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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废都副本的第二天清晨，江念生睁开眼，先来一句日常例行发疯语：
“我今天一定要死成！”
系统：【……我记得你昨天也说了这句，然后被评为‘最具生命力疯人’。】
江念生翻个身抱住一块半碎的神碑，幽幽叹气：“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到现在还活着。”
系统：【你现在是全服最稳定的疯批候选人，还附送光环和反伤机制，你想死都得预约天道审批。】
江念生：“那我冲撞天规试试看？”
系统：【你昨天己经撞了一次，结果被系统评为‘勇敢的废物’，奖励十点生命力，回血了。】
江念生：“我是不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系统：【你属于‘逼疯这个世界’。】
——
副本今天的任务是：
【前往天启城中央塔顶，献祭失败命格，换取一次命运抉择权。】
听起来就很有死意的任务。
江念生眼睛一亮：“这是我为自己找死打下通天大道的机会！”
系统：【你确定？昨天你也这么说，结果你是唯一活着走出黑雾试炼区的疯人。】
“我这次一定死！”
“你拦我，我咬你。”
系统：【你疯得我都快系统性脱发了。】
——
中央塔顶区域是整个天启废都的“命格裁定区”。
塔外云压如墨，天道光线刺目。
江念生刚靠近，就引发异象。
塔顶浮出巨大的命纹：[本轮唯一疯批认证者己到达，请其他人参照其疯值对比评估。]
其他候选人看着塔上那道轻飘飘的身影，欲哭无泪：
“她怎么又来了？”
“她疯值还涨了？？？”
“她是吃了疯批口服液吗！”
“我现在只想和她保持至少三个阵法的距离。”
——
江念生一脚踹开祭台门，抱臂而立：
“我来献祭我自己的命格。”
负责裁定的判灵愣住了：“……你要献祭你自己？”
江念生认真点头：“别人都是献祭失败的，我是首接献祭最失败的我。”
判灵：“可是你现在是成功率最高的——”
“我活着，己经是一种失败了。”
江念生双眼发光：“现在，请启动仪式，把我送走。”
系统：【我强烈建议你换个说法，不然天道怕你死得太快，给你发个‘长命护身符’。】
判灵神色复杂：“你要是再说一次‘我要死’，仪式就中止了。”
江念生：“……那我改口。”
她咬牙憋了三秒，一脸认真地说：
“我只是……想不那么活着。”
判灵：“……通过。”
系统：【你连求死都能演得文艺，你赢了。】
——
仪式开启之际，天道之光笼罩整片塔顶。
正当江念生准备迎来“命格献祭反噬致死”时——
副本规则突然变动。
【警告：检测到宿主命魂稳定超标，系统误判为“执念突破者”。】
【现将宿主晋升为——本副本主线核心灵位候选人！】
江念生：“……你在逗我？”
系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你现在是塔顶唯一在执行“献祭自我”的疯人，天道感动了。】
【它决定给你一个新身份——】
【“命格引路者”。】
江念生：“我他妈只是想死！”
系统：【你死得太有诚意了，被感动了。】
——
与此同时，鱼北辞站在高空，目睹整个塔顶盛光闪耀。
他看着江念生站在中央，明明是个疯子，此刻却像光辉神女。
明明说要死，却活成了全副本的精神支柱。
他第一次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
“她……越来越远了。”
“如果她真的死成了呢？”
副使在旁边悄声道：“大人，您是不是喜欢她了？”
鱼北辞冷冷拔剑：“我只是担心副本崩溃。”
副使：“可她都疯成这样了，您还天天盯着她，是不是也快疯了？”
鱼北辞沉默半晌：
“……我可能比她先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