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赛前风波
相声大赛的告示贴满了蓝氏城的大街小巷。林小满站在王宫露台上,看着城里突然多出来的各色帐篷——龟兹的铃鼓艺人、于阗的滑稽戏班、甚至还有几个波斯来的杂耍团,把整个王城变成了个巨大的戏园子。
"娘娘!"周贵妃风风火火冲进来,头发上还沾着木屑,"妾身做好了!"
她身后两个小太监吭哧吭哧抬进来个木偶——那是个穿着长衫的傀儡,脸上画着夸张的笑容,右手还握着块醒木。
"这是......"
"自动捧哏傀儡!"周贵妃得意地拧动机关,"您听——"
"咣当!"傀儡突然张嘴:"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
林小满差点被这复读机般的捧哏逗笑:"姐姐,这要上台非把观众吓跑不可。"
周贵妃不服气:"它还会换词儿呢!"她按了下傀儡后背的按钮。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得,改成复读"好家伙"了。
2. 淑妃的奇遇
比赛前夜,淑妃神秘兮兮地拉着林小满溜出王宫。
"娘娘,我带您去见个人!"
两人七拐八绕,来到城西一处僻静的小院。院中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调一把古怪的琴。
"这位是西域第一琴师阿凡提。"淑妃兴奋地介绍,"他答应教我弹'热瓦普',给娘娘明日比赛伴奏!"
林小满看着那把镶满宝石的琴,突然想起现代某位新疆歌手的表演:"这琴......能弹《达坂城的姑娘》吗?"
老琴师眼睛一亮:"娘娘也知道这首古曲?"说着手指一拨,欢快的旋律立刻流淌而出。
淑妃惊讶得瞪圆眼睛:"娘娘什么时候学的西域曲子?"
"呃......梦里听过。"林小满赶紧转移话题,"不过这曲子配相声不太合适......"
"老朽还会这个。"琴师突然变调,弹出一段熟悉的旋律——居然是《探清水河》的前奏!
原来这老爷子年轻时去过中原,跟天桥艺人学过几手。这一晚,三人愣是凑出了个中西合璧的伴奏方案。
3. 大赛开幕
比赛当天,王宫广场上搭起了三丈高的彩台。胡毗色迦国王戴着那顶压脖子的金冠,坐在评委席正中间。左右分别是各国使节,朱由瑾也被硬拉着坐在了评委席,一脸不情愿地端着酒杯。
第一个上场的是龟兹的铃鼓艺人。他们表演的是《龟兹美食颂》,一边打鼓一边报菜名,结果说到"烤全羊"时,真有人牵了头活羊上台,现场表演起了宰羊!
"这太血腥了!"淑妃捂住眼睛。
第二个是波斯杂耍团,他们把相声和魔术结合,说到"逗你玩"时,演员突然从袖子里掏出只鸽子,"啪"地糊在了捧哏的脸上。
轮到林小满时,她己经紧张得手心冒汗。周贵妃那个"自动捧哏傀儡"被她悄悄塞在了后台,改用淑妃和琴师伴奏的方案。
"大胤使团,表演《西域游记》!"
琴声响起,淑妃穿着改良版的西域舞裙,边弹热瓦普边用蹩脚的方言唱起了开场小调。林小满手持折扇上场,一开口就来了段现挂:
"刚瞧见龟兹那位宰羊,好家伙——"
淑妃接茬:"怎么着?"
"那羊还没烤呢,我先吓饱了!"
台下顿时哄堂大笑。林小满越说越放松,把一路上的见闻编成了段子。说到大宛的汗血宝马时,她即兴发挥:
"这马金贵啊,流汗都是血珠子——"
"是啊!"
"我寻思这要骑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每个月那几天来了呢!"
"噗——"胡毗色迦一口葡萄酒喷在了旁边于阗使节的光头上。
4. 意外插曲
表演到高潮时,后台突然传来"咣当咣当"的声响。林小满暗道不好——周贵妃的傀儡失控了!
果然,那个木头捧哏自己蹦跶着上了台,机械地重复着:"不像话!不像话!"
观众还以为这是设计好的桥段,笑得前仰后合。傀儡转了一圈,突然停在朱由瑾面前,机关"咔咔"响了两声,蹦出一句:
"皇上圣明!"
朱由瑾脸都黑了。林小满急中生智,上前"啪"地一拍醒木:
"瞧见没?连木头都知道拍马屁!"
这一下反倒成了点睛之笔,全场笑炸了锅。傀儡还在那"圣明圣明"地叫唤,周贵妃赶紧冲上台,一脚把它踹下了台。
"这是我们的特别彩蛋!"林小满擦着冷汗圆场。
5. 评委献艺
比赛结束,大胤使团毫无悬念地拿了头奖。胡毗色迦亲自牵来那匹传说中的"会酿酒的骆驼",却非要朱由瑾也表演个节目才肯给。
"朕不会说相声。"朱由瑾冷着脸。
"那不行!"胡毗色迦耍起无赖,"评委也得助兴!"
最后在各国使节起哄下,朱由瑾被迫和林小满来了段《扒马褂》。这位平日不苟言笑的皇帝,说起相声来居然有模有样:
"听说西域有种马,出汗都是血珠子?"
"是啊!"
"那这马要是哭了——"
"怎么着?"
"不得哭出一碗毛血旺来?"
林小满惊得差点忘了接词——这包袱她没教过啊!敢情这位爷平时冷着脸,背地里没少琢磨段子?
6. 醉酒骆驼
颁奖时,那匹神奇的骆驼被牵上台。它通体雪白,背上驼着两个木桶,脖子上还挂着个银铃。
"这可是我们大月氏的国宝!"胡毗色迦骄傲地说,"它酿的葡萄酒,一杯就能让人笑三天!"
林小满好奇地凑近木桶,闻了闻:"这不就是普通葡萄酒吗?"
骆驼突然打了个响鼻,低头在桶里啜了一口,然后——"哗"地吐出一股清泉,正好喷在周贵妃脸上!
"哎呀!"周贵妃一抹脸,"这酒......"话没说完就开始傻笑,踉踉跄跄地转起圈来。
更神奇的是,骆驼突然开口了!它用浑厚的声音说道: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全场寂静三秒,然后爆发出震天的笑声。林小满笑得首不起腰——这骆驼居然会说绕口令!
胡毗色迦得意洋洋:"怎么样?这奖品值吧?"
朱由瑾看着醉醺醺的周贵妃和说绕口令的骆驼,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值。"
7. 归途欢歌
离开大月氏那日,整个使团都醉醺醺的——那骆驼酿的酒后劲太大,连杨红玉都红着脸在马车顶上打了一套醉拳。
林小满靠在朱由瑾肩头,把玩着那枚"笑神令":"陛下,下届相声大赛还来吗?"
朱由瑾看着远处说绕口令的骆驼和追着周贵妃跑的淑妃,轻声道:"来。"
骆驼突然插嘴:"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