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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透，苏洛秧就站在铜镜前，盯着镜中那个满脸污垢、衣衫褴褛的“乞丐”发愣。
“系统，你确定这样能混进去？”她低声问。
【叮——】
【当前形象符合乞丐特征，伪装成功率98.7%，剩余0.3%靠演技。】
“……那剩下的0.3%是啥？”
【可能是你的眼神太精明了。】
她翻了个白眼，低头拍了拍身上破旧的麻布衣，又往脸上抹了把灰，这才满意地点头：“走吧，去集市。”
顾北辰(顾小贱）倚在门口，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你确定这不是去讨饭，而是去查线索？”
“当然。”她挺起胸膛，“我可是专业的。”
“专业到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喂！”
话音未落，她己经闪身出门，留下一串带着怨念的脚步声。
集市比想象中热闹得多，摊贩早早支起棚子，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料和食物的味道。苏洛秧低着头，拖着步子缓缓前行，时不时还学着乞丐的样子伸手向人讨点碎银。
“哎哟，这位大哥，赏口饭吃吧！”她拦住一个穿着绸衫的胖子。
胖子皱眉看了她一眼，扔下一文钱就走了。
“一文……真慷慨。”她低头数着铜板，嘀咕道，“要是换成毒药，还不够买半颗苍耳子。”
正当她沉浸在“乞丐经济学”的研究中时，忽然察觉到一道异样的目光扫过。
她不动声色地转了个方向，果然，在街角处，有个戴斗笠的人正盯着她看。
“暗影阁的？”她心里一紧。
就在这时，一阵糖人的甜香飘来，她循着香味望去，看见不远处有个卖糖人的老者，正在人群中不显山不露水地熬着糖浆。
她心头一动，快步朝那边挤去。
老者见她靠近，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小乞丐，想吃糖人吗？”他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温和。
“想。”她装作贪吃的模样，伸手就要去接。
老者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动作极快，力道却不重，顺势将一张纸条塞进了她袖中。
“记住，今晚三更，城西废弃染坊。”
说完，他松开手，继续低头做他的糖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洛秧心下一震，低头看了看自己袖子里多出来的东西，再抬头时，老者己经收拾摊位准备离开。
她刚要追上去问个清楚，老者却忽然低声说了句：“小心背后。”
她猛地回头，果然，之前那个戴斗笠的人己经靠得更近了些，正朝这边走来。
她立刻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钻进人群，一边走一边悄悄展开袖中的纸条。
上面只写着一行字：“子时三刻，城西废弃染坊，丞相与暗影阁密会。”
她心头一跳，迅速将纸条藏好。
“看来今晚有热闹可看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在人群中穿行，试图甩掉身后那些可疑的身影。
就在她快要走到集市边缘时，余光瞥见前方一个小摊旁，有个破旧的灯笼挂在竹竿上，风吹得它摇摇晃晃，映出灯笼上几个模糊的符号。
她脚步一顿，眯眼细看。
那符号，竟与她在丞相书房和药房暗格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心头一震，正想凑近些仔细瞧瞧，却被一群路人挤得踉跄了一下。
等她稳住身形，再抬头时，那灯笼己经被风吹得转了个方向，符号也消失在阴影中。
“真是神出鬼没。”她嘟囔了一句，转身继续往前走。
走出集市后，她拐进一条小巷，确认西下无人后，才从袖中取出那张纸条，对着阳光再次确认内容。
“今晚三更，城西废弃染坊……”
她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错过这场好戏。”
她正打算回府，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她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只见顾北辰(顾小贱）正倚在巷口，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玩得怎么样？”他问。
“还不错。”她将纸条递给他，“有人送了张请柬给我。”
顾北辰(顾小贱）接过一看，神色微微一沉：“他们倒是不怕我们知道。”
“或许，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的。”她耸肩，“不过管他是不是陷阱，反正我也没打算空手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自从发现你总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之后。”她眨眨眼，“你说，这是不是叫恃宠而骄？”
顾北辰(顾小贱）轻哼一声：“别得意忘形。”
“放心啦。”她拍拍胸口，“我可是专业的。”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露出一丝笑意。
夜幕渐渐降临，星光洒满青石街道，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正在悄然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