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上,那曾经布下的五灵阵如今已彻底废掉,就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躯壳,只剩下一片死寂,而且毫无隐藏之处。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似乎都散发着一种衰败的气息,周围的草木也都萎靡不振,仿佛被抽干了生机。
此地显然不再适合继续停留下去,无论是继续修炼还是躲避危险都已不可能。夏依格和孙晨经过一番商议后,两人一致决定下山去另寻一处地方安顿下来。
而欢灵呢,就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
一开始,欢灵紧紧跟在夏依格身边,像一只好奇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向她打听孙晨的各种情况。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小星星,明亮而又充满探索欲,那模样就像是想要把孙晨的一切都挖掘出来。
孙晨在前面听着她那些问题,只觉得全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他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厌烦。
夏依格却对这个单纯得毫无城府的小姑娘十分喜爱。她看着欢灵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要不是孙晨跳出来,用大姐泡芙来吓唬夏依格,估计现在这个欢灵都要把孙晨的所有秘密都翻个底朝天了,就像一只小老鼠把仓库翻得乱七八糟一样。
“师叔~你要道侣不要?”欢灵在一路上与他们混熟之后,便开始毫不羞涩地对孙晨发起追问。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盯着孙晨,那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就像一个孩子在期待着最心爱的礼物,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跳动。
“不要!”孙晨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他的声音冷淡而干脆,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不带一丝感情,想要以此来打消欢灵的念头。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那晚上空虚寂寞吗?需要暖被窝吗?别看我瘦,我该有的都有!”欢灵一边说着,一边还挺了挺自已的胸脯,那模样看起来既天真又大胆。
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羞怯,反而透着一股清澈和坚定,就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无畏的神情,似乎对自已的提议充满了信心。
看着前面孙晨被这个小姑娘追着问,夏依格一路咯咯笑个不停。她的笑声就像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她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觉得这两人的互动实在是太有趣了。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脸颊因为笑而变得红扑扑的。
“老七,现在去哪里?”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山脚,夏依格这才收起笑容,开口问道。
“既然已经明确要处理九菊的事情,那么索性我们就回到江南市去。刚好我现在灵气还差最后一关,需要一个朋友帮忙!”孙晨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回应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仿佛回到江南市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希望的光芒,就像黑暗中的灯塔,虽然微弱但却坚定。
“师叔要度气是吗?我可以的!”欢灵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光芒如同突然点亮的烛火,明亮而炽热。
她的脸上洋溢着热切的神情,就像一只看到骨头的小狗,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自已。
她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眼神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但很快就被那强烈的期待所掩盖。她微微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孙晨,脸上带着一种充满期待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是需要度气,可是你的不行!你师傅没教你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孙晨一脸无语地说道。
他皱着眉头,眼睛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厌烦,看着欢灵那充满热情的样子,心中满是无奈。他的嘴唇微微抿着,脸上的肌肉似乎都在诉说着他的不满。
“师傅说合欢宗的宗旨就是及时行乐,在行乐中提升自已!”欢灵理直气壮地说道。她的小脑袋高高扬起,那模样像是在为自已的宗派感到无比骄傲。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自豪的光芒,就像一个士兵在炫耀自已的勋章,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倔强的神情,似乎在向孙晨表明自已的观点不容置疑。
“歪理,邪道!”孙晨不屑地回应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厌恶,显然对合欢宗这种所谓的宗旨很不认同。
他的眼睛里透着一种鄙夷的神情,就像看着一堆垃圾一样看着欢灵所说的话。
“哈哈哈哈哈!”夏依格看着前面的这一对活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觉得这两人的对话就像一场精彩的喜剧表演,让她怎么也看不够。她的眼睛里还带着笑出来的泪花,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三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朝着江南市缓缓前行,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路旁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恰似在演奏着一曲轻柔的田园小调。
那村庄静静地坐落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上,四周环绕着的农田宛如一块巨大无比的绿色绒毯,各种农作物在其间茁壮成长,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村中的房屋高低错落,那袅袅升起的炊烟从或高或低的屋顶上缓缓升腾,在空中渐渐消散,给整个村庄都笼罩上了一层宁静而祥和的氛围,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然而,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那去而复返的九菊一门之人,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鬼魅,早已在此地精心布置下了天罗地网般的埋伏。
当他们的脚步刚刚踏入村庄中心的那片空地时,刹那间,周围的气氛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风云突变。
原本湛蓝如宝石般明亮的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一块沉重的灰色幕布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阳光竭尽全力也只能透过那厚厚的幕布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整个世界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阴影如同黑色的潮水,在地面上肆意蔓延开来,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掉。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地级巅峰男子如同幽灵般从阴影的最深处缓缓现身,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地级中阶术士。
那术士全身都被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包裹着,袍上绣满了各种各样诡异至极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在袍上微微蠕动着,透着一种邪异到极点的气息。他的脸上戴着一个冰冷而坚硬的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里闪烁着幽冷的光芒,恰似深不见底的寒潭,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你们以为能如此轻易地从我们九菊一门的追杀下逃脱吗?”黑衣男子那冰冷刺骨的声音打破了这压抑到极致的寂静,那声音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划过空气,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浓浓的杀意,让人听了之后不禁浑身颤抖。
孙晨的目光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犹如深邃的湖水泛起层层波澜。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拳头,体内的灵气仿佛是听到了冲锋号角的士兵,迅速沿着经脉开始缓缓运转起来。
他心里非常清楚,眼前的敌人实力极为强大,这场战斗必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迅速调整自已的状态,将灵气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汇聚到双眼之中。
刹那间,他的双眼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仿佛两盏刚刚被点亮的明灯,有了这双明亮的眼睛,他就能更加清晰地洞察敌人的哪怕是最细微的一举一动。
夏依格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她以极快的速度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那剑刚一离开剑鞘,剑身就在这黯淡无光的环境下闪烁出凛冽的寒光,那寒光如同一条冰冷的银蛇,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她深吸一口气,将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剑身之中,只见那剑身之上渐渐地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
这蓝光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沿着剑刃缓缓地流转着。这蓝光可不仅仅是为了好看而存在的,它不但能让剑的锋利程度得到极大的增强,就像是给剑刃附上了一层无比锐利的锋芒,而且对那些邪祟之物有着特殊的克制效果,一旦剑刃触及到它们,就能给它们造成额外的伤害。
欢灵则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玉笛,她的眼睛里虽然瞬间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但那坚定的目光就像燃烧的火焰一般,迅速占据了主导地位。
她调动起体内的灵力,那灵力就像灵动的水流一样,缓缓地在玉笛的周围形成了一层晶莹剔透的防护膜。
这防护膜虽然看起来轻薄无比,但却像是一个坚固的透明护盾,能够有效地防止那些恶鬼突然发动的偷袭。
突然之间,那术士的双手如同幻影一般快速地结印,他的口中念念有词,那晦涩难懂的咒语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沉的呢喃。刹那间,四周的地面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浓烈得几乎要实质化的阴气从地下汹涌澎湃地喷涌而出,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紧接着,一只只恶鬼从地下爬出,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三人扑了过来,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这便是九菊一门所布下的百鬼阵,阵中的恶鬼形态各异,千奇百怪。有的恶鬼身形巨大无比,宛如小山丘一般,每走一步都能让地面剧烈震动;有的恶鬼则如烟雾般虚幻,身形若隐若现,让人难以捉摸。每一只恶鬼的身上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阴气,那阴气如同实质的黑色雾气一般,缭绕在它们的周围。
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那光芒中充满了对生者的渴望和无尽的恶意。