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寺的危机迫在眉睫,可单凭我们几人,根本无法与吴忠文庞大的势力抗衡。经过彻夜商讨,我们决定效仿孙先生 “天下为公” 的理念,在云州成立民主政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抗烟土帝国的阴谋。
消息一经传开,云州城内外群情激奋。三脉中不愿与吴忠文同流合污的志士纷纷响应,就连一首保持中立的商会代表、教书先生,甚至是曾经被迫为铁血督军团卖命的底层士兵,都聚集在云州议事厅外,想要亲眼见证民主政府的诞生。
成立仪式当天,议事厅门口的台阶上挤满了人。我站在最前方,身后是周曼云、沈砚冰、苏梅等并肩作战的伙伴,还有被赤竹胁迫后幡然醒悟的铁血督军团旧部。周曼云手持梅脉军旗,旗上的梅花在风中舒展,仿佛在昭示着新生;沈砚冰则腰佩双枪,眼神警惕地扫视西周,时刻防备着吴忠文的暗桩搞破坏。
“各位父老乡亲!”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这些年来,烟土肆虐,百姓苦不堪言。吴忠文之流为了一己私利,勾结外敌,贩卖烟土,还妄图用铁血手段统治三脉。但我们不会屈服!今天,我们在此成立云州民主政府,就是要还百姓一片净土,还三脉一个清明!”
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接着宣布了首批新政:“第一,严禁烟土买卖,所有烟馆、鸦片窑一律查封,帮助烟民戒除烟瘾;第二,废除督军团强加给百姓的苛捐杂税,减轻民众负担;第三,招募有志之士,组建正义之师,共同对抗吴忠文的烟土帝国!”
台下的欢呼声更热烈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老泪纵横:“好啊!好啊!我儿子就是被烟土害死的,这些年,我们这些老百姓就盼着有人能站出来主持公道!” 商会代表也跟着表态:“我们愿意出钱出力,支持民主政府!只要能赶走吴忠文,还云州太平,我们在所不惜!”
新政颁布后,各项工作迅速展开。周曼云带领梅脉的兄弟们,挨家挨户地宣传禁烟政策,还在城外设立了戒毒所,帮助那些深受烟毒侵害的人重新做人;沈砚冰则负责整顿治安,抓捕吴忠文安插在云州的眼线和暗桩,短短几天,就揪出了十多个企图破坏新政的特务;苏梅凭借她在商界的人脉,积极筹措资金,为民主政府的运转和正义之师的组建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然而,我们的行动很快就引起了吴忠文的注意。一封匿名信被送到了民主政府的办公桌上,信上只有一行字:“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云州公祭之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落款处画着一朵血红色的梅花,正是吴忠文的惯用手段。
看着这封威胁信,我们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坚定了决心。我将信纸拍在桌上:“吴忠文这是狗急跳墙了!他越是害怕,就说明我们走的路是对的。云州公祭,不是我们的死期,而是他的末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一边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与吴忠文的决战,一边完善民主政府的各项制度。我们在街头巷尾张贴告示,鼓励百姓揭发烟土贩子;开办夜校,教底层民众读书识字,明白民主自由的道理;还组织百姓修建防御工事,准备迎接吴忠文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
云州城的气氛变得既紧张又充满希望。百姓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担惊受怕,而是积极参与到保卫家园的行动中。孩子们唱着新编的童谣:“梅竹兰,本一家,却被恶人把根挖。民主政府来当家,赶走毒魔乐开花。” 每当听到这些歌声,我就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几日后,夜幕如墨,将青云寺裹进浓稠的阴影里。寺前的石狮子脖颈缠绕着猩红绸带,与檐角悬挂的白灯笼交相映衬,本该庄严肃穆的佛门禁地,此刻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谲。我和沈砚冰、周曼云三人借着夜色掩护,翻过寺院西侧的矮墙,落地时惊起几只夜枭,尖锐的啼叫在空荡的院落里回荡,惊得我们心头一颤。
“小心,赤竹说过,吴忠文在寺内布下了三重机关。” 沈砚冰压低声音,手指轻抚腰间短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们贴着墙根前行,却见禅房窗纸透出朦胧人影,有人在低声交谈。周曼云示意我们停下,屏息凑近,只听得断断续续的对话:“...... 明日公祭,务必让那些民主政府的人有来无回......”“放心,堂主早就在香炉里掺了‘迷魂散’,钟声一响,全城的人都得倒下......”
我瞳孔骤缩,转头看向沈砚冰,她眼神中同样满是震惊与愤怒。吴忠文竟如此歹毒,打算在公祭时对全城百姓下手。正欲继续探听,突然一阵梆子声响起,巡夜的守卫举着火把朝这边走来。我们急忙躲进暗影,火把的光晕扫过我们藏身的角落,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要灼到脸上。
好不容易等守卫离开,我们继续朝着大雄宝殿摸去。推开虚掩的殿门,一股檀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照见地上蜿蜒的血迹,一路延伸至供桌后方。周曼云握紧梅花镖,警惕道:“有血腥味,小心埋伏。”
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供桌,却见佛像基座前跪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浸透了僧袍。“住持!” 周曼云惊呼出声。那正是青云寺的慧明住持,他艰难地抬起头,见到我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露出焦急之色,含糊不清地喊着:“快走...... 陷阱......”
话音未落,西周突然响起机关启动的咔咔声。沈砚冰眼疾手快,一把将我和周曼云推开,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我们的衣角射进墙里。吴忠文的笑声从暗处传来:“赵振群,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会提前来探路。可惜,今晚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随着他的话音,数十名黑衣杀手从梁柱间、佛像后窜出,将我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杀手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中的链子刀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杀!” 一声令下,杀手们蜂拥而上。我迅速拔枪,子弹精准射向离我最近的杀手,周曼云的梅花镖也如流星般飞射而出,沈砚冰则挥舞短刀,在人群中左冲右突。
混战中,我瞥见吴忠文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他身着玄色长袍,胸前绣着血红的梅花,正悠然自得地看着这场厮杀。“吴忠文!你这个叛徒!” 我怒吼着想要冲过去,却被杀手们死死缠住。吴忠文冷笑一声:“赵振群,就凭你们也想和我斗?明日公祭,我要让云州彻底变间炼狱!”
慧明住持趁乱挣脱绳索,抄起佛像前的烛台,朝着机关总闸砸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部分机关停止了运转,但更多的杀手从西面八方涌来。“你们快走!” 慧明住持大喊,“我来拖住他们!” 不等我们回应,他便冲进人群,与杀手们缠斗在一起。
我们知道此刻不能犹豫,只能怀着悲痛与愤怒,且战且退。沈砚冰断后,我和周曼云在前开路,终于杀出一条血路,从寺院后门逃出。身后,青云寺的火光冲天而起,慧明住持的惨叫声渐渐被火焰吞噬。
回到民主政府驻地,我们将探查到的消息告知众人。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吴忠文的阴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不能让他得逞!” 我重重地拍在桌上,“明日公祭,我们必须抢在钟声敲响前,摧毁香炉里的‘迷魂散’,揭穿吴忠文的真面目!” 众人纷纷响应,眼神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