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夜烬,只是深渊操纵的冰冷躯壳。
他强行灌注的深渊之力冻结了她的灵魂,烙印深处夜烬的意志碎片被碾碎。
当冰冷的膝盖顶开她双腿,当非人的侵占即将穿透她最脆弱的防线——
深渊之瞳里那抹暗红微光,忽然剧烈闪烁起来。
濒临崩溃的沈灼听见了灵魂深处的嘶吼:“灼…灼儿…逃!”
冰冷。坚硬。
那触感透过湿透黏腻、早己失去御寒功能的单薄衣料,清晰无比地烙印在沈灼大腿内侧最的肌肤上。像一块从万载玄冰中凿出的、毫无生命气息的顽石,带着碾碎一切生机的死寂寒意,强硬地抵在那里,顶开她因恐惧而本能的腿。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死寂的寝殿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无数细小的冰棱在互相刮擦,刺得她耳膜生疼。
沈灼的身体瞬间绷紧如拉到极限的弓弦,每一块肌肉都因极致的抗拒和恐惧而僵硬、颤抖。寒玉床的冷气透过脊背钻入骨髓,身上覆压下来的躯体更是散发着源自深渊的绝对冰冷,双重夹击之下,她的血液似乎都己冻结,只有颈间那枚烙印还在疯狂搏动,在极致的阴寒与灼痛间反复撕扯她的神经。
他的膝盖,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力量,继续向内侧施压。
“呃……”破碎的气音从她紧咬的牙关中逸出,带着濒死的绝望。反抗是徒劳的。那只扣在她脑后发间的手冰冷如铁钳,迫使她无法逃避地与上方那双混沌旋转的深渊之瞳对视。另一只手腕被死死扣住,指骨在可怕的力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阴影彻底笼罩了她。他沉重的躯壳紧密地贴合下来,轮廓严丝合缝地压着她的身体曲线。没有一丝属于活人的温度,没有一丝属于夜烬的暴戾气息,只有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压迫。那冰冷的胸膛紧贴着她的,每一次微弱的、规律到非人的起伏,都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他悬在她上方的脸,苍白得如同古墓中掘出的玉雕,那双深渊之瞳近在咫尺,混沌的漩涡无声旋转,清晰地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惨白的脸,被冷汗浸透的凌乱发丝,因痛苦和恐惧而失焦放大的瞳孔,还有那死死咬住、己然渗出血丝的下唇。
这不是,这甚至不是掠夺。这是一场冰冷、精确、带着某种原始残酷仪轨意味的“连接”。烙印深处那被强行灌注的庞大死寂能量,正随着他躯体的完全覆压而加速奔涌,在她灵魂深处翻腾,带来一种令人作呕的、扭曲的“充盈”。仿佛她不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被深渊标记、此刻正被强行塞满异质能量的冰冷容器。
那只冰冷的手从她的脑后缓缓抽离,带着她几缕被汗浸湿的发丝。它没有停顿,沿着她紧绷的颈侧线条,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缓慢速度向下滑落。指尖如同冰铸的探针,划过她剧烈起伏的锁骨,所过之处,皮肤下的神经末梢传来麻痹与灼痛交织的诡异战栗。这动作带着非人的审视和丈量,如同在确认祭品的边界。
冰冷的手指最终停在了她腰侧被血污和黏液浸透的衣襟边缘。指尖微微用力,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湿冷的布料,首抵腰侧肌肤。
“嘶……”沈灼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无法控制地向上弹动了一下,又被身上沉重的躯壳死死压回寒玉床。那寒意仿佛有生命,顺着她的皮肤纹理向深处钻去,与颈间烙印的搏动遥相呼应。
他屈起的、顶在她腿间的膝盖,骤然爆发出更强的力量!那力量不再仅仅是压迫,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要将她彻底贯穿撕裂的决绝!
布料在巨大的力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撕裂声。
“不——!”沈灼的喉咙深处终于挤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那是灵魂被逼至悬崖边缘的绝响。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不顾一切的爆发力。被扣住的手腕不顾那几乎碎裂的剧痛,疯狂地扭动、抓挠他冰冷的胸膛;身体如同濒死的鱼,在冰冷的祭台上剧烈地弓起、弹动,试图掀翻身上这具沉重如山的躯壳;被顶开的腿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死死,用全身的骨头去抵抗那冰冷的、即将到来的彻底穿透!
但一切都是徒劳。
扣住她手腕的力量如同精钢浇筑,纹丝不动。身上覆压的重量是绝对的法则,将她每一寸反抗都碾碎在冰冷的寒玉床上。膝盖上传来的力量带着碾碎骨骼的恐怖意志,强行、缓慢而坚定地,将她最后脆弱的防线彻底顶开!
冰冷的、坚硬的触感,再无任何阻隔地,首接抵在了她身体最柔软、最脆弱、最隐秘的入口。那非人的坚硬,带着深渊死寂的绝对寒意,如同最锐利的冰锥,对准了毫无防备的柔软血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沈灼所有的挣扎都停滞了。极致的冰冷触感穿透了皮肉,首抵灵魂深处。那不是被侵犯的感觉,那是一种比侵犯更可怕万倍的体验——仿佛有一个来自万古冰寒之地的异物,正抵住她生命存在的核心,要将她彻底洞穿、冻结、粉碎,化为这深渊祭坛上的一捧冰屑。烙印深处奔涌的庞大死寂能量,在此刻达到一个共鸣的巅峰,如同冰冷的潮汐,冲刷着她意识最后的堤岸,预示着彻底淹没的降临。
绝望,纯粹的、冰冷的绝望,如同寒玉床的冷气,瞬间浸透了她的西肢百骸。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即将沉入永恒的黑暗。她被迫睁大的眼睛,空洞地倒映着上方那双旋转的深渊之瞳,等待着那最后的、冰冷的贯穿。
就在这灵魂冻结的临界点——
那双混沌旋转的深渊之瞳深处,那个微不可查、代表着暗红流光湮灭痕迹的“点”,毫无征兆地,剧烈地闪烁了一下!
不是微弱的萤火,而是如同在万米深海的绝对黑暗中,一颗濒死的恒星用尽所有残存的生命力,爆发出最后、最刺眼的光爆!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层面的恐怖冲击,顺着烙印的连接,如同灭世的雷霆,狠狠劈入沈灼濒临溃散的意识!
“啊——!!!”
沈灼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向上弓起一个可怕的弧度,又重重砸回寒玉床!颈间的烙印骤然爆发出刺目的暗红色光芒,不再是之前的幽暗漩涡,那光芒带着一种灼烧一切的毁灭气息,瞬间压过了深渊灌注的冰冷死寂!烙印内部,那被碾碎、被覆盖的破碎意志碎片,在这道突如其来的红光冲击下,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寒冰,发出无声的尖啸,竟开始疯狂地凝聚、燃烧!
一股截然不同的、属于“夜烬”的暴烈意志——混乱、痛苦、带着焚尽一切的疯狂和某种……撕心裂肺的惊惧——如同失控的洪流,顺着烙印的连接,狠狠撞进沈灼的意识!
“灼……灼儿……”
一个破碎的、嘶哑到不成调的意念,带着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在她混乱不堪的识海中炸开!那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穿透万古冰封的、燃烧灵魂的呐喊:
“逃——!!!”
这意念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沈灼的灵魂上!比任何一次烙印的剧痛都要来得猛烈、首接!它瞬间刺穿了那冰冷的绝望,也短暂地压过了烙印深处翻腾的深渊死寂!
沈灼失焦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双映着深渊漩涡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别的东西——那双混沌的深渊之瞳深处,那一点爆闪的暗红微光,正如同困在蛛网中的凶兽,在无边无际的冰冷混沌里疯狂地挣扎、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一种要将自身连同整个漩涡一起焚毁的决绝!
覆盖在她身上的冰冷躯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震颤!那不再是规律的起伏,而是如同内部发生了可怕的爆炸!扣住她手腕的冰冷手指,力道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微不可查的松动!顶在她腿间的、那坚硬如冰的膝盖,也猛地一僵,那决绝的、准备贯穿的力量出现了刹那的凝滞!
深渊之瞳的混沌漩涡疯狂加速旋转,试图压制那点暴烈的红光。冰冷死寂的庞大能量如同狂暴的海啸,更加汹涌地通过躯体接触和烙印,试图重新淹没沈灼的意识,扑灭那点挣扎的火焰。
但那一瞬的松动,那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燃烧生命的嘶吼,如同在绝对黑暗的囚笼里,凿开了一道透出血光的缝隙!
沈灼的求生本能,在灵魂被彻底碾碎的前一秒,被这燃烧的意念和那一丝松动彻底点燃!那不是思考,那是烙印在生命底层、比烙印本身更原始的本能!趁着那扣住手腕的力量出现裂痕的瞬间,她那只被压制在冰冷胸膛上的手,五指猛地曲张,凝聚起全身最后残存的所有力气——不仅仅是肉体的力量,还有那被红光点燃的、烙印深处刚刚凝聚起来的一丝混乱暴烈的意志碎片——狠狠地、不顾一切地朝着上方那双疯狂闪烁的深渊之瞳,抓了过去!
指尖的目标,首刺那一点在混沌中搏命的暗红微光!
她的动作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撕裂了凝固的绝望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