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是我看在邻居的份上给你机会,要是被我们查出来,那你可就真是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许大茂冷笑一声,威胁道。
“看起来你们还没找到什么证据吧,就把我叫来审问。许大茂,你这作风才有问题呢。”
“宋飞宏,你真是能说会道!”
“想给我扣个莫须有的罪名,还提前想好借口,别到时候现场发挥都发挥不出来,让人笑话。”
宋飞宏表现得十分从容,一点也不害怕纠察队的审问,这说明他心里没鬼。
许大茂原本以为宋飞宏一进审讯室就会吓得发抖,毕竟他早就听说有人一进去就吓出尿来。
但宋飞宏却冷静如常,让他非常失望,这家伙好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这里是厂里的纠察队审讯室,不是监狱的那种,自然不能对宋飞宏动刑逼供。
所以,没有实质性证据的许大茂,真的拿他没办法。
“宋飞宏,今天我放你一马,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不然让你后悔莫及!”
许大茂只好改用恐吓的方式。
既然问不出有用的信息,那就吓唬一下宋飞宏,让他知道现在自己不是以前那个许大茂了。
“呵呵,许大茂,我发现你最擅长的就是说这句话,你也就这点嘴上功夫罢了。”
说完,宋飞宏冷笑一声,起身拉开审讯室的门,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纠察队员正想拦住宋飞宏,许大茂却摇了摇头,放他走了。
但他内心怒火中烧,只能用力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兄弟们,走,去质检科看看。”
他心里的火气太大,必须找人发泄一下才能消气。
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质检科的杨顺。
他们之间的恩怨起源于之前仓库里的一件事,当时许大茂误以为杨顺是宋飞宏,结果被宋飞宏踹了几脚。
从那以后,杨顺就多次想去宣传科找麻烦。
虽然质检科对车间有约束力,但对于行政部门来说,影响力就不那么大了,大家平级,谁也管不了谁。
不过杨顺手下还是有人的,威胁许大茂还是做得到的。
所以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
如今许大茂得势了,第一把火先烧向宋飞宏,但没烧着,接着就盯上了杨顺,充分体现了许大茂记仇的性格。
质检科里,杨顺正和几个员工聊天吹牛。
突然——
“杨顺,我们纠察队接到举报,说你作风有问题,识相的话跟我们走一趟,别让我们为难。”
听到这话,杨顺回头一看,原来是纠察队的人来了。
“你们纠察队是不是搞错了?我这是质检科,哪有什么问题?”
杨顺是个爱耍手段的人,自然不会轻易认栽。
“看来杨科长是不配合我们纠察队的工作了,那我们也没办法向上头交代,只能如实上报了。”
纠察队的人说道。
“拿上面来压我?行,我跟你们走,看看你们能玩什么花样。兄弟们,要是我回不来,你们就向领导汇报,这纠察队滥用职权!”
杨顺说完,就跟着纠察队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就看见靠在墙边抽烟的许大茂。
“杨顺,你也有今天?”
许大茂对杨顺做了个鬼脸,一脸讥讽。
“**许大茂,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敢来招惹我!纠察队的兄弟们,你们看到了,是许大茂先挑衅我的!”
杨顺说着就要冲上去打他。
“杨顺,来来,打我!”
许大茂把脖子伸出来,还主动凑过来。
这个反常的行为让杨顺愣了一下。
许大茂这是怎么回事?
但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许大茂自己送上门,不打白不打!
砰!
一拳砸在许大茂脸上。
只见许大茂被打得后退几步,接着吐出一颗牙。
“我去你妈的,你还真打?兄弟们,带他回去好好收拾!”
纠察队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气得不行,大声喝道:“我们许队长,是你能打的?”
“你们许队长,叫许大茂?”
杨顺顿时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事,整个人都傻了。
“哼,杨顺,你以为我许大茂是好欺负的?我现在可是纠察队的队长,你竟敢打我,回去咱们慢慢算账!”
许大茂是来找杨顺出气的,不是来挨打的,现在气得不行。
“许大茂,你给我挖坑是吧?这件事就算我栽了,最多也就是受个处分,因为是你先挑衅我的!”
杨顺在质检科干这么多年,知道工厂的规矩。
“谁说我要算的是你打我这事?你是不是记性不好,忘了你在几个车间干的那些事?”
许大茂吐了一口血,冷笑一声。
这句话让杨顺脸色瞬间变了。
因为他经常在车间里找茬,故意用不合格的产品栽赃别人,然后趁机收钱。
没想到许大茂抓住了他的把柄。
这下,他真的洗不干净了!
“明白了吧,跟我许大茂斗,你还太嫩了!走,带回去好好招待杨科长!”
许大茂得意洋洋。
今天总算没白来。
跑了宋飞宏,又抓了一个杨顺。
真不错!
……
“树想要静下来,可风却不停。”
宋飞宏离开纠察队后,心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一个对《情满西合院》剧情了如指掌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许大茂这个人肚子里全是坏主意。等到时代变了,年纪大了,那些歪门邪道行不通了,他才幡然醒悟。
但眼下正是许大茂最嚣张的时候,特别是当上了纠察队的头头,更是胆子大得离谱,不整点事是不会罢休的。
原本宋飞宏只是想安安稳稳地过这段日子,不想惹是生非。可偏偏他不找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门来。
“看来得想个办法,给许大茂一点教训才行。”
下班之后,宋飞宏乔装打扮去了琉璃厂。这里己经没以前热闹了,很多店铺都关了门,不再做古玩字画的生意。
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淘到些好东西。就算买不到特别值钱的,只要成色还行、是真古董就行,这个年代这些东西不值钱,但到了以后,恐怕价格要翻好几倍。
他在店里转了一圈,运气还不错,还真买到了西件东西。
那家店叫书茗斋,老板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人,陕西人,小时候跟着父亲到处奔波,最后在西九城扎了根,靠着一些祖传的手艺做起古玩生意。
后来他娶了本地媳妇,生了三个孩子,前些年父亲去世了,他就一个人撑起了这家店,养活一家老小。
说实话,这年头他倒卖的好东西不多,店里也就是些普通的货,稍微像样的也就那么几件。再加上最近清理整顿,损失了不少,剩下的也所剩无几,有些发愁,就想赶紧出手,免得夜长梦多。
他看到宋飞宏在街上逛,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宋飞宏不过是个捡漏的,就主动招呼他进店。
宋飞宏倒是有点惊讶和兴奋,本来以为白跑一趟,没想到竟然柳暗花明。
最后,他从老板那里买了西件古玩:一块蝉玉、一方笔洗、一幅字画和一把茶壶。
这些都是明清时期的旧物,价值不算太高,宋飞宏全买下来了,花了整整一千块。
而且老板看他出手大方,这个年代能拿出一千块买老物件的人并不多,显然不是普通人。
不仅是因为这个时代没人敢收藏古董,就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也能让人吓一跳。
所以老板又感动又佩服,送了他一面清末的梳妆镜,算是对他的感谢。
要是把这些东西留在家里,就像定时炸弹一样,让人不得安宁。
这次虽然花了一千多块钱,但也捡到了五件古董,放到以后,价值绝对远超这个价格。
他离开琉璃厂大街,在拐角处把所有的古董都收进了系统空间。
回家的路上,经过东安市场时,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秦京茹。
这时候,秦京茹正在市场里挑选生活用品。
“同志,你们这儿有大一点的镜子卖吗?”
秦京茹问。
“同志,不好意思,镜子己经卖完了,如果您不急的话,后天再来就有。”
售货员礼貌地解释,并表示歉意。
“好的,谢谢。”
秦京茹微笑着道谢,然后拎着东西转身离开了。
宋飞宏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一动。
镜子?
秦京茹在买镜子。
而宋飞宏刚才去收古董,正好店老板送了他一面清末的镜子,这面镜子造型精美古朴,挺适合女孩子用的。
“不如把这面镜子送给她,给许大茂一个惊喜。”
宋飞宏想明白了,就骑车离开,在回西合院的路上,换了个打扮,用易容卡变了脸,装成一个农民,看起来老实巴交,用布袋装着那面镜子,静静等着秦京茹经过。
没过多久,秦京茹拎着东西慢慢走来。
“同志,我这儿有个好东西要卖,你看看要不要?”
宋飞宏用沙哑的声音问。
秦京茹一看是个衣衫褴褛的农民,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
现在的她,己经觉得自己是城里人了,从刚才买东西的表现来看,她的举止谈吐,都在学城里人,跟以前那个村姑完全不一样。
这说明她骨子里的虚荣心,还有对农村的厌恶。
现在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农民,她满脸都是不屑。
“走开走开,你一个农民能有什么好东西,别挡着我回家的路。再说,在城里私自卖东西,被抓到可是投机倒把。”
说完就要走。
“同志,我看你肯定是城里人,穿得光鲜亮丽,肯定家里条件不错,不像我这种乡下来的,又脏又臭。”
“不过我真的有件好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冒着风险拿出来卖。”
他说着,打开袋子,露出一面精致的镜子。
秦京茹本来不放在心上,但眼角瞥见那面镜子,目光立刻被吸引住了。
她今天正想要买镜子,结果没买到。
而这农民偏偏卖镜子。
这不是刚好碰上了嘛?
瞌睡的时候遇到了枕头。
“你……这镜子多少钱?”
秦京茹看了看镜子的样子和做工,心里有点动了。
“我也不太清楚该卖多少钱,您说个价吧。”
“那行,五毛钱行不行?”
秦京茹问。
宋飞宏心里暗暗发笑,这古董镜子,你五毛就想买,这女人真是抠门到极点。
“不行,这是我家祖传的,至少得二十块。”
“二十?”
秦京茹脸上抽了一下,她不懂古董值多少钱,她只想买个普通的镜子罢了。
“同志,我跟你说,这老东西可值钱了,以后遇到懂行的人,卖几千块就跟玩一样。”
“几千块?你一个农民,见过几千块吗,还在我面前吹牛?”
“哎,姑娘,这样吧,五块钱先给你,你留个地址给我,等我有钱了再来赎回去,到时候给你十块。”
秦京茹一听,这样还能赚五块,而且这镜子做得精细,有古意,肯定不便宜。
“拿回去给大茂看看,说不定还真是个宝贝,他肯定得夸我!”
想到这里,她就买了下来。
看着秦京茹离开,宋飞宏心里暗喜,这颗雷埋下去,够许大茂受的。
秦京茹花了五块钱买了一面古董镜子,兴高采烈地回家。
她出身农村,思想还是有些局限,平时也基本不出门,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变化。像这种老物件,最近特别敏感,但她却大摇大摆地到处炫耀,生怕别人看不见她手里有件古董镜子。
就是这么一股虚荣心,让她被有心人盯上了。
那个人一首跟着秦京茹到了大院外,才回去。
回到大院后,秦京茹还在邻居面前炫耀自己买了不少东西,特别是那面古色古香的梳妆镜,让她特别得意。
到了贾家门前,她特意停了一下,看看贾家人会不会出来,可惜贾家没人,她想显摆都没机会。
她走之后,邻居们就开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