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休养,江澈的身体逐渐的恢复起来,当他在再次问起赵魁的时候。
林峰这才告诉了江澈,赵魁!死了!而且是死在龙骧卫的严密看守下,悄无声息的被杀了。
江澈一惊,有些不敢相信。他记得韩铮,由他看守的天牢,竟然也能被人钻了空子。
林峰面色凝重,看着江澈的眼睛:“皇帝己经下令严查龙骧卫了,但…”他顿了顿,“线索几乎全断,下手的人,很专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韩铮难辞其咎,”
一股冰冷的怒火在江澈的心中燃烧。又是这样!刑部的构陷,途中的截杀,如今连龙骧卫看守下的天牢也是如此。太子的势力,在这座京城里,竟到了如此肆无忌惮的地步!为了掩盖军械流失的真相,真是不择手段!
江澈猛的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首首的看向林峰:“峰哥!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们杀人灭口,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林峰上前一步,大手有力的按在江澈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上。试图将江澈正欲爆发而的怒火压下去。
“冷静点,江澈!”林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威严:“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你失去判断!”
林峰环顾西周,确认门窗紧闭,这才压低了声音:“赵魁死了,看似线索断了,但事情远没有结束。皇帝下令严查龙骧卫,这就是一个信号!陛下…并非对太子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江澈急促的呼吸微微一滞,眼中的怒火熄灭,被一丝惊疑取代。
林峰继续说道:“韩铮被收押,龙骧卫内部必然经历一场清洗,这本身就是对太子的一次敲打!”
接着他注视着江澈:“至于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彻底好起来,太子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越是急着灭口,越是证明他们害怕!”
“那我们…”江澈急切的开口。
“养伤!”林峰斩钉截铁的打断他,“外面的事,三皇子在处理,他绝不会坐视太子继续为所欲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沉住气,积蓄力量!”
林峰拍了拍江澈的肩膀:“江澈!好好养伤,等你恢复了,我们的仗,一场都少不了!”
江澈看着林峰,心中的怒火逐渐平息,“我明白了!峰哥!”他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会尽快好起来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敲响房门:“林校尉,三殿下派我过来送药材,并传话请林校尉过府一叙!”
林峰与江澈对视一眼,三皇子此时派人来,绝不会是送药那么简单。
“知道了!”林峰沉声应道。随即对江澈低声说道:“安心养伤,我去去就回!”
林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的走向门口。
三皇子府邸的书房,萧景宸负手立在窗前,望着院中的一株松树,听到林峰沉稳的脚步声,他才缓缓转过身。
“来了。”
“殿下!”林峰抱拳。
“看看这个!”萧景宸递给林峰一封密信。
“吴启良?”林峰看完念出了这个名字。
“不错!”萧景宸转过身,背对着林峰,“赵魁的心腹之一,掌管武库司部分库房钥匙和出入档册,平日里不起眼,唯赵魁马首是瞻。”
“此人现在何处?”林峰问,这是一条新的线索。
“己被‘保护’起来!”萧景宸转过身,“父皇虽未言明,但默许了继续查下去。现在太子,父皇的人都盯着他!”
他盯着林峰,一字一句:“此事,就交给你,人手随你调用,务必要快,在他变成下一个赵魁之前,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挖出来!”
“是!”林峰坚定的抱拳离去。
太医院内,江澈正艰难的活动着手臂,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明璃走了进来,一身素白的衣裙,她手中提着一个精巧的食盒,看见江澈的动作:“陈太医说了,你还需静养,不可妄动!”
江澈停下动作,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躺的骨头都生锈了,明璃滚,又劳烦你了!”
“举手之劳。”明璃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温热的鸡汤。她盛了一小碗,动作轻柔的端到江澈面前:“趁热喝!”
江澈接过碗,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了明璃的手。两人都微微一怔,江侧滑低下头,默默的喝着鸡汤,气氛有些微妙。
“你…”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明璃侧过脸,耳根上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你先说。”
江澈放下碗,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赵魁死了,这事,姑娘你知道吗?”
……房间内的气氛更尴尬了。
明璃此时脸上恢复了正常,她点了点头:“听说了,都传遍了!据说皇帝震怒!”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林峰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着房内的两人,他想转身离开,等下再来。
“峰哥!”江澈出声喊道。
林峰这才转过身,走了进去。
“林将军回来了,你们聊,我去看看药煎的如何了!”明璃小跑着出了房间。
江澈迫不及待的开口:“峰哥,三殿下见你,是不是有眉目了!”
林峰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吴启良,兵部武库司主簿!赵魁的心腹!”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巨大。
“那人现在在哪里?抓住了吗?”江澈急切的问。
“我来就是你给说一声,今晚我们就会行动!”林峰拍了拍他。
“峰哥!对方手段狠毒,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这次三皇子调集了足够多的人手!”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澈靠在床头,吴启良,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阵阵涟漪,给他带来了不安。
“峰哥…”他喃喃道,太子一党手段狠辣,连龙骧卫看守下的赵魁都能灭口。一个主簿,又能撑多久呢?林峰此行,看似是新线索,实则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