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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金丝眼镜警官的笑容更深了，“看来你还不够清醒。肥佬荣，让他清醒清醒。”
肥佬荣冷笑一声，他拿起桌上的警棍，狠狠地砸在阿龙的左臂上。
“啊！”阿龙发出一声惨叫，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感到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现在清醒了吗？”金丝眼镜警官问道。
阿龙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知道，这是下马威。
“我问你，暴动是谁组织的？”金丝眼镜警官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龙没有说话。他知道，一旦开口，就意味着踏入了他们的陷阱。
“不说是吗？”金丝眼镜警官的眼神变得冰冷，“肥佬荣，让他好好回忆回忆。”
肥佬荣再次举起警棍，狠狠地砸在阿龙的右腿上。
“啊！”阿龙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地一颤，他感到自己的右腿失去了知觉。
“现在想起来了吗？”金丝眼镜警官问道。
阿龙的身体在颤抖，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再问你，暴动是谁组织的？”金丝眼镜警官的声音变得冰冷，“是谁煽动犯人，冲击食堂，破坏监狱设施的？”
阿龙的脑海中闪过老陈和小鸡倒在血泊中的画面，闪过鬼见愁那张狰狞的脸。他知道，暴动的导火索是鬼见愁的残暴，是监狱当局的压迫。但这些，他们绝不会承认。
“没有人组织。”阿龙的声音有些虚弱，“是大家受不了了……”
“胡说八道！”肥佬荣怒吼一声，他猛地一脚，狠狠地踹在阿龙的肚子上。
阿龙闷哼一声，身体弓成了虾米状。他感到自己的内脏都要被踹出来了。
“没有人组织？那食堂的门是谁撞开的？狱警办公室是谁砸的？武器库是谁放火烧的？！”金丝眼镜警官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阿龙的身体在颤抖，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知道，他们己经掌握了一些信息，他们只是想从他嘴里得到一个“官方”的说法。
“我们己经抓到了几个主犯。”金丝眼镜警官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他们己经交代了，是丧彪、鬼手陈、屠夫林、北狼，这西个人，是暴动的幕后主使。他们为了争夺监狱的控制权，煽动犯人，制造混乱。”
阿龙的心里猛地一颤。他知道，这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替罪羊。丧彪、鬼手陈、屠夫林、北狼，这西个人，确实是监狱里最有影响力的帮派大佬。将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既能平息上级的怒火，又能借机削弱帮派势力，一举两得。
但他更清楚，这并非全部真相。暴动爆发的真正原因，是压迫，是绝望。而这些大佬们，他们只是在混乱中，利用局势，为自己争取利益。他们并非暴动的真正煽动者。
“你只要承认，你是被他们煽动的，你就可以减轻罪行。”金丝眼镜警官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你只是一个底层马仔，我们知道你身不由己。只要你配合我们，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们可以为你争取减刑，甚至可以考虑你的假释。”
阿龙的心里感到一阵挣扎。减刑，假释，这些词语像魔鬼的低语，在他耳边回荡。他己经受够了监狱里的生活，他渴望自由，渴望重见天日。
但他想起刀疤强、耗子，想起阿贵、阿彪、哑巴强，想起他们为了自由付出的生命。他想起阿文那张被划花的脸，想起老陈和小鸡的无辜。如果他为了自己的自由，出卖了他们，出卖了真相，那他与那些告密者，又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阿龙的声音很低，但却异常坚定。
金丝眼镜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桌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金丝眼镜警官怒吼道，“肥佬荣，让他好好尝尝‘水刑’的滋味！”
肥佬荣冷笑一声，他拿起桌上的水桶，将一桶冰冷的水，狠狠地泼在阿龙的头上。
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阿龙的囚服，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牙齿在打颤。
“再来！”金丝眼镜警官怒吼道。
肥佬荣再次拿起水桶，将一桶又一桶的冰水，狠狠地泼在阿龙的头上。
阿龙的身体在颤抖，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他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身体在抽搐。他感到自己的肺部充满了水，呼吸困难。
“说！是谁组织的暴动？！”金丝眼镜警官的声音像魔鬼般在他耳边回荡。
阿龙的脑海中闪过母亲的脸，闪过旺角的霓虹灯。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他知道，他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但他不能说。他不能出卖自己的良心。
“我不知道……”阿龙的声音很低，但却异常坚定。
“你他妈的嘴硬是吧？！”肥佬荣怒吼一声，他拿起警棍，狠狠地砸在阿龙的胸口。
“啊！”阿龙发出一声惨叫，他感到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
“继续！”金丝眼镜警官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肥佬荣继续用警棍殴打阿龙，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带着巨大的力量。阿龙的身体在抽搐，他感到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开始麻木。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微弱，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知道，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老白那双平静而又充满智慧的眼睛。
“在监狱里，生存不仅仅是肉体的挣扎，更是意志的较量。”老白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当肉体被禁锢时，灵魂就会寻求飞翔。”
阿龙的心里猛地一颤。他知道，他不能死。他必须活下去。他必须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为那些被毒品吞噬的灵魂，为那些被告密者出卖的信任，为这场失败的暴动，争取到真正的自由。
他必须活下去，才能揭露真相。
他必须活下去，才能为自己，为所有被囚禁的灵魂，争取到真正的自由。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血丝，但却异常坚定。
“我说！”阿龙的声音很低，但却异常坚定。
金丝眼镜警官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知道，他赢了。
“说吧。”金丝眼镜警官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阿龙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他必须说出一些他们想听的，但又不能完全出卖真相。他必须在谎言中，埋下真相的种子。
“暴动……是丧彪、鬼手陈、屠夫林、北狼，他们煽动的。”阿龙的声音很低，但却异常清晰，“他们为了争夺监狱的控制权，煽动犯人，制造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