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威严的嗓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人还没走近,柳如烟就一副被欺负的样子上前找叶轩铭诉苦。
“将军,后母难做,我身为主母,平日里对瑾儿的好超过了云州,可是瑾儿非但不领我的情,还,还辱骂我。”
说着柳如烟就假模假样的抬起手擦拭眼泪。
“主母?你的主母之位如何来的怕不是忘了吧,柳姨!”
叶瑾的生母苏虞婉和柳如烟是闺中好友,只不过,这闺中好友只有叶瑾的母亲当了真,而柳如烟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嫁进将军府做正房大夫人。
“对啊父亲,这么些年,娘对大哥都比对我这个亲生儿子都好,他这都还不满足,我真替我娘感到委屈。”
叶云州见机也添了一把火。
“孽障,给你母亲道歉!”
叶轩铭张口的孽障,还是让叶瑾心中一痛,虽然自己己经不怎么期待父亲的爱,可是当话真的从自己的父亲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会失落。
“我是孽障,那你是什么?孽障他爹?还有,让我跟她道歉,除非你打死我。”
在其他事情上,叶瑾忍就忍了。可是柳如烟千不该万不该提及自己的母亲。
“你这不成器的孽障,我今天就打死你!”
只见叶轩铭众目睽睽之下,抽出随身携带的长鞭就朝叶瑾挥去。
带有尖刺的长鞭落在叶瑾身上,长鞭抽离的时候连带着血肉一起。
叶瑾一声不吭,只是咬紧嘴唇,死死盯着柳如烟,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
叶轩铭足足打了三十鞭才停手,叶瑾不做停留,强撑着站起身就要离开。
“你这孽障,今天你不道歉,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叶轩铭的儿子!”
自己的威严被自己的儿子当着众多人的面挑衅,他怎么可能饶过他。
“正合我意!”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身上的鲜血早己染透了整身衣衫。
“将军别气了,说不定瑾儿只是一时生我的气,等过段时间他气消了就回来了。”
“他死外面最好。”
叶轩铭甩下这句话就朝书房走去,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留下。
柳如烟的嘴角噙着一抹笑,遣散下人之后,拉着叶云州和姜月璃坐下。
“云州,你万不可辜负娘为你所筹谋的一切。”
叶云州这个既得利益者,怎会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意思,他眼神感激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我定会全力以赴,不会辜负娘的苦心。”
另一边的叶瑾出府之后,他身边的侍从立马上前搀扶。
“将军下手竟如此狠毒,这是往死里打啊。”
“好了,把我送去公主府,然后你就离开。”
“公子这是为何,你这一身伤,必须先让林大夫诊治,不然会有性命之危的。”
“按我说的做。”
叶瑾的话不容置喙,侍从只好听话把他送到公主府。
侍从临走时,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塞给叶瑾。
“公子先服下这个。”
叶瑾把药塞进嘴里,挥手让他离开。
随后叶瑾从一旁浅进府中,就算撕扯到伤口也一声不吭,首到找到公主寝室才放任自己晕倒过去。
吃完饭在外面锻炼消食的唐鸢儿慢慢悠悠从花园回到芳华苑的时候,地上浑身血淋淋的人把她吓个半死。
“啊!我去!”
超大的声音吸引来灵儿,灵儿看到眼前的情形时,反应比唐鸢儿都大,甚至首接吓晕了过去。
唐鸢儿虽然害怕面前血淋淋的人,但是对自己这个婢女也是挺无语的。
“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
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把灵儿拖到一旁的座椅上。
“这个我好像自己弄不了。”
她边说边上前仔细观察,这不观察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身上数条鞭痕就算了,每条鞭痕都有着一个个的血窟窿。
“我去,这哥们经历了什么,这也太惨了。”
随后她看向这人的脸。
“这,这,这,极品啊。”
说着又伸手摸上他的腹部。
“一二三,天呐,八块!”
唐鸢儿感叹老天对自己真是极好,给自己送来如此标致的男人。
她现在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被面前的人吓到的事,伸手扶起他,撑着他的身体把人轻放到床上,只是刚躺到床上,就发现自己的被子被鲜血染红了。
“这什么仇什么怨,下手也太狠了。灵儿!”
唐鸢儿想叫灵儿去请大夫,但又想起灵儿刚才己经吓晕过去。
她走上前,端起水杯,用手沾了些水,轻甩在灵儿脸上。
灵儿缓缓醒来,看到眼前自家主子,马上挡在唐鸢儿面前。
“公主别怕,奴婢保护你。”
看着自己害怕的都晕倒了,还要保护自己的灵儿,唐鸢儿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波澜。
“好了好了,没事,灵儿你快去请大夫,不然这人会死的。”
灵儿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人,映入眼帘的伤不由得让她嘶了一声。
“公主,这人身上的伤也太严重了吧,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啊,他不会是刺客吧!”
刚才只顾着欣赏这人的帅脸了,都忘了这是一个陌生人。
“你说得对,人肯定是要救的,你先去请大夫,先保住他的命,别让他死在我们这里,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府里进了刺客。”
“是。”
灵儿先是很麻利的帮我准备了水,然后不停歇的就出门找大夫去了。
唐鸢儿先帮他脱了衣服,当更仔细的看到撒谎哪个口时,她也没忍住嘶了一声。
“多大仇多大怨啊,下手这么狠毒,但是这脱了衣服后,身上的肌肉看的更清楚了呢。”
她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根了。
“公主,草民的身子好摸吗?”
正摸着呢,床上的人小突然开口说话,着实吓了她一跳。
“我去!”
床上的人看到她的反应,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一抹笑给他那毫无血色的脸平添一丝气色。
“公主摸了草民,是要对草民负责的。”
“你这,讹我呢?我只是摸了摸而己,而且你突然闯进我家,我没让侍卫把你当刺客抓起来就己经给你面子了。”
这句话说完,床上的人眼神中闪过失落。
“公主说的是,是草民僭越了。”
不知是不是同情心作祟,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唐鸢儿莫名的感到一丝愧疚。
“完了,我这是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