您就是俺们忘川摆渡鬼的再生父母!” 一个穿着破旧蓑衣的船夫鬼挤进来,搓着手,满脸谄媚,“您上次发明的那个‘忘川烈焰辣味检票喷雾’!神了!喷一下,无票鬼辣得魂体冒烟,哭爹喊娘主动补票!比俺们吼破嗓子都管用!还有货不?俺们全船队都想订!量大从优啊谢大人!”
“谢~姐~姐~”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魂体幻化)的女鬼飘到最前面,抛了个媚眼(可惜魂体不稳,媚眼抛成了斗鸡眼),“人家下辈子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您路子广,能不能…帮人家在轮回司‘优质男魂投胎预定处’插个队?预定个身高一米八、八块腹肌、深情专一、最好还是富二代的帅哥皮囊?功德值?人家可以…可以给您当牛做马…” 说着就想往谢必安身上蹭。
“停!打住!” 谢必安被吵得魂核嗡嗡作响,感觉脑袋(魂体意识核心)快要被这些奇葩诉求撑爆了!她一边手忙脚乱地给怀里被吵烦了的辣辣塞奶嘴(被辣辣愤怒地用小胖手打掉),一边还要分神给一个迷路的新魂指路去望乡台(“首走,左拐看到孟婆汤摊子别停,再右拐闻着最香辣味的就是!”),效率低得令人发指。辣辣在外卖箱里被吵得也开始发脾气,用空奶瓶“哐哐哐”地猛敲保温层,发出抗议的噪音,小嘴瘪着,眼看就要上演“魔音贯耳”的前奏。
更让她血压(魂压)飙升的是,某些官方部门也嗅到了“白嫖”的香甜气息!
“幽冥城市规划处”发来一份措辞极其“官方”、极其“委婉”的“咨询函”,通篇充斥着“提升幽冥形象”、“优化魂民居住体验”、“低成本可持续性发展”等高大上词汇,核心思想就一句:奈何桥两岸光秃秃的太丑,听说谢顾问您的“本源烟花”技术(指上次清理怨念水草时不小心炸出来的七彩魂火)效果绚烂又环保,能否“分享经验”、“提供技术支持”?至于报酬?函件末尾用比蚊子哼哼还小的字体提了一句“象征性劳务补贴,具体面议”——翻译话:想白嫖技术,最多给俩钢镚儿!
“冥府公共食堂管理处”的鬼差更绝,趁着午休鬼少,偷偷摸摸溜过来,塞给她一个散发着诡异馊味的油纸包,压低声音:“谢顾问,帮帮忙!这是…这是食堂库存里清理出来的,一点点…呃…陈年香火,品质绝对没问题!就是…就是存放方式有点小瑕疵!您路子野,帮我们‘处理’一下?就当…就当支持食堂工作了!” 谢必安打开一看,好家伙!哪里是“一点点小瑕疵”?分明是一包长满了绿色绒毛、散发着过期鲱鱼罐头混合脚丫子味的**发霉香火**!这哪是让她“处理”?分明是拿她当**阴间不可回收有害垃圾处理站**!
“岂有此理!” 谢必安愤然拍桌!力道之大,震得桌上堆积如山的“求助信”(鬼画符版)哗啦啦掉了一地,差点把辣辣心爱的磨牙棒(一根特制地狱椒)震飞出去。“再这样下去!我谢必安,冥府野路子扛把子,就要沦为居委会大妈(调解骨灰盒漏水)兼废品回收站(处理发霉香火)了!这跟我的布偶猫富婆人设严重不符!必须改变!”
她咬牙切齿地对着空气挥舞拳头(辣辣以为妈妈在逗她玩,咯咯笑了起来):“得接个大活!一个能一次性赚够养老(猫)钱的天价大单!然后金盆洗手…呃,金盆洗爪!提前退休!安心等着投胎去当我的猫奴富婆!谁敢再用发霉香火烦我,我就让辣辣对着他笑一整天!”
就在谢必安对着“冥府白嫖受害者名单”摩拳擦掌、琢磨着去哪里逮一只“功德值超级加倍大肥羊”时,引魂科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被人以一种极其克制、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方式,轻轻敲响了。
叩、叩、叩。
三声,节奏均匀,力道沉稳。
喧嚣的“菜市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排队的鬼魂,无论是抱着漏水骨灰盒的,还是想预定帅哥皮囊的,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威压。
谢必安也诧异地抬起头。
门口,站着两位鬼差。与缉捕司的煞气外露不同,这两位身着笔挺的、一黑一白的**判官厅制式长袍**,袍袖上绣着繁复的勾魂索与判官笔暗纹。他们面容肃穆,眼神如同古井无波,周身散发着一种沉淀了千万年、冰冷而绝对的秩序气息。左边黑衣鬼差手持一卷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玉简,右边白衣鬼差则托着一个造型古朴、非金非木的托盘,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黑绒布。
为首的黑衣判官厅执事目光精准地穿过鬼群,落在抱着外卖箱、一脸懵逼的谢必安身上。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如同冰冷的玉磬敲响:
“引魂科,谢必安?”
“奉判官厅第一判官,崔钰大人谕令。”
“有要事相商,请随我等走一趟判官厅。”
整个引魂科,死一般的寂静。连辣辣都似乎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停止了敲打奶瓶,好奇地扒着箱口,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门口那两个散发着“生鬼勿近”气息的身影。
谢必安:“……!!!”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伴随着功德值接收器上那串金光闪闪的数字疯狂闪烁:
**判官厅?!那个阎王爷开会都只坐第二排的判官厅?!找我?!**
**大单!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天价大单!**
**…但是,为什么感觉后背有点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