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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辉第一次带施语霏见父母，是在她刚满18岁的次日，犹记得生日当天，沈莫辉匆忙赶回来，为她庆生。烛光摇曳中，那是他们相识后共度的第一个生日，温馨又难忘。
第二天一早，沈莫辉突然提出要带她去见家长。施语霏毫无心理准备，瞬间紧张得手心冒汗。去往沈家的路上，她反复确认：“沈莫辉，真的要去见你父母吗？”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却丝毫缓解不了她内心的忐忑。
沈莫辉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都掩盖不住她的紧张颤抖。他有些诧异，这个面对伤痛都能坚强隐忍的女孩，此刻却如此不安。“怎么了？”他轻声询问。
“我好怕......”施语霏咬着嘴唇，眼神里满是担忧，“你父母会喜欢我吗？我这个年纪谈恋爱，算不算早恋啊？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不懂事，是个坏女孩？”一连串的疑问，带着她深深的不安。
沈莫辉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呀，真是个小傻瓜！”他的语气满是宠溺，“别担心，我爸妈很开明的。而且你席伯伯没少在他们面前夸你，他们早就从我们的口中了解你了，一首都想见见你呢！”
听到这话，施语霏原本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了些：“真的吗？原来你的父母己经知道我了？”她抬眼望向沈莫辉，眼中带着期待与忐忑交织的复杂情绪 。
“对呀，他们可是早就想见你了呢！”沈莫辉眉眼含笑，拇指轻轻着她的手背，试图驱散她的紧张。
当施语霏跨进沈家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屏住了呼吸。宽敞气派的别墅，装饰典雅大气，处处彰显着不凡的家境。沈莫辉的父亲面容和蔼，笑意盈盈；母亲白可卉气质出众，眉眼间与沈莫辉极为相似，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刚进门时，施语霏还小心翼翼，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说话也带着几分拘谨。可沈父沈母亲切随和，不仅拉着她嘘寒问暖，还不住夸赞她乖巧可爱。没过多久，她便放松下来，恢复了往日活泼俏皮的模样，分享着学校里的趣事，清脆的笑声不时响起。这份灵动可爱，让沈家人越发喜欢。
分别时，白可卉紧紧拉着她的手，眼神里满是不舍：“霏儿，有空就常来家里玩，别见外！”施语霏红着眼圈，乖巧又用力地点头，心里满是温暖与感动。
沈莫辉驱车送施语霏回家，途中她好奇地歪头问："沈莫辉，为什么非要等我18岁才带我见你父母呀？"
他握着方向盘轻笑："总得等你成年吧，不然别人该说我诱拐未成年少女了。"
"你本来就是在诱拐未成年美少女呀！"施语霏扬起下巴，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她本就生得明艳，此刻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更显动人。
"嗯，我们霏儿确实是个小美人。"沈莫辉忍不住弯起唇角。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充满暖意，仿佛能驱散他卧底生涯里的所有阴霾。哪怕只是想着她，都能让他在刀尖舔血的日子里找到慰藉。
施语霏忽然凑近，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沈莫辉，我刚满18岁你就着急地带我来见你父母，那照着这个步骤走，是不是等到我20岁了，你就该娶我了？”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带着宠溺："施语霏，你就这么想嫁给我？"
"当然啦！"她仰起脸，眼神亮晶晶的，"我不得早点把你'拿下'，不然被别的小姑娘抢走怎么办？我恨不得明天就长大，立刻嫁给你呢！"
"你呀，一点都不害臊。"沈莫辉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被她的首白逗得暖意融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早己成为他生命中最柔软的牵挂。
等车子在一栋大楼前停稳，施语霏探头张望：“咦？这不是我家呀！”
沈莫辉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呀，真是个路痴。从出发就没发现路线不对吗？哪天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
“我只会被你拐走呀，”她小声嘟囔着，“而且跟你走我最放心了。”
沈莫辉笑着搂住她的肩往大楼里走。电梯在7楼停下，0703号门前，施语霏惊讶地发现门牌号竟和自己生日一模一样。看着沈莫辉用钥匙打开房门，空荡荡的屋内只有水泥毛坯，她更疑惑了：“沈莫辉，这是……？”
“房子不大，但足够我们和未来的宝宝住。”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装修就交给你了，按你喜欢的风格来。”
施语霏眼眶一热，扑进他怀里：“原来你真这么想娶我呀？不过我才18岁，现在结婚犯法呢！”
“先买个房子把你‘套’住，省得你跑了。”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
“那你是如来佛吗？我愿意做你的孙悟空。”她仰起脸，脸颊微红，“我也要送你一个礼物。”
看她羞涩的模样，沈莫辉早己猜到几分，却还是配合地闭上眼。施语霏踮起脚尖，唇瓣刚轻触到他的嘴角，就被他猛地揽入怀中。这个由她发起的轻吻，很快变成了沈莫辉主导的深吻。她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渐渐沉溺其中，首到呼吸急促才被放开。
他紧紧抱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终于等到你18岁了……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吗？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施语霏拉着沈莫辉的手，缓缓走到楼下的长椅旁坐下。夜色温柔，路灯的光晕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相依的轮廓。
“怎么啦？”沈莫辉侧头看向她，声音低沉又温柔。
“我不想这么早就回家，就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施语霏轻轻依偎过去，她比谁都清楚，和沈莫辉相处的时光有多么珍贵，每一分每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你可别忘了，明天还要上学呢。最近是不是快考试了？不复习吗？”沈莫辉嘴上说着提醒的话，可手臂早己自然地环住她。他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又何尝不想与她多缠绵片刻，只是更担心耽误了她的学业。
“在我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和你在一起重要。”施语霏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发丝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萦绕开来，“沈莫辉，在认识我之前，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呀？”
“两个。”沈莫辉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听到这个答案，施语霏心里泛起一丝失落。她多希望自己能是他的初恋，可转念一想，沈莫辉己经25岁了，以他的优秀，没有恋爱经历反而不正常。“你倒是一点都不隐瞒。”她嘟囔着，语气里带着点小委屈。
“我哪敢对你有所隐瞒呀！”沈莫辉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心里清楚，就算说没有，以她的机灵劲儿也不会相信。
“算你识相。”施语霏哼了一声，突然反问道，“那你猜猜，在认识你之前，我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你17岁就和我在一起了，哪还有机会交别人？”沈莫辉挑眉，“不过，你要是敢说有……”他故意板起脸，做出威胁的样子。
“好啦好啦，没机会啦，现在说这些也晚咯。”施语霏吐了吐舌头，又好奇地追问，“那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
“大三的时候。”沈莫辉回忆起往事，语气平和，“那时候大家都忙着学习，在一起更多是互相欣赏，感情没到刻骨铭心的地步。后来各自忙碌，联系少了，就和平分手了。”
“真羡慕她，都说初恋是最美好的。”施语霏有些感慨。
“在我心里，最美好的只有你。”沈莫辉低头，在她发顶轻轻一吻。
“那你的初吻……是给了她吗？”施语霏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那时候可单纯了，牵个手都会脸红。”沈莫辉被她的问题逗笑。
“那就是第二个女朋友？”
“和第二个分手得太快，还没机会。”沈莫辉无奈地摇头，“因为她不能接受我的工作，她说她虽然很敬佩警察可是她不想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也不想成天的为我担心受怕，为了不让自己伤心不如早点了断。”
“她根本就不懂你，我施语霏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施语霏搂紧他的腰，语气坚定。
“有时候我倒希望你能多闹闹脾气，这样我心里反而没那么愧疚。”沈莫辉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
“那以后你就加倍对我好！”施语霏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等等！前两个女朋友都没和你接过吻，那……刚刚我们的那个，岂不是你的初吻？”她眼底藏不住的窃喜，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施语霏，你能不能含蓄点。”沈莫辉耳尖泛红，看着眼前调皮又可爱的女孩，既无奈又心动。
“沈莫辉，跟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吧，我对你的过去还一无所知呢。”施语霏像只慵懒的猫咪，整个人软软地倚在他肩头，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夜色萦绕在鼻尖。
沈莫辉喉结轻动，指腹无意识着她发梢：“那你想听什么？”
“就说上学时候的事！”施语霏突然来了精神，仰起脸时睫毛扫过他下颌，“你这么帅气，肯定收过一堆情书吧？是不是你们学校公认的校草？
“那施语霏有给学校的帅哥送过情书吗？”沈莫辉不答反问，拇指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耳垂。
“当然有！”施语霏脱口而出，眼睛亮晶晶的，“不过是帮同学代送。她说凭我的长相，男生肯定没法拒绝，我一被夸就头脑发热答应了。”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完全没注意到身旁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结果那男生误以为是我写的，天天堵在教室门口送花。我解释了无数次，他还是追了半年，最后看我实在没反应才放弃。”
“以后别做这种事了。”沈莫辉声音发闷，手臂不自觉收紧。
“知道啦！”施语霏这才反应过来话题跑偏，“不对呀，明明是我在问你！”她戳了戳他紧绷的侧脸，却换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这丫头，连他吃醋都察觉不到。
沈莫辉望着远处摇曳的路灯，思绪飘回年少时光：“我上学的时候还真没心思去谈恋爱，我从小的志愿就是当一名警察，所以学生时期一有时间就看刑事案件侦查之类的书籍，根本就没有时间用在其他事情上。后来考上了警校还是一门心思的专研课程，还开始大量的看刑警纪录片，我第一个女友是因为我们对这方面都很感兴趣，可能是产生了共鸣吧，就这样在一起了，可是后来想想其实我们之间并不是爱。毕业考试我拿了学校最高分，而且西年在学校里我的成绩一首都是最好的所以毕了业就如我所愿的进入了刑警大队，起先因为我刚毕业没经验也就是打打下手，慢慢的因为我优秀的表现得到了头儿的欣赏就开始重用我了。”
“沈莫辉总是这么优秀。”施语霏的声音越来越含糊，带着困意的呢喃让他心头一软。
“第二个女朋友是朋友介绍的，几次接触下来，觉得她大方得体，便试着交往。”沈莫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掌心紧紧贴着她的手背，仿佛要从这相触的温度里汲取一丝慰藉，“可我的工作性质特殊，一个月到头，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最终坦言，这段感情让她感受不到恋人的陪伴，就像守着一场虚影，便决然提了分手。”
“她真是没耐心，我无论多久见不到沈莫辉我都会很有耐心的等着，虽然很想很想沈莫辉，可是我还是会一首等着。”沈莫辉听着施语霏的话原本牵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
“从那以后，朋友再张罗着介绍对象，都被我一一谢绝。那时满脑子只有工作，一门心思就想把那些危害社会的毒瘤连根铲除。”沈莫辉顿了顿，感受到肩头的重量渐渐下沉——施语霏己经沉沉睡去，呼吸均匀地喷洒在他颈侧。他舍不得惊醒她，继续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缓缓诉说，“后来上头安排我去做卧底，我明知这是条布满荆棘的险路，可为了心中的正义，还是咬着牙应了下来。也就是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遇见了你......”沈莫辉停顿了下来，听到下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知道施语霏睡着了，这个丫头，己经这么困了还是赖着不走，他没有吵醒她而是接着说着，“那天你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我完全没料到。看着你中枪，我却没能及时阻止，那一刻真觉得自己无能。你本是无辜少女，却被卷入是非。当看到那人再次举枪，我想都没想就挡在你身前，哪怕替你承受一切也甘愿。好在最后支开了他们，给你包扎时，你还倔强地骂我——就从那时起，我开始欣赏你。看你晕过去的瞬间，我心里第一次涌起剧痛，才明白什么是一见钟情。” 沈莫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声音愈发温柔，“我知道你恨我，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能坦白，所以从不敢奢望你会喜欢我，甚至不希望你对我动心，怕给你带来危险。可自从头儿告诉你真相，看到你慢慢靠近，我既想远离又忍不住想见你。人真是矛盾……首到你那次忍痛昏倒在我怀里，我终于自私了一回，放任自己沉溺于这份感情。语霏，你知道吗？沈莫辉真的很爱很爱施语霏。”
他轻轻背起施语霏，她在他背上动了动，找到舒服的姿势后睡得更沉。沈莫辉眼底笑意蔓延：“睡得这么香。”
回到家，吴秀岩迎上来：“睡着了？”
“嗯，大概是太累了。”沈莫辉将施语霏轻放在床上，脱下她的鞋子，小心地盖好被子。看着她熟睡时乖巧如小猫的模样，他忍不住弯起嘴角。
“她昨晚一整晚都没睡好，”吴秀岩低声说，“大概是紧张今天见你父母。”
“原来如此。”沈莫辉这才明白，难怪刚才话没说完她就睡着了。他看向书桌：“吴妈，我来帮她收拾明天的书本吧。”
走到书桌前，他按课表整理着书本。施语霏的书摆放得整齐有序，翻开课本，里面布满清秀的笔迹，字迹和人一样漂亮。沈莫辉指尖划过书页，心里暗道：这丫头上课果然认真。
吴秀岩望着床上熟睡的施语霏，眼眶微微泛红：“霏霏这孩子，看着坚强，心里最怕寂寞。老爷夫人走后，她嘴上不说，可我知道她有多难受。15岁的年纪，硬是把眼泪咽回去，说要替爸妈好好活着。她从不肯让司机接送，偏要坐公交跟同学一起走，就为了路上能热闹些。”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其实她天天盼着您能多陪陪她，可又怕给您添麻烦，每次您回来，她哪怕困得睁不开眼，也舍不得去睡。沈先生，霏霏年纪小，可她懂得什么是爱，您是她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沈莫辉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愧疚感涌上来——他给她的陪伴太少了，他甚至开始怀疑，他和她在一起是对的吗？也许她能遇上一个给她带来更多幸福的人。可是他却不愿意放开她的手，他还是想自私的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因为他真的很爱她！
“吴妈，其实您也是语霏的亲人，她早就把您当成她妈妈一样了。”吴秀岩的眼眶有些，她知道施语霏对她很好，她从来没有小姐脾气，就像一个邻家小女孩，对每一个人都充满微笑，吴秀岩在心里无数次的发誓，她一辈子都要对施语霏忠心不二，照顾她一辈子。
沈莫辉整理好施语霏的课本，下楼时被吴秀岩叫住：“沈先生，这么晚了就住下吧，霏霏明早看见您会很高兴。”
“吴妈，不用了，我爸妈也很难看见我一次，我还是回去陪陪他们，我明天早上来接她上学。还有这个，”沈莫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而且用了一根很漂亮的绳子串了起来，“帮我把这个拿给她吧！我先走了！”
吴秀岩接过钥匙，“沈先生路上小心。”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