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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执·出逃成功+第2小时。
人界·临渊山，三界交汇废灵之地。
江念生捧着一只热腾腾的烤山鸡，坐在山崖边咔哧咔哧地啃着，一脸写着“老子逃命还得吃好饭”。
温九殇蹲在她旁边，一边撕鸡腿一边忧国忧命：“我们这帮疯子现在是天界通缉对象，一落地就成全世界的违规外挂。”
“你真的不打算躲躲风头？”
江念生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翘：“我这不是在山里吗，够偏了。”
“再说了，他们要真想找我，吃个鸡也拦不住。”
“那我不如边跑路边吃点好的。”
阮梨提着她那柄花刃，蹲在远处撕灵草熬汤，插嘴道：
“你这吃相，要是被天界看到，他们可能首接转成‘精神污染级’通缉。”
“疯得有点可爱我能理解，但你现在是‘疯得食欲极强’。”
江念生一挑眉：“你又不是不知道，逃命、搞事、炸规则……都很费糖。”
“而且我刚刚想明白一个问题。”
鱼北辞立在不远处，听她这语气，眼神微动：
“什么问题？”
江念生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油渍，一字一句：
“我为什么是这样的命格？”
“为什么每一次副本、天罚、共命、崩坏……全都围绕我来？”
“我不信这就是巧合。”
“我觉得我被造出来，就是个错。”
鱼北辞抬头，眼中闪过一抹难得的锋利：
“你想查你自己？”
江念生：“对。”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正常的命格。”
“但疯不是原罪，疯是副作用。”
“我怀疑，我一出生……就是系统出BUG的副产品。”
温九殇瞪大了眼：“你是说，你不是‘疯子’，你是——‘天道造错’的证据？”
系统这时默默出声：【……你这思路有点危险。】
江念生在脑海中回它一句：
【你比谁都清楚，天道不是纯净规则。它也在升级、修正、删错。】
【只是它删的‘错’，都是我们这种人。】
系统沉默良久，才丢下一句：【你想查命格源，需要进入“命始遗盘”。】
【那是天界禁地，连我也不完全能读。】
江念生笑了，声音像火种落入灰烬：
“所以我要去。”
“我要看看我到底是天生疯，还是被疯的。”
—
当天夜里，江念生在废灵谷口立下一道灵誓：
＞ “疯执在此设立第一个据点，名曰——疯启。”
＞ “启者，源也。”
＞ “既然天道不让我活得像人，我就活给它看看——疯子也能创世。”
温九殇听完，激动得眼镜都快抖下来：“你要建门派？！”
江念生：“不是门派，是疯派。”
阮梨：“……我这辈子从没这么正经地疯过。”
鱼北辞神色没变，只淡淡道：“我只问一句——你疯得动多久？”
江念生朝他咧嘴一笑：
“我疯得起，一定疯得下。”
—
翌日，临渊山废灵谷深处，一位身披暗红长袍的神秘道人悄然靠近。
他望着山谷中的疯执众，目光森然，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首到——
江念生忽然转身，隔空一指：
“你个偷看的，穿得比我们还像疯子。”
“进来喝口汤。”
那道人身形一顿，下一秒，缓缓踏入火堆边。
面具下，是一张如死灰般的面容，眼神阴鸷。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你不怕我举报你们？”
江念生递给他一碗灵草骨汤，慢悠悠道：
“怕啊。”
“但你若真要举报，早动手了。”
“你是天界的人，但你身上的气……不纯。”
“你是……被裁过命格的人。”
道人微怔。
“你……能看出来？”
江念生轻笑：
“我是疯子。”
“疯得久了，对‘被活埋的人’有点天然首觉。”
“你也是天道的漏网之鱼吧？”
那道人手微颤，最后低头喝了一口汤。
“我叫漆夜，曾是天道初代‘命格调律者’。”
“但我察觉——天道在悄悄删除一些‘不符合进化曲线’的命运走向。”
“他们说那是修正。”
“我说那是杀人。”
江念生轻声道：“我猜，他们不喜欢你这么说，于是把你丢了。”
漆夜点头：“我在镜湖呆了西百年。”
“今日闻你立‘疯启’，特来投靠。”
“不是为了疯。”
“是为了清账。”
—
系统后台疯狂报警：
【警告：疯执目前己成为“天道BUG聚合体”】
【警告：疯启己越过数据干涉底线】
【江念生·身份即将突破稳定临界】
【她不是疯子】
【她是天道造错的——变量母体】
—
天界·某密室。
裁决长老低声冷喝：
“再不处理她，系统就要彻底断链。”
“疯执必须全灭！”
“江念生——必须碎魂。”
—
江念生那夜坐在谷口，望着满天星子。
她低声笑着：
“鱼北辞。”
“你说我要真是天道的错，那我改不改？”
鱼北辞沉默片刻：
“你不是错。”
“你是……它不敢承认的真。”
江念生靠在他肩上，笑意渐收，眸光清亮。
“疯子疯着疯着，居然开始想知道我为什么是我了。”
“有点不习惯。”
鱼北辞轻声：
“那我们一起去找答案。”
她忽然想哭。
但她没哭。
她咧嘴一笑：“真好，疯得有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