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看似随意地扫了一眼满脸懵懂、不知所措的何雨水,目光恰好落在她那双宛如秋水般清澈透明、波光粼粼的大眼睛上。
此刻,这双美丽的眼眸里充斥着满满的迷茫与困惑,仿佛迷失在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当中。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同时抬起右手,动作优雅而轻盈地挥动了一下。
眨眼间,几颗色泽晶莹剔透、散发出阵阵迷人奶香的糖果如同变魔术一般出现在他的手掌心内。
紧接着,萧江面带微笑,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这些奶糖递到了何雨水的面前。
当看到何雨水接过奶糖后脸上绽放出的那副天真无邪、惹人怜爱的可爱模样时,他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感。
然而,就在下一刻,萧江迅速转过头去,视线投向站在一旁的赵姨。
他原本轻松惬意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肃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认真。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语气低沉而有力地问道:
“除了这些情况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任何相关的消息呢?”
赵姨稍稍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回答道:
“嗯......易忠海和刘海忠两个人最近似乎都对四合院管事这个位置虎视眈眈。
而且那龙婆子这几日天天都要易忠海搀扶着外出,也不晓得他们究竟是出去做些啥子事情。
要说其他方面嘛,我也就是稍微留意了一下那个叫朱兰的贾家媳妇。
其他人也帮忙调查了一下有关她的一些状况,结果还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儿。”
听到这里,萧江下意识地用手起自已的下巴来。其实早在第一次见到朱兰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但由于此事与自已并无太大关联,所以也就懒得再去深究其中缘由。
只听赵姨继续说道:
“据我们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朱兰以前在胭脂胡同做那事,后来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对方乃是原先煤场上的一名普通工人。
他俩本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眼看她就从良了,谁曾想到,就在二十天之前,那个男人却被掩埋在了堆积如山的煤堆当中。
根据打听到的各种消息综合判断,这二人之间的感情很不错的样子。
照理说,经历如此沉重打击之后的朱兰应该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走出阴影才对。
可她竟然能够这么迅速地选择重新相亲嫁人,这里面必定存在着某种特殊的缘故。”
赵姨说完,却见萧江毫无波动,她想了一下便说道:
“其它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萧江笑道:
“有意思,等下我要去开会,等下把门锁上,明天继续接送雨水就行,我带雨水去中院开会去。”
何雨水一听要去开会,她开心着抬起一根长凳叫道:
“萧江哥哥,我们走。”
两人离开东厢院,赵姨低语道:
“主人真不是么?雨水这么可爱,长大一定很漂亮呢……”
……
中院之内,此刻用过餐的人们纷纷手持凳子走来。只因萧江上周末设宴款待,故而每个人见到他时皆热忱地打招呼。
然而,其中却存在一个特例,那便是贾家三口人,他们看见萧江都显得极为冷漠。
刘海忠满脸笑容地快步上前,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萧江一根,一边开口说道:
“萧江啊,今夜要推选院管事,依我看你必定会当选为前院管事,只是不知这中后院该由谁来担任呢?”
萧江悠然自得地吸了口烟,嘴角微扬,笑着回应道:
“这管事一职又能有何用处?我着实对此毫无兴趣。
前院嘛,要么是我,要么就是阎埠贵,别无其他选择。
至于中院这边,如今也就那么寥寥几家住户。
赵老光连自身都难以管束妥当,对这所谓的管事之位更是提不起丝毫兴趣。
而贾东旭身为老易的徒弟,哪敢出面冒头。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后院的你和许富贵二人争夺后院管事,想必你也是有意角逐这管事之位吧?
嗯……这种事你自行斟酌考量便可,我着实不太想卷入这事当中去。”
刘海忠一直以来最大的梦想便是踏上仕途、成为一个领导。
因为萧江安排,他已然成为了轧钢厂钳工新人培训中心的小组长。
尽管新工人的招募工作才刚刚展开,但培训中心里早已聚集了数百名朝气蓬勃的新员工。
最近这几日,刘海忠亲自带领着三十位初入职场的新人埋头苦学。
他可谓是充分体验到了当官的乐趣,心中的官瘾得到了极大满足。
与此同时,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在教导徒弟方面确实有着超乎常人的本领。
短短数日,这些新手们便已掌握了大量的基础知识,如此显著的教学成果使得他们对刘海忠所展现出的那一点点“官威”根本不以为意。
在这个特定的时代背景下,只要具备真正的才能和实力,哪怕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往往也并不会被视为严重问题。
而萧江对于这位痴迷于官位的刘海忠并无丝毫反感之意。
相反,如果不是因为看中他的带徒能力,又怎会让他担任学徒组长一职。
倘若刘海忠所教导出来的学员能够取得更为迅速的进步,那么萧江甚至有意提拔他担任生产班长。
毕竟,对于一名生产班长而言,只需严格依照车间主任制定的生产计划去贯彻落实即可。
平日里偶尔摆摆架子、讲讲套话之类的行为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关键在于能否切实推动轧钢厂的生产效率不断提升。
且说一说这四合院里的刘海忠吧,他打骂自家孩子,那纯粹属于他家内部之事。
哪怕真把孩子给打死了,旁人也不好过多干涉。
能规劝几句便劝几句,倘若实在劝不动,那也只能作罢。
刘海忠一心想当四合院的管事,无非是他当官的欲望作祟罢了。
萧江对此也仅仅只是稍作劝解,毕竟如今这家伙正拼命讨好巴结着自已,给他提个醒儿,最终如何抉择还得看他自身。
要知道,这所谓的“禽满四合院”不过是个小小的地域范围,里面尽是些小人物。
依着萧江的剖析,这里充其量也就是未来能带来区区几亿元利益的区域罢了。
那些所谓的禽兽之辈,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皆属不入流的角色。
由于所处的层级不同,视野和见识自然迥异。
即便萧江住到这儿来瞧个热闹,但并不意味着凡事他都必须参与其中。
虽说刘海忠文化水平有限,言语表达能力亦欠佳,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将来有望成为七级锻工的他愚笨至极。
身为技术工人,其头脑无论怎样都要比普通民众来得灵活机敏得多。
刘海忠恰恰属于那种性子急躁但内心实则颇有几分才华的人。
可以断言他的人品着实不怎么样,但绝不可认定他是愚昧无知的。
这座四合院里住着形形色色的人们,若要说其中谁是真正愚蠢之辈,恐怕没有一个人。
然而,正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一个人的性格之中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瑕疵与不足。
"许富贵吗?"
刘海忠的目光扫过那个独自缩在角落里、低着头默默抽着烟且神情略显阴郁的许富贵,随后微微颔首,表示自已已经明了,接着对萧江说道:
"好嘞,萧江,那我这就去找老易聊聊。"
说罢,只见他脸上挂起一抹不知从何处习得的那种充满官场气息的虚伪笑容,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何雨水动作迅速地将萧江拉到身旁坐下,并从兜里掏出一颗印有 ABC 米老鼠图案的奶糖,轻轻剥开糖纸后放入口中。
刹那间,仿佛时间凝固一般,众多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于何雨水那张正咀嚼着奶糖的小嘴之上。
这些目光来自阎家的长子和次子,刘家的三个儿子,还有许家的许大茂,甚至连一旁不停吞咽着口水的贾张氏也未能幸免。
察觉到周围那些窥视的眼神,何雨水心中一紧,连忙紧紧搂住萧江的手臂以寻求一丝安全感。
而坐在另一侧的何雨柱,则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瞥向对面那群人,眼中流露出几分紧张和古怪之色。
萧江嘴里叼着香烟,漫不经心地顺着何雨柱的目光望去。
只见对面的贾东旭身旁,端坐着面带笑意的朱兰。
她身姿挺拔,仿佛一座雕塑般庄重。
引何雨柱注目的并非她的外貌。
何雨柱的眼神闪烁不定,时而瞥向别处,时而又不由自主地落回到朱兰身上。
尤其是当他的视线触及到朱兰身上时,更是像触电一般迅速闪开,但没过多久便又如磁石吸引般再次飘过去。
这种躲闪与窥视交织的行为,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握了个草......难道说这小子体内隐藏的舔狗基因就要觉醒了不成?" 萧江见状,心中暗自嘀咕道。
毕竟,眼前的何雨柱不过才十五六岁年纪,正值青春年少之际。
倘若此刻他将朱兰视为潜意识中的爱慕对象,并深深地烙印在心底,那么将来恐怕也难以逃脱沦为舔狗的命运。
想到这里,萧江不由得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