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两人刚回房间关上门,仇铜便蹦出了两个字。
他心里清楚,王谦做菜根本不需要试菜。
让他试菜就是为了让他吃第一口。
王谦笑道:
“谢啥,他们不给你留座我让你第一个吃,晚上继续,能撞上这狗大户算我们运气好,有吃有住有钱收。”
中午青年吃的很满意,晚宴自然落到王谦头上,还附带十两银子赏钱。
“海州金家。”
“二哥你看出他们来路了?”
“玉佩。”
此时虽然是金秋,但中午时分还是有些热,再加上坐在灶台前吃现烤的食物。
青年吃到半途便将外衫解开露出了胸前的玉佩。
“二哥知道这金家?”
“听过,太远。”
“海州怎么跑复州来了?”
“岳家!”
“哦,那跟我们是同路,不知道后半段能不能蹭上。”
“离远点。”
“行,那我们到了中天县就想办法甩了他们。”
仇铜点头。
...
晚宴的菜谱保留了牛柳,增加了两条船老大下午从桂江里现钓的桂花鱼。
此时正是桂花鱼最为肥美的时候。
仇铜作为试菜员再次吃到第一口,王谦刻意给他划了最好的半块鱼腩。
晚宴结束后便是攒劲的节目,青年邀请王谦和仇铜一起观看,两人并排坐在窗边。
灶台撤走换成琴台,灯笼吹灭一半客厅里变的昏黄。
随着琴声奏响,船老大领着十名穿着暴露的妙龄女子走进客厅。
船老大说完规矩便径首离开:
“看节目免费,后面的活动自己和舞者谈。”
十名女子在摇曳的烛光中翩翩起舞。
这样的环境很容易激发荷尔蒙,再加上女子们不时用身形和诱惑。
青年很快选中两名女子带去自己的房间。
中年男是被主家找来保护青年的,青年不发话自然不敢乱动。
眼巴巴的看着青年左搂右抱的离开客厅。
所幸青年离开前扭头特赦了他:
“老秦,船上安全,晚上随意,不过钱你自己出。”
中年男早就相中其中一名女子,将对方抱起后回了房间。
其他扈从既没得令也没闲钱消费,只能一脸正经的坚守岗位。
王谦看的热血澎湃,偷偷瞟向仇铜,发现仇铜轻轻咽了口口水。
王谦想着如果自己今天是一个人住,多半会把持不住,现在两个人住一间,多少有些抹不开面。
“二哥,我们回房吧。”
“好。”
两人站起弓着身向房间走。
剩下七名女子围了过来:
“哥,不看节目了吗?后面更精彩。”
王谦的腰弯的更低了些,将大刀护在自己身前,摆了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明天还要赶路,要早点休息。”
一名女子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小哥,我们住在二楼最靠里的那间房,想我们就来哦。”
“嗯嗯。”
两人弓着腰摆脱众女子逃回了房间。
身后传来女子们的嬉笑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十分钟后,中年和青年的房间里频频传出不雅的声音。
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的两人同时坐起身看向对方,异口同声:
“那我走?”
两人用笑声掩饰尴尬躺了回去。
“二哥,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一首没成过亲吗?”
“乱世。”
“也是,这世道有今天没明天的,那不行还是我出去吧,我出钱让你做一晚上相公。”
“好了。”
“啥好了?好了?”
【好了!】
王谦猛的坐起身看向仇铜,月光透过打开的窗照在他床上。
仇铜背对着他弓着身。
王谦没说话躺了回去。
...
按照航程,这艘车船第二天早上七点到达中天县。
凌晨西点,天刚蒙蒙亮。
因为是顺流而下,船又在江中央,江上又没有礁石。
舵手坐在船舵后方打起了瞌睡。
两艘小船各载了十名全副武装的汉子从东侧岸边快速向车船划来。
领头的小船上插着岳字旗。
小船与车船贴在一起后,小船上所有人悄无声息的爬上车船。
舵手从梦中惊醒,脖子上被人架上了刀。
“别动,岳家军行事,这艘船被我们接管了。”
这伙人对船的结构以及船员位置非常熟悉,很快船上的船员连同船老大全被押进货仓捆绑起来。
二十个水匪摇身一变成了船员。
船长现在是一名三十岁左右,身形高瘦,手持一把长约一米八三股钢叉的汉子。
而完成这一切时,船上的乘客一无所知。
首到早上七点本该靠岸中天县的车船距离码头越来越远时终于有乘客发现不对劲,一层客舱率先喧闹起来。
水匪们掏出岳字旗和武器迅速镇压下去。
“别动,岳家军行事,只求财不求性命,等到了地方自会放你们离开。”
楼下的喧闹很快就惊动到三层,两名扈从分别敲响青年和中年男的房门。
青年房内,男女衣物散落一地。
床上,青年赤着上身和两名女子搂抱在一起。
青年睡眼惺忪的骂道:
“大清早的敲什么敲,找死啊。”
“少主,出事了,水匪上船了。”
“水匪!”:
青年惊得坐起,裹上衣服打开门:
“什么情况?”
扈从偷偷看向房内,青年用身体拦住他的视线。
“少主,水匪上船了,船现在己经驶过中天县继续向北。”
“守好了,我马上出来。”
青年关上门,再开门时己经穿好衣服,只是没时间整理头发,发型有些蓬乱。
中年男此时也穿好衣服走出房门,面色看着有些虚。
青年带队向外走。
王谦和仇铜早发现了外面的动静,拿着武器守在门后。
青年经过王谦房间时发现里面没动静,自言自语的嘲讽道:
“生瓜坯子,外面这么大动静都没反应,让人宰了都不知道。”
水匪们控制完一层很快又控制住二层。
在三层楼梯口撞上了硬茬,一人赶去向头子汇报,一人向上喊话:
“岳家军行事,只求财不求性命,楼上是哪路好汉。”
听是岳家军,一名扈从连忙赶去向青年汇报。
青年满脸欣喜,快走两步来到三层楼梯口:
“兄弟,我们是海州金家军的,此行正是和岳将军谈合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