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这个节骨眼上,蔡佩容还能分出一丝心神出来吹沈柏年的枕边风。
沈知宁不知道蔡佩容在想什么,看着一言不发的沈柏年,沈知宁还是选择跟沈柏年解释清楚。
“陆寻川是知容的未婚夫,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你非要把这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那我也不介意叫上陆家当面对峙一下。”
墨瑾南心疼的看着哪怕已经伤透了心还要故作坚强的沈知宁,这样的老婆让他太心碎了。
沈家真是好样的,能让老婆变成这副破碎的模样。
他紧紧握住沈知宁苍白中带着三分凉意的小手,试图用自已的体温来温暖沈知宁。
随后一双冷冽的双眼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面前脸色颜色的沈柏年。
“岳父,我还尊称你一声岳父,完全看在我们家宁宁的面子上,也希望你能真的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我们家宁宁这段时间忙着我们一家四口的小家,哪里有闲工夫管你们沈家的破事,现在你们沈家的人不见了,倒想起来麻烦我们宁宁了,老婆你说,这是不是无事夏迎春有事钟无艳?”
墨瑾南这番话毫不留情,直说得沈柏年老脸一红。
他也不是老糊涂,稍微细想就知道沈知容的事情跟沈知宁没关系,可他真多年已经习惯了不管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怪在沈知宁的身上,哪怕是她已经嫁人了,也要将人喊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开始一顿职责。
沈知宁二十多年的沉默给了他这种理所应当的自信。
可沈知宁也不是包子做的,她是人,前面那么多年她也不过是在忍着罢了。
一旦看清楚了沈家人自私自利的真面目,她再装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而且啊,有些人还好意思称父亲呢,岳父大人你知道我们宁宁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如今多大了吗?你有过一句关心吗?”
这些话沈知宁从来都不会问出口,他是沈知宁的老公,他来问。
墨瑾南从来不会把话憋在心里,看到沈柏年眼神回避甚至闪过一丝心虚的样子,墨瑾南继续说道。
“你知道心疼沈知容还记得你还有一个女儿吗?宁宁在产房度过鬼门关的时候你在哪呢,你不是说来吗,怎么又临时反悔,被温柔乡绊住了脚吗?”
墨瑾南越说越激动,甚至都快脱离高冷霸总的人设了,沈知宁悄悄拉了拉墨瑾南的衣角,示意他少说一点。
她确实刚开始会有些失望和生气,面对沈柏年对自已的不关心,沈柏年对自已的怀疑与不相信,可她只要回头看到墨瑾南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目光,沈知宁就觉得那些都不是事。
都不重要了,她应该将有限的精力和时间放到爱她的和她爱的人身上。
沈柏年被墨瑾南的话说得无地自容。
他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已辩驳,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怎么能不记得沈知宁的待产日,甚至在前两天他还特意叮嘱佩容多准备点补品给知宁送去。
知宁在医院做手术那天他是准备去医院的。
他怎么可能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记。
可那天事出有急,恰好碰上知容重感冒发烧住院,佩容急得不得了,他担心妻子和女儿,只能先去医院陪着知容了,他想着等知宁那边肯定很多人照顾,知容这边除了佩容在陪着就没有人了。
陆寻川也不见人影,他打陆寻川的电话,陆寻川也不接,那个时候他们之间估计就已经出了问题。
沈知宁听不到沈柏年的话,心里毫无波澜。
她平复了下心情,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些事情。
“瑾南,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短信吗?”
墨瑾南很聪明,沈知宁刚说起他就记起来了。
“你是说,那个时候开始陆寻川就已经在想退婚的事情了?”
沈知宁点点头,陆寻川虽然和他们相识已久,但是她也了解陆寻川的性子,他一般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跟她发消息的。
所以看到那天晚上陆寻川发过来的莫名其妙的短信,沈知宁虽然没有在意,可事后还是会猜测陆寻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才会给她发那条消息。
“知宁,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消息?”
蔡佩容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从他们的话语间听出了些端倪。
于是沈知宁就将那天晚上陆寻川给她发消息的事情说了出来。
蔡佩容眼神一闪,她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毕竟知容是怎么促成和陆家的婚事的,她心里门清。
当初知容大着胆子给陆寻川下药的时候,她还一无所知。
直到后来看到陆寻川来家里的神情,陆寻川嘴里说着娶知容,可这心里却一点都没有知容。
这个时候蔡佩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知容对她也全盘托出了,她虽然气恼沈知容的做法,可她到底是心疼女儿的。
陆寻川这个孩子是个好男人,知容嫁过去也不算委屈。
可她没想到都订完婚了,两人在结婚之前感情出了岔子。
现在知容还在闹失踪。
沈知宁想了想,觉得问题可能还是出在这门婚事上。
“你们有联系过陆寻川吗?知容是因为退婚的事情才离家出走的,那么知容这段时间有没有联系过陆寻川呢?说不定可能从陆寻川那里找到突破口。”
沈柏年和蔡佩容面面相觑,他们确实还没有联系过陆寻川,蔡佩容是觉得女儿是故意躲着不肯见人,沈柏年是怕丢了沈家的脸面。
两人都有自已的顾忌,沈知宁很无奈,她拿出手机主动给陆寻川打了电话。
电话拨过去很快便通了,陆寻川温文尔雅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
“知宁,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墨瑾南听到这好听的磁性嗓音双眼一眯,说话就说话,夹什么夹。
沈知宁倒是没想那么多,在全家人的注视之下,沈知宁直接开门见山。
“这段时间知容有没有联系你?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